但事實上,他自己心裏清楚,那可不就是蕭翊和月岐兩人乾的事兒麼。
寧景渝聽他這般說,說昨日這房間裏除了荀蘊還有另外兩個人,連忙問道:“是誰?”
那兩個人就有很大的嫌疑了。
“是誰我可以告訴你們,但是有一說一,就算你們知道了,就算人真是他綁走的,你們也沒法子的。”
荀蘊無奈的道,他倒也不是不講義氣,只是蕭翊既然給人留了信,再說他的人品荀蘊還是清楚的,這人家蘇家也確實着急。
好好的一個姑娘半夜給擄走了,擱誰誰急是吧。
荀蘊想着,不然告訴他們,讓他們自己去找蕭翊協商,或者是誤會一場也說不準。
寧景渝哪裏會管他說的那麼多,直接問道:“有沒有法子是我們的事兒,你只管告訴我們就好!”
荀蘊道:“昨日來我這裏的是我一位好友,和他的侍衛,當時我看他看見你們的時候表情似乎不大對,就是還有問過一個話,說這世上有沒有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我當時也不知道他指的是誰,反正肯定是你們三個人當中的其中一人,如今想來,應該是指的蘇煙姑娘。”
“我料想,應該是蘇煙姑娘和他的某個故人很像,所以他纔去尋了她,至於爲何將人帶走了,還沒有知會蘇家,我就不大清楚了。”
“但是我以我的人格擔保,蘇姑娘在他那裏定然不會有什麼危險的,他的人品我還是能夠保證的,只要確定人的確是他帶走的。”
荀蘊自然也不敢打包票,誰知道人是不是真的是蕭翊帶走的,只是爲了讓眼前這兩個人安心,告訴他們這個消息,也免得他們像無頭蒼蠅一樣的到處瞎找。
“人品不人品的我們先不說,你就說他是誰吧,人在哪裏,我們好去找他要人。”
寧景渝對荀蘊這段話的真實度不抱想法,就想着趕緊得到消息。
荀蘊說人品過硬就過硬?他自己的人品都還沒有過關呢!
“他昨日出去之後就沒有回來,我猜想應該是回京都了,如果你們要找他,怕是要去京都一趟纔行。”
荀蘊道。
“京都?他家在京都?蘇煙昨日是半夜纔不見的,那時候城門應該是關着的,應該不能進出纔是,若是出城,那應該是今日一早上出城,去京都的話應該從城北出城。”
“或者我們現在去追還來得及?”
寧景渝對蘇鳶說道,他想着這個時辰應該也走不遠纔是。
“那人叫什麼?住哪裏?”
寧景渝對蘇鳶說完,又轉過頭來問荀蘊。
“這,反正我告訴你們可以,你們到時候可別跟他說是我說的,我怕我會被收拾。”
“他叫蕭翊,蕭翊你知道吧?當今聖上的胞弟,攝政王。”
“反正你們要去尋人就去尋,消息我說了,其他的你們自己看着辦了。”
荀蘊說完,一屁股坐了下來,留下寧景渝和蘇鳶面面相覷。
誰?
攝政王蕭翊?
開什麼玩笑?攝政王不是在京都麼?什麼時候來的朗州?
“你確定你說的是攝政王?!”
寧景渝有些不敢置信,然後再次確認的問道荀蘊。
荀蘊翻了個白眼,道:
“我還拿話框你們不成?昨日我房裏的人就是他,然後也是他讓屬下去跟蹤你們的,我只知道你們其中有個人和他的故人很像,具體是誰像,他沒說,我也不敢追着問。”
“本來他昨日到我這聊幾句就要離開會京的,大約也是見着了蘇家姑娘,就改了行程。”
“攝政王來朗州做什麼?我父親他們都沒有收到消息。”
寧景渝皺了皺眉頭,不止是他父親,郡守也沒有收到消息,否則應該早就知道攝政王來的消息了。
“按說吧,我不應該多嘴告訴你們攝政王來朗州幹什麼,但是想着這特殊情況,我就多兩句嘴。你們應該知道攝政王的先王妃吧?蘇姑娘應該知道,按着親疏關係來說,她應該算是你表姐。”
“攝政王和先王妃感情很好,先王妃不是葬在了李家的墓園嘛,所以他是趁着過年前這個空擋有點空閒,過來祭拜的。”
荀蘊神神祕祕的道,有些八卦的樣子。
聽了荀蘊這話,蘇鳶自然也是想到了,那個表兄李蘇恆的妹妹,據說之前是和攝政王有婚約的。
但是她以爲那位表姐都過世了,應當不被攝政王看重纔是。
畢竟她對京城的消息知道的不多,所以不清楚蕭翊將李蘇落的牌位娶回了王府。
寧景渝眉頭擰的更緊了:“攝政王不是娶了宋家的嫡小姐爲側妃麼?”
竟然還會特意來朗州祭拜先王妃。
荀蘊對他擺了擺手:“你們是不瞭解他那個人,雖然以前表現出來的是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樣,其實骨子裏重情重義的很。那宋家的側妃,是聖上非要他娶他沒辦法才娶的,又不是真心喜歡。”
荀蘊說到這,突然彷彿腦袋中有靈光閃現,對着蘇鳶驚訝道:“莫不是你妹妹和先王妃長得像?”
荀蘊心想若是這樣多話才能解釋蕭翊那小子爲何會見着人大驚失色。
畢竟蘇煙和先王妃也算是表姊妹,表姊妹里長得像的他也不是沒有見過的,有些確實會有這種情況發生。
寧景渝也有些詫異的看向蘇鳶。
“你們兩個不要這樣看着我,我哪裏知曉,我知道我們家和李家的關係也就這段時日,壓根沒比你們早多少。”
“先王妃長什麼樣子,我見也沒有見過,長得像不像我哪裏知道。”
蘇鳶對着兩人擺擺手,她都沒有見過李蘇落,哪裏知道她和蘇煙長得像不像。
“但是之前蘇恆表哥來過朗州啊,也沒聽他說起這個事兒。”
蘇鳶想到之前李蘇恆來朗州的事情,確實也沒聽李蘇恆說到過這事兒。
因爲李蘇落過世的早,又是因爲意外,所以她爹爹特意有跟他們幾個人交代過,不要提及,以免李蘇恆傷心。
所以蘇鳶他們打聽都沒有打聽過李蘇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