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聰一愣,隨即有點驚訝道:“莫大小姐,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莫雲茱又拿出一把長匕首來道:“那這個認識嗎?”

    歐陽聰內心已經心驚膽戰了,這匕首是矮子張的匕首,他自然認識,那黑管子只怕也是那兩個傢伙的。

    可莫雲茱怎麼就知道自己僱傭那兩個傢伙的呢?不是說那兩個傢伙是死都不會說出僱主是誰的嗎?

    “這黑管子和匕首,在下從未見過……”歐陽聰畢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

    但往往沒表情,那纔是真正心中有鬼的。

    “真沒見過?”莫雲茱笑起來,“高個子死了,矮個子可沒死,他一五一十都交代完了。”

    “什麼高個子矮個子,莫大小姐,在下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歐陽聰露出一些不爽來。

    “真不知道?那我好好說說,幫大少爺回想一下。”莫雲茱站起來,在屋內走動。

    “那日晚上我回府途中,遭遇了兩名刺客,差一點我可就丟了性命了,好在我莫雲茱朋友還是有的,安然無事不說,兩個此刻刺客一死一傷,被活捉的矮個子交代了事情真相。你,歐陽聰,就是僱傭他們的僱主。”莫雲茱笑道,“清楚沒?”

    “莫大小姐,這可不能亂說,你不能因爲他說我是僱主,我就是僱主了吧?我和莫大小姐無冤無仇吧,我爲何要僱兇殺你?”

    “人又沒死,可以對質,當然也不用這麼麻煩,有人已經查到你愛慕高翩然,受高翩然蠱惑,而正巧我和高翩然之間有點不愉快,只是我沒料到她如此惡毒,居然要殺我。”

    歐陽聰面色有點微微變化,但還是搖頭道:“莫大小姐,我和高小姐認識不稀奇,但我並沒有愛慕她,只是她比較喜歡喫海鮮,來多了幾次認識而已。”

    “這麼說來,歐陽少爺你是不會承認了?”莫雲茱問道。

    “莫大小姐,莫須有的罪名,你讓在下如何承認?”歐陽聰臉上可以有怒氣,“大小姐,在下好心請你們這一頓,難道反而得來一個莫須有的罪名?”

    “呵呵呵。”莫雲茱笑起來,隨即道,“歐陽大少,你可知道這是什麼?”

    她拿起了那個黑色的管子。

    歐陽聰內心有點緊張,但他確實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裏面應該是毒藥?

    但毒藥也不關他的事,他和那兩人也就是金錢交易,自己只要不承認,那傢伙就算咬死他,也賴不上他。

    莫雲茱之前也以爲這黑管子是毒藥,所以一開始並沒有打開看,而是太后事情處理好,昨晚纔拿出來看的。

    而小心翼翼打開之後,她發現裏面根本不是什麼藥,而是一張紙條。

    歐陽聰看到那張紙條居然是海冠樓的賬目紙,瞬間面色就變了一下。

    “這是什麼?”歐陽聰內心有點不安,但還是很鎮定。

    莫雲茱打開紙條唸叨:“誅殺莫雲茱,白銀十萬兩。僱主歐陽聰,若被滅口,一萬兩定金藏在海冠樓左邊花臺下可爲證!”

    歐陽聰瞬間面色大變,立刻拿過紙條一看,果然是如此寫的,他怎麼都沒想到那兩個傢伙居然還有風險意識。

    因爲他確實有若成功,就殺人滅口的計劃。

    “這,這是污衊!”

    “污衊不污衊,可以立刻去挖白銀啊。紙上若是真的,刑部可要介入了。”莫雲茱冷笑,“我莫雲茱也不是什麼人都能欺負的。”

    歐陽聰的面色這個時候才真正難看起來,想到太子都在莫雲茱身上栽跟頭,這件事若真的捅出去,他就真的完蛋。

    現在他後悔幫高翩然做這件事,雖然她沒有明說,可字裏行間都是哭訴莫雲茱欺負她,若有人幫她報仇,要她做什麼都願意,這不是讓他上當嗎

    自己也是頭腦發熱,畢竟愛慕高翩然都十幾年了,看着心愛的女子如此委屈,又想到一旦成功,高翩然做什麼都願意,那不是肯嫁給他了?他有錢,完全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這種事情他也沒少做,不過是再做一次而已。

    知道莫雲茱身邊有侍衛,特意找了高手,出了高價,沒想到居然失敗了。

    這幾天,他內心一直不安,兩人都沒回來,就說明出事了,但想到天衣無縫的機會,也找不到他頭上來,他才安心一點。

    但今日有人來告訴他,瀾王和莫雲茱來海冠樓用膳,他就覺得有點不對勁。

    “怎麼,還不想承認,那我們不如一起下去挖銀子?他們總不會用一萬兩白銀來污衊你吧?”

    歐陽聰瞬間額頭冒汗,想要狡辯幾下。

    “歐陽大少,我今日呢,不是來要你命的,這件事你不過是幫人做的,我要找的是主謀,你可別不知好歹,這事若捅到皇上那邊去,你覺得皇上是相信我,還是相信你?”

    莫雲茱冷冰冰地說道。

    歐陽聰這下是汗如雨下了,他昨日才聽人說,皇上好像看上了莫雲茱,那萬一莫雲茱真的入了宮,這件事可真不好辦了。

    “歐陽聰,莫大小姐人沒死,矮子也沒死,這紙條和銀子都是鐵證,到了皇上那裏,你謀害朝廷大臣子女的罪名逃不掉,就算你歐陽家有國丈和國舅護着,那又如何,將軍府也不是喫素的。何況,本王雖然不受寵,但好歹也是王爺,這件事就不會結束,本王豈容你欺負本王的王妃?”

    君霍瀾開口了,一席話陰惻惻的,聽得歐陽聰不得不雙眸看向他。

    此刻的瀾王眼睛裏有着犀利,似乎和外面說的殘廢有點不同。

    “歐陽大少,要私了還是報官?”莫雲茱笑着問道。

    歐陽聰終於受不住道:“如何私了?”

    莫雲茱拿回他手中的紙條,然後走到一邊香薰處,打開爐子就直接燒了。

    “你知道瀾王剛回來,沒權沒勢更沒錢,我作爲瀾王未婚妻,不想以後過苦日子,所以歐陽大少得割點肉。”

    歐陽聰都愣住了,內心太過於意外了,沒想到她居然是要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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