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羽一下子被她的道歉都整得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莫雲茱一邊幫他重新換洗傷口，一邊和他說之前的種種細節，包括她那時候受傷也是假的。
卓羽看上去很平靜的聽着，其實內心早就不平靜了。
這女人是真的狡猾。
自己也算是很細心的人，也不笨，沒想到被她耍得如此徹底，確實是狡猾。
“你下三濫的手法挺多。”卓羽最後沒好氣地說了一句。
“咳咳，這不是卓少實力太強，我爲了保命纔不得不卑鄙一點嘛。嘿嘿。”莫雲茱訕笑。
卓羽見她此刻完全變一個人似的，之前還是挺厲害，大小姐的氣勢，現在就像個做錯事的小丫頭，慫得很。
卓羽都不知道哭好還是笑好，也不知道該如何討回公道，看着她慫樣，心裏也有點心疼她。
但隨即他面色一變，自己是腦殘還是傻了，居然同情一個陷害她無數次的女賊？
她潑他馬尿！
“你先好好養傷，等傷好了，我就站着捱打，絕不還手如何？讓你出夠氣！”莫雲茱又嘿嘿一笑，很是獻媚的樣子。
“這麼卑微嗎？”卓羽沒好氣道。
“必須的，我這不是不想失去卓少你這樣的朋友嗎？之前是我不對，欺騙了你，不過有句話說得好，浪子回頭金不換嘛，我這不是認識錯誤，早點坦白，坦白從寬不是嗎？”
“咳咳咳……”卓羽都被莫雲茱那沒臉沒皮的樣子刺激了。
看來這是莫雲茱另外調皮的一面了。
還真的是有幸見到了。
之前九天閣那個明豔大方，風華絕代的才女呢？
“別激動，傷口可別崩了。”莫雲茱連忙壓住他因爲咳嗽跳動的腿。
卓羽瞬間俊臉爆紅，那觸感簡直讓他差點叫出來，這女人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她的一雙玉手，居然按在他的大腿上！
“咳咳咳。”君霍瀾在後面瞬間咳嗽，一張俊臉都黑了，實在莫雲茱這個動作太過於刺眼了。
“出去！”卓羽立刻說道，他怕莫雲茱再不出去，他要出醜了。
“啊！這是不原諒我嗎？”莫雲茱可憐兮兮地看向卓羽。
“先出去！我累了。”卓羽咬牙切齒。
“哦。”莫雲茱頓時垂着腦袋站起來走了。
看到君霍瀾，卻是擡頭賊笑一下，然後快速出去。
君霍瀾一愣，隨即想到莫雲茱這古靈精怪的樣子，是在博卓羽的同情呢。
君霍瀾也跟了出去，卓羽瞬間深吸口氣，腦海裏都是莫雲茱的手觸碰他大腿的那種觸覺，讓他渾身都燥熱。
“水。”卓羽對荊棘說道。
荊棘立刻倒水，卓羽喝了之後平靜下來。
“主子，原來女賊真的是莫大小姐啊，她可真厲害啊。”荊棘當然知道主子常常晚上出去捉女賊的事情。
卓羽閉上眼睛，但嘴裏卻嗯了一聲。
荊棘想到主子這兩個月來，因爲女賊差點都被氣瘋了，都不知道怎麼勸。
“主子，那你還救了她？”
“你以爲我知道是她嗎？”卓羽沒好氣道，“出去！讓我靜靜。”
書房內，君霍瀾和莫雲茱喝着茶。
“明日就是初二了。”君霍瀾看向莫雲茱，“沒想到我們還沒動手，別人先動手。”
莫雲茱冷笑一聲道：“本來我還想着現在對君無恙動手會不會太早點，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君霍瀾錯愕一下，隨即道：“一切都準備就緒了？”
“嗯，讓他們狗咬狗。”莫雲茱眼底的戾氣很強大。
君霍瀾點頭，隨即道：“卓少這邊……”
莫雲茱立刻笑道：“沒事，我看出來了，他會心軟的。”
君霍瀾見她燦爛的笑容，心裏突了突，覺得胸口有點悶悶的。
莫雲茱很快就告辭離開，爲了讓卓羽再冷靜冷靜，她並沒有和他告別，君霍瀾又去看了他一眼。
但卓羽也不想和君霍瀾說話，顯然女賊是莫雲茱這件事，讓卓羽像吃了蒼蠅一般難受。
君霍瀾也看出卓羽的彆扭，心想這傢伙若真的心軟，想必他對莫雲茱也是喜歡的。
這個認知讓君霍瀾一晚上都沒睡好。
大年初二，莫雲茱一早就在院子裏鍛鍊身體，她知道今天開始有些事情就會爆發了，讓她內心也止不住有點興奮。
不過年初二走動拜年的人比較多，莫大將軍也是人來人往，莫天城和鳳瑾瑜兩夫妻臉都笑僵了。
午後，顧琴心和妹妹顧婉婉來了，這讓莫雲茱很高興，三個女人在院子裏聊天玩耍，奴才丫鬟們也都參與，笑聲連連。
等兩人要離開的時候，藍宴正好從馬車上下來。
他剛擡頭看向大將軍大門，就見幾個女人出來，隨即他一眼看到了莫雲茱。
“藍少。”莫雲茱看到藍宴立刻笑起來，“新年好。”
“莫大小姐，新年好。”藍宴立刻抱拳，身後有下人拎着年禮，大家一看也是來拜年的。
突然，藍宴的目光朝着走出來的兩位姑娘看去。
顧琴心和顧婉婉的馬車也停在門口。
藍宴看到一張秀麗溫婉的臉，隨即他愣住了，眨巴下眼睛。
這張臉沒有模糊，依舊看得清楚，這讓他很震撼。
連忙看向另外一位姑娘，卻發現模糊看不清，這讓人瞬間又看向看清的姑娘。
能看清楚！
藍宴古怪的轉頭，讓顧家姐妹很奇怪，這男人怎麼這麼？盯着她們都這麼直接的嗎？
“藍少，這兩位是兵部侍郎的女兒，這是姐姐顧琴心，這位是妹妹顧婉婉，琴心，婉婉，這位是藍宴少爺，是季星雲的好友，也是一名很厲害的大夫。”
莫雲茱立刻爲雙方介紹。
藍宴看着顧琴心的臉，露出狂喜之色，瞬間俊臉居然就紅了。
“兩位顧小姐新年好。”藍宴強忍着告訴師傅他能又能看清楚一個姑娘的臉了，不想嚇到姑娘，他儘量壓制激動。
顧琴心微微服身溫婉道：“藍少爺，新年好。”
“哼！”顧婉婉見藍宴猛盯着姐姐看，心想這是個登徒子，纔不要打招呼，拉住顧琴心就道，“姐姐，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