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莊明誠一早就醒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山雪蓮的作用,他忙活了一夜,一點都沒感覺累,反而精力充沛。

    “嗯?”

    看着懷裏愛人身上青紫的痕跡,他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啪。”

    陸芳芳皺起眉頭,輕輕動了動。

    莊明誠嚇了一跳,他連忙安靜了下來。

    半晌,見愛人臉上舒展開了,他拿着衣服,小心爬起來,躡手躡腳地走了出去。

    “喵嗚~”

    小花趴在門口,見莊明誠出來了,它一躍而起,撲到了莊明誠身上。

    “嘶,小點聲,別吵醒了你媽。”

    莊明誠嚇了一跳,他反手抱住小花,差點就被它咬到。

    “喵嗚~”

    “喵嗚~”

    小花在莊明誠懷裏又抓又撓,恨不得咬死這個男人。

    “你們幹嘛呢?吵死人了。”

    聽着裏屋愛人嘶啞的聲音。莊明誠不由得更加自責了。

    昨晚上,他真是太瘋狂了。

    瞧了一眼懷裏掙扎的小花,他有些明白小花爲什麼發瘋了,愛人叫了一晚上,這個小傢伙肯定以爲愛人被自己欺負了。

    雖然愛人確實被自己欺負了。

    “喵嗚~”

    小花呲牙,就想咬他一口。

    莊明誠沒辦法了,他只好推開屋門,將小花放進了裏屋。

    小花一進去,立馬一躍而起,跳到炕上。

    它用腦袋拱了拱陸芳芳,接着趴在了炕頭。

    “嗯?”

    陸芳芳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她摸了摸小花的腦袋,轉頭又睡了過去。

    她實在太累、太困了,全身也都痛着。

    外屋,莊明誠熬了一鍋大米粥,又將櫥櫃裏的十多個鵪鶉蛋煮了。

    知道愛人愛喝白樺樹汁,他拿着水壺就出去了。

    過了一會,他輕輕推開裏屋的門,走了進去。

    小花站在炕頭,呲牙看着莊明誠。

    知道陸芳芳現在睡着,小花也沒叫,就緊緊盯着男人,他要是敢過來,就給他一爪子。

    莊明誠露出了苦笑,他端着碗示意了一下,“小花,別鬧,我要餵你媽喫飯呢。”

    小花晃着尾巴,這才又趴了下去。

    “芳芳?芳芳?起來喫點東西吧。”

    莊明誠輕輕叫着愛人。

    “我困。”

    “困也得喫點,喫飽了再睡。”

    莊明誠抱起了愛人,見愛人赤裸裸的,他拿過肚兜,連忙給愛人穿上了。

    “來,先喝點水。”

    莊明誠拿着剛接的白樺汁,送到了愛人嘴邊。

    陸芳芳下意識地張開了嘴,一股甘甜的液體,就進了她的嘴裏,她連忙多喝了幾口。

    此時,她也清醒了一些。

    渾身上下,哪哪都痛着,她睜開眼睛,看着莊明誠,恨得牙癢癢。

    這個大牲口,昨晚都快弄死她了。

    “芳芳,你……你昨晚口氣大得很,我還以爲你很厲害,就……就,我錯了,對不起。”

    莊明誠被她看得很是心虛。

    “呸,我就是讓着你。”

    陸芳芳更氣了。

    她就是第一次,沒發揮好而已。

    見莊明誠端起了碗,她立馬搖了搖頭道:“我還沒洗漱呢,喫不下。”

    莊明誠聽罷,他連忙放下碗,去了外屋。

    兌了點溫水,他拿着毛巾沾溼,擰乾,接着抱着陸芳芳,輕輕擦着她的臉、脖子、手……

    愛人身上的青紫處,他用溫熱的毛巾,小心揉了揉。

    陸芳芳閉着眼睛,無力地躺在他懷裏,覺得很舒服。

    “啪。”

    “嗯?”

    陸芳芳睜開眼睛,只見莊明誠扇着自己,都快哭了。

    “芳芳,我沒想這樣,真沒想這樣,我就是親了親,怎麼就成這樣了啊?”

    “沒事,沒事。”

    陸芳芳連忙拽住了他的手。

    瞧了一眼莊明誠的脖子、胸口,上邊也都是她的口痕、抓痕,她臉上不由得有些熱。

    莊明誠不明所以,他更加疼惜愛人了。

    揉了半晌,他扶着愛人的下巴,拿着牙刷,又給愛人刷起了牙。

    “啊,張開嘴。”

    “啊……”

    莊明誠給愛人擦了擦嘴角。

    忙活了一會,他額頭上的汗都出來了。

    重新端起碗,他拿着勺子,舀了點米粥,送到了愛人的嘴邊。

    “乖,喫點東西再睡。”

    陸芳芳睜開眼睛看着他,只覺得很是幸福。

    白粥裏有鵪鶉蛋,她吃了幾個,感覺就飽了。

    昨晚熬到快天亮,她現在都困死了,身子從男人懷裏移開,她又躺到了牀上。

    莊明誠看着心疼不已。

    他撫摸着愛人的腦袋,小聲說道:“家裏有我,你今天就放心睡吧。”

    陸芳芳努力睜開眼睛,她看着莊明誠,心裏還有點不放心。

    “你用牛骨粉,拌點雞食,喂一下家裏的鵪鶉和雞鴨,還有小藏狐,它傷着動不了,你親自喂一下它,小野驢牽它出去讓它喫草,還有小花……”

    越說越困,她最後扯掉牀單,扔給了男人,“都怪你,你給我洗乾淨。”

    打了一個哈欠,她抱着被子,沉沉睡了過去。

    莊明誠撓了撓頭,他看着牀單上,恨不得再給自己一巴掌。

    得,都是自己的鍋,他挨個做吧。

    去院子裏,先把牀單泡到盆裏,接着,他按照媳婦說的,一件事一件事的做了起來。

    餵雞、鴨、鵪鶉,喂藏狐,喂小花,最後再洗牀單,等他忙活完,都快中午了。

    棚子底下,小野驢又“哦……啊”地叫了起來。

    怕吵醒媳婦,他直接將小野驢,牽到了團裏,跟棗紅馬放到了一塊。

    去食堂打了幾個菜,莊明誠就回了家。

    他現在屬於婚假,還能再休一天。

    愛人躺在炕上還沒醒,他撫摸着愛人的頭髮,低頭吻了一口,接着就去了外屋。

    拿着布袋,他裝了兩瓶白酒,又裝了幾個鋁飯盒。

    昨天他跟郭大嬸,已經打聽好海讓的位置了。

    趁着今天還有空,他想再去見一次許化韻。

    去團裏重新佩戴上槍,莊明誠牽出棗紅馬,往海讓奔去。

    ……

    下午。

    “喵嗚~”

    “嗯?”

    陸芳芳迷迷糊糊中,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努力睜開眼睛,她只見小花坐在炕頭,正在叫着,它嘴角還帶着血跡。

    “小花,你這是怎麼了?”

    陸芳芳嚇了一跳,立馬清醒了過來。

    “喵嗚~”

    小花跳下炕,叼着一隻灰白色的兔子,又跳了上來。

    陸芳芳傻傻地看着小花,半晌,她才反應了過來。

    “小花,你可真厲害。”

    撫摸着小花的腦袋,陸芳芳狠狠誇了幾句。

    看着一旁的灰兔子,她樂得合不攏嘴,以後就不缺肉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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