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啊……”
小野驢剛叫了兩聲,就被陸芳芳捂住了驢嘴。
“知道了,知道了,這就牽着你去。”
陸芳芳有些無奈,她牽着小野驢,就準備去外邊的草場。
回頭看了看,她順便又叫上了小花和小藏狐。
這兩個小傢伙,在養殖場待了一上午,早就無聊了,聽到叫自己,立馬跟上了。
到了外邊的草場上,陸芳芳挽了挽繩子,放到驢脖子上。
這頭小倔驢,晚上在野外怕得要死,每到天黑,就會自己回養殖場,她也不用拴着了,放開讓它喫就成。
“小花、小黃狗,你倆也去找喫的去吧,養殖場不用你倆守了。”
俯身摸了摸,她往兩個小傢伙的屁股上拍了一把。
“嗷嗚~”
“喵嗚~”
兩個小傢伙,立馬跑向了遠處的草場。
“喫飽了就回來,別在草場上待久了,對了,看着點小野驢,別讓它走遠了。”
陸芳芳高聲喊了幾句,也不知道兩個小傢伙聽沒聽到。
“小倔驢,聽到沒有,別走遠了。”
摸了摸驢腦袋,她突然覺得驢脖子還缺了點什麼。
“對了,得寫幾個牌子,掛到幾個小傢伙的脖子上,這仨也算是養殖場的員工了,再往上算算,那也是團裏的……”
“團裏的戰驢、戰豹、戰狸,嗯,全都寫上,省着出意外。”
陸芳芳決定一會就做幾個牌子,給小傢伙們都掛上。
擡頭看了看,小花和小藏狐正在草場上抓着鼠兔,小野驢低着腦袋啃食着青草。
天空中一片蔚藍,只有幾朵雲飄着。
拿起脖子上的相機,她對準草場上拍了下去。
“咔嚓。”
摁一下,四毛錢就沒了,陸芳芳有些心疼,也不敢多拍了。
看了一會,她轉身就回養殖場,去了孵蛋房。
兩個育雛箱裏,她早上放的飼料,早就被小鵪鶉們喫光了。
拿起勺子,她又往食盒裏,放了一些玉米飼料。
“啾啾~”
“啾啾~”
小鵪鶉圍着食盒,吃了起來。
陸芳芳又倒了一點水,便放心地去了院子裏。
找了一根粗木頭,她琢磨起了做木牌子的事。
“芳芳,你忙什麼呢?”
莊明誠拎着兩個飯盒,從外邊走了進來。
“你怎麼來了?”
“政委讓我來的。”
莊明誠舉起了手中的飯盒,“那,還沒喫午飯吧?政委給我的,快喫吧。”
“哼,算政委有良心。”
陸芳芳去洗了洗手,拿着去屋裏吃了起來。
她幫了政委一上午的忙,這頓午飯可是應該的。
……
下午,大禮堂。
趙蘭英熬完了學習課,拿着紅寶書,急匆匆地就往養殖場趕。
李舒蘭幾人看着她着急的樣子,還有些奇怪。
“哎?你瞧她這麼急,這是幹什麼去?”
“誰知道呢,他下午就魂不守舍的,可能家裏出了點什麼事吧。”
楊玉鳳走在一邊,忍不住說道:“她這是去養殖場,你們知道什麼呀!”
“小陸辦的那個養殖場?她去養殖場幹什麼?”
衆人聽着都是一愣。
她們去勞改農場兩個月,這團裏最大的變化,就是多了一個養殖場。
她們纔剛回來,可關於養殖場的事,她們都聽說了一些。
“嘁!”
楊玉鳳撇了撇嘴,懶得跟她們說什麼。
“楊玉鳳,你別吊人胃口,你知道什麼就趕緊說。”
“就是,就是,你快說吧。”
李舒蘭幾人,又圍住了楊玉鳳。
都是一塊從勞改農場回來的,她們可太好奇這事了。
“你們幹什麼?還想打我?”
楊玉鳳脖子一梗,如今一點都不怕她們。
“不敢了,不敢了……”
“哼,那趙蘭英是要去養殖場工作,人家現在是養殖場的人,每個月都有工資拿。”
楊玉鳳咬着牙,嫉妒得不行。
她又是送雞蛋,又是求人情,可誰知道被一個剛回來的人截胡了,她心裏別提有多氣了。
“啊?憑什麼呀?”
“就是,咱都是沒工作,憑什麼招她呀?我還是高中生呢,憑什麼不招我?”
……
養殖場裏,趙蘭英心裏忐忑,她也是同樣的疑惑,不知道陸芳芳爲什麼看中了自己。
“蘭英嫂子,我說了你可別急。”
趙蘭英連忙點了點頭。
“因爲嫂子你長得壯實,一看就比她們能幹活,一個人能頂她們倆。”
趙蘭英噗嗤一下笑了。
聽到小陸的誇獎,她臉上有些紅,還有些不好意思。
“我這人從小就壯實,比男人力氣都大,小陸,你這是誇我,我着急幹嘛?”
額……
陸芳芳一拍腦袋,感覺自己都被後世帶歪了。
這個年代,壯實的人才是審美主流。
低頭瞧了瞧自己,嗯,她突然還有些自卑,看來還得繼續增重。
拉着趙蘭英,陸芳芳將養殖場,跟她介紹一下,順便又說了一下要乾的活。
現在鵪鶉還不多,只伺候育雛箱裏的小鵪鶉就成。
每隔兩三個小時,喂一次食,剩下的時間可以做自己的事,可以說很悠閒了。
等兩個養殖棚裏的鵪鶉養滿了,那時候就忙了。
過了一會,王淑芬來了。
陸芳芳拉着趙蘭英,將招人的事,跟她說了一下。
兩人也都認識,很快就熟悉了起來。
天也不早了,說好了明天過來,趙蘭英高高興興地回去了。
養殖場裏,只剩下了她跟王淑芬兩人。
陸芳芳問了一下王淑芬的看法,“淑芬姐,你看蘭英嫂子人怎麼樣?”
“好,壯實,一看就知道是幹活的好手,你算是招對人了。”
王淑芬點了點頭,對人選很滿意。
她這兩天,就怕妹子招心眼多的人進來,這下總算是放心了。
陸芳芳樂了,她就猜淑芬姐會這麼說。
就蘭英嫂子的體格,都能比得上楊玉鳳倆了,是個人就知道招誰。
又跟淑芬姐聊了兩句,她便帶着小花、小藏狐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