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個日子,陸芳芳帶着淑芬姐和蘭英嫂子,去了一趟市裏。
新十九軍的駐地,就在市裏火車站附近,而市裏的火車站,在市區的東北方向,離市中心還有些遠。
不過在這裏建設養殖場,倒是個好地方。
特別是軍區西邊,還有一大塊溼地,她一下子就喜歡上了。
有了師裏的配合,養殖場的選址也很快確定了下來,就在溼地附近的高地上。
她感覺養殖場以後可以嘗試着養一批鴨子,不然都浪費了這麼好的環境。
確定了養殖場的地址,陸芳芳又拿着圖紙,指揮着戰士們建設了起來。
暫時沒工夫回家,她就住在了軍區的招待所裏。
忙了半個月,養殖場建設好了,她又從團裏運過來了一批小鵪鶉,就這麼嘗試着養殖了起來。
正好肖愛國的任職命令也下來了,一家人搬到了軍區大院,王淑芬忙了幾天,便接手了新的養殖場。
眼看一切正常,陸芳芳也放下了心。
她找了個日子,叫着莊明誠帶着禮物,去淑芬姐家拜訪了一番。
淑芬姐的新家,在一棟三層的筒子樓上。
陸芳芳好奇地看了一圈。
筒子樓的廚房還有廁所,都是公共的,一層樓裏就只有一處,在走廊外的一個房間裏,可沒後世那麼方便。
不過相比祁連的平房,筒子樓還是有好處的,至少有了自來水。
又過了幾天,眼看沒什麼事了,陸芳芳便坐着大汽車回了祁連的養殖場。
至於莊明誠,他還得在軍區再待幾天。
等前線的事件徹底平息下去了,才能回到祁連。
……
“媽媽,媽媽,青青好想你呀。”
“媽媽,媽媽,蛋蛋也想。”
蛋蛋、青青大半個月沒見着媽媽了,抱着陸芳芳就不鬆手。
“我也想蛋蛋和青青。”
陸芳芳笑着,抱起兩個孩子各自親了一口。
這大半個月她都在市裏,忙養殖場的事,倆孩子只能交給了秀秀照顧。
在市裏這些天,她最想的就是倆孩子了。
“媽媽,媽媽,草場上又多了一條小黃狗。”
蛋蛋突然想到了什麼。
他興奮地拽着媽媽,就想去外邊的草場上。
“又多了一隻小黃狗?”
陸芳芳一愣,滿是好奇。
她被倆孩子拉着,就出了養殖場,到了南邊的草場上。
過了一個多月,此時養殖場外的草場上已經綠了,好多黃色、粉色、紫色小花正在盛開着,顯得生機勃勃。
遠處,小野驢正在啃食着小黃花。
它兩個長耳朵動了動,像是聽到了什麼。
回頭看了一眼,見到陸芳芳回來了,小野驢打着響鼻,興奮地跑到了她身前。
“哦……啊……”
小野驢的反應,比兩個孩子還大。
它嘴裏嗚咽着,不斷往陸芳芳懷裏拱着,這大半個月,它都想死陸芳芳了。
秀秀整天神不在焉,拌的糧食都不好喫,也不給它打鼠兔,它都快饞死了。
“哎呦,好了,好了。”
“小倔驢,還記不記得糖怎麼喫?要慢慢等着它化開。”
“哦……啊……”
小野驢打了個響鼻,像是在表示明白。
“媽媽,媽媽,我也要。”
“媽媽,媽媽,蛋蛋也要喫糖。”
兩個孩子望着小野驢,立馬不願意了。
“好好,也有你們的。”
陸芳芳笑着剝開兩顆糖,分給了倆孩子。
往草場上望了望,她也沒瞧見小藏狐的身影。
想到蛋蛋說的又多了一隻小黃狗,她領着幾個小傢伙,好奇地往小山坡處走了過去。
到了近前,她俯下身,往洞穴裏望了望。
這兒還是她和自家男人,去年挖的洞穴,裏邊還挺深的。
“小黃狗?小黃狗?”
“哦……啊……”
小野驢也湊到洞口前,大聲叫着。
沒一會的工夫,洞穴裏就傳來了動靜,一個黃色的腦袋,興奮地從洞穴裏鑽了出來。
“嗷嗚~”
它一躍而起,跳向了陸芳芳懷裏。
陸芳芳連忙一把抱住了它。
摸着小藏狐的腦袋,她好奇地問道:“小黃狗,聽蛋蛋說,咱這片草場上,又多了一隻小藏狐?是不是跟你有關係?”
“嗷嗚~”
“嗷嗚~”
小藏狐歪着腦袋,看着陸芳芳,嘴裏不斷嗚咽着。
半晌,它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
從陸芳芳懷裏跳下去,它慢慢走到洞穴口,對着洞裏就叫了起來。
在陸芳芳和蛋蛋、青青好奇的目光下,一隻比小黃狗略微小些的藏狐,緊張地探出了腦袋。
見洞口圍着好幾個人,它嚇了一跳,立馬又退了回去。
“嗷嗚~”
“嗷嗚~”
小黃狗又叫了幾聲,可洞裏的藏狐始終不出來。
半晌,它怏怏地擡頭望向了陸芳芳。
“哈哈。”
陸芳芳樂得不行,也終於放下了心。
俯下身,她又抱起了小藏狐,“小黃狗,你還挺厲害,竟然找了一個老婆回來。”
“嗷嗚~”
小藏狐咧開了嘴,像是也在高興
陸芳芳擼了它幾下,覺得不能就這麼算了。
畢竟是第一次見兒媳婦,她得送個禮物才成。
想了想,她讓蛋蛋、青青先在草場上玩着,她騎上小倔驢,飛奔回了家屬院。
去屋裏撕了一截軍綠色的布條,她走到院裏,又挑了一隻肥碩的雪雞,接着就騎着小野驢回到了草場上。
摸出匕首,她利索的抹了雪雞的脖子,將血腥味往洞裏扇了扇。
“小黃狗,快叫你家的出來,有好喫的了。”
“嗷嗚~”
“嗷嗚~”
小藏狐看了看陸芳芳手裏的雪雞,接着興奮地對着洞裏叫了起來。
它之前喫過,可知道雪雞的美味。
半晌,洞穴口又露出了一個藏狐腦袋。
可不管小黃狗怎麼叫,它身子也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