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瞬間無聲。
有些人,一出場就能用氣場壓的所有人都喘不過氣來。
毫無疑問,趙同甫就是這種人。
旗袍女眉宇閃過一抹懼色,後退兩步,跟徐敖保持了三步距離。
她不敢在趙上校面前輕浮。
記得半年前,趙上校過來找徐敖,見他周圍都是鶯鶯燕燕,把徐敖罵了個狗血淋頭。
徐敖不敢跟趙同甫發火,等人走後,把氣撒到了那幾個女人身上,把她們的肋骨都打斷了。
旗袍女不想找晦氣。
“我大哥隨身帶槍,倒要看看你的手快,還是他的槍快!”
徐敖眼中閃過一抹殺機。
“裝逼撞槍口了吧!”李明輝見趙同甫進來,不由感到好笑道:
“不是說趙家人奉你爲上賓麼?趙上校過來了,有種再說一遍啊!”
秦江面無表情,喝了口紅酒。
徐敖趁他喝酒的空擋,猛地起身跑到了趙同甫身邊,冷聲道:
“大哥,這小子在我酒店鬧事,還想殺我!”
“您先上樓稍等片刻,我處理了他咱再聊!”
“啪!”
一聲脆響。
徐敖臉上結結實實捱了一巴掌。
“混賬!”趙同甫暴跳如雷,指着徐敖就罵:
“秦先生治好了老爺子病,還答應給我女兒看病,趙家欠秦先生的恩情一輩子報答不完!”
“誰給你的膽子對秦先生這麼無禮?”
“老爺子待你如親生,你這十幾年是怎麼報答的?”
“仗着趙家名聲到處坑蒙拐騙,最後混成了身家百億的董事長,這些我認了!”
“但你爲何這般對待趙家恩人?想把老爺子氣死麼!”
轟!
衆人如遭雷擊,目瞪口呆。
秦江真是趙府貴客!
“怎...怎麼可能?”李明輝倒吸一口涼氣,一股惡寒從腳直竄頭頂!
“他竟然是老爺子的朋友?這下麻煩了!”旗袍女打了個冷顫,心中無比驚懼。
徐敖捂着臉不敢相信道:
“這位小兄弟,治好了老爺子的病?怎麼可能!”
趙同甫聽後更是勃然道怒,又甩了一巴掌,吼道:
“我跑大老遠過來,你以爲在騙你玩?”
“還有,老爺子都要恭恭敬敬稱他先生,你剛纔喊的什麼?”
“徐敖,你聽好了!”
“老爺子養你四十幾年已經仁至義盡,從今往後,你的死活跟趙家再無關係!”
轟!轟!轟!
徐敖只感幾道天雷炸在身上,撲通跪在了秦江面前。
“我不知道秦先生是老爺子的救命恩人,是我糊塗,是我該死,請秦先生不要跟我見識,我錯了!”
徐敖在江北幾十年,仗着趙家人的身份成就了百億家業,同時也得罪了許多人。
如果趙家這個靠山沒了,他必然被仇家生吞活剝!
在場衆人全都呆住了。
在江北呼風喚雨的大梟,竟然給一個名聲不顯的年輕人跪了?
“真是秦江治好了老將軍的病!”周紅顏激動的差點跳起來。
最後讓秦江治好了?
我的天!這也太牛了吧!
姐姐啊姐姐!
你說了,如果我喜歡秦江就讓給我。
不許反悔哦!
“秦先生,您看這事要怎麼解決呢?”
趙同甫小心翼翼問道。
他之所以上來就打徐敖,除了恨鐵不成鋼之外,顯然還有維護之心。
畢竟再混賬也有三四十年的養育之情。
如果真想動徐敖,完全可以不用徵詢秦江意見,直接將徐敖打殘。
秦江顯然也看出了他的意圖,想了想道:
“既然是趙傅義子,生父又參加過衛國戰爭,這件事就算了。”
徐敖並沒有得罪他多少。
只是個囂張慣的混子,反倒自己打殘了他的手下大將。
秦江轉頭對噤若寒蟬的徐敖道:
“徐總是吧,這事到此爲止。”
“當然,你要是心有不甘,可以隨時去找我。”
“不敢,不敢!”徐敖滿頭大汗,不停磕頭。
趙同甫冷冷看了徐敖一眼,轉對對秦江客氣道:“秦先生,要不咱們過去?”
秦江本想去找李向榮,既然趙同甫來接了,又答應人家治病,只好點頭答應。
讓李向榮再活一會吧!
待兩人走後,徐敖才長吁一口氣,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這怎麼可能!秦江就一勞改犯,怎麼會治好了趙老爺子的病?”李明輝不肯相信。
他被秦江打了三次,全身傷痕累累,心中滿是不甘和恨意,決定去趙府外探聽下虛實。
半島酒店停車場。
“姐夫,等等我!”
周紅顏想跟着去趙府。
“你回家吧!”秦江冷漠的關上車門。
“你....”周紅顏氣的跺腳。
她好歹金陵一枝花,追自己的男人能組成一個加強連,其中還不乏商宦子弟。
秦江這個老直男,竟然敢這樣對我?
.......
秦江來到趙府大院。
趙家人急成了熱鍋螞蟻。
“妃妃半小時前又犯病,全身燥熱、顫慄、動作輕浮。”
“以前喂沈小姐給的藥,睡一覺就能好。”
“這次一點都不管用,還出現了驚厥、盜汗、嘴脣發紫和全身發抖的症狀,而且...”
衆人七嘴八舌,說到這裏開始唉聲嘆氣。
“都這時候了還忌諱啥!”
一個老婦急得跺了下腳,來到秦江近前繼續道:
“秦先生,凌妃這次犯病比以往都嚴重。”
“出現了污言穢語、撕扯衣服和亂摸身體的症狀。”
“已經出現了三次高潮反應...”
趙家人全都搖起了頭。
趙凌妃才二十歲,連男朋友都沒談,得了這種羞恥的罕見病,對趙家來說確實臉面無光。
趙傅坐在沙發上,老淚縱橫:
“妃妃以前就很文靜,自從得了這病更加沉默寡言,自殺了好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