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金愛咳出了很多血後病情急轉直下,又昏迷了過去。

    我們趕緊叫來了醫生護士進行搶救。

    吳昕雯一個勁兒的埋怨吳昕琳,說你就先答應媽一下能死呀?

    而吳昕琳則是撅着嘴,朝我投來了幽怨憤恨的眼神。

    眼睛是心靈的窗口,從吳昕琳的眼神裏我能看出,她對我嫌棄至極,強烈的厭惡。

    其實這也不怪她。

    畢竟一個是大富人家的千金,一個是沒有任何背景的窮小子,我又沒什麼特殊的本領和才學,憑啥人家對我來電呢?

    醫生和護士們搶救了兩個多小時,崔金愛才暫時的脫離了生命危險。

    我和孫姐又待了一會兒後,離開了醫院。

    在回去的路上,孫姐眉頭微皺,一語不發,心事重重。

    我覺得她可能是聽了崔金愛的話後,也有了一番自己的感觸。

    “玲兒,其實我覺得董事長夫人說的挺對的,女人這輩子呀,不要太好強,太有本事的男人駕馭不住,還不如找一個老實本分,踏踏實實過日子的好男人,”我說道。

    見孫姐不吭聲,我繼續說:“人吶,再有本事喫飯也就一個碗,睡覺也就半張牀,野心別太大,只要這個男人能把家養了,老人和孩子都照顧到位,這就夠了。”

    孫姐嘆了口氣:“她說的對,也不對!一個人一個想法。”

    “以前,我也是她那麼想的,”她沉吟道:“但後來我發現,男人沒一個老實的,他們所謂的老實,只是因爲錢不夠,沒機會而已,但凡有了錢,都會蠢蠢欲動。”

    擦!孫姐這話可真是扎心啊!

    她頓了頓繼續說:“別人我不發表意見,我孫美玲骨子裏是慕強的,我寧願給英雄做妾,也不給愚夫做妻,男人沒出息我會看不起的,而且崔金愛這個女人的智商還是不高,你既然選擇了嫁給帝王般的男人,就不能指望他只愛你一個人,那不是自己給自己找彆扭麼?”

    我笑着說:“其實,也有那種對感情十分專一的帝王,比如隋文帝,明孝宗。”

    孫姐苦笑着搖了搖頭:“對呀,但問題是人家憑啥就愛你呢?要求別人的同時,是不是也該看看自己幾斤幾兩?這樣的男人不是沒有,但鳳毛麟角,不具備普遍意義。”

    她頓了頓繼續說:“我琢磨的不是這事,這些事其實挺無聊的,我是琢磨和你和吳昕琳的婚事。”

    “吳昕琳?”

    “對!”

    孫姐嘆了口氣,說道:“從獲利的角度來講,你要能娶了吳昕琳自然是好事,這樣可以讓你在吳家站穩腳跟,只是我擔心你......”

    孫姐欲言又止,我笑着說:“我記得你說過,董事長夫人生的這幾個孩子,腦回路都有點新奇,吳胤飛和吳昕雯我是見識了,這個吳昕琳是個啥樣的人,你還沒跟我講過。”

    孫姐說:“吳昕琳的脾氣不太好,特別要強,她的那個什麼海城天晟娛樂有限公司根本不是吳家的產業,只是前期家裏給投了一點點錢,她自己搞起來的。”

    “我去!那可以啊,女強人啊,”我驚訝道。

    孫姐苦笑着搖了搖頭:“世界上哪有那麼簡單的事,她是不用吳家的資本,但用別人家的資本啊,吳昕琳跟一個煤老闆的關係非常密切,管人家叫乾爹,人們都傳言她很可能是人家的情人。”

    “哦,這樣子啊,”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孫姐說:“如果你要抱着政治聯姻的態度去和她結婚,各取所需,這沒什麼,我大力支持你,但如果你對她像對我一樣,也動了真感情,我怕你受傷。”

    我笑着說:“妻子太漂亮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我絕對不會給別人戴我綠帽子的機會的。”

    孫姐嘆了口氣:“我很糾結,特別想讓你娶她,好讓你的事業快速成功,又心疼你,因爲你太重感情。”

    “玲兒,”我拉住她的手,安撫道:“快別糾結了,我自有打算。”

    回到了公司後,大姐問我,董事長夫人現在怎麼樣了?

    我告訴她,中午又咳血了,醫生們搶救完後暫時已經脫離危險了。

    哪知原本笑臉盈盈的吳昕梅,眉宇間霎時籠罩了一層陰雲,不過隨即又恢復了正常,繼續笑着和我說話。

    看得出來,她是多麼的希望董事長夫人死啊!

    崔金愛多活一秒鐘,對大姐來說都是煎熬。

    可以想象,崔金愛掛掉後,吳家內部勢必會有一場大的風波:大姐說不定會搞一次大清洗。

    如果我再和吳昕琳結婚,那豈不是1911年入宮當太監麼?太沒眼光了!

    不過有一點我還拿不準,從愛屋及烏的角度上來說,大姐應該不喜歡崔金愛的子女們。

    但我發現她對吳胤飛卻很疼愛,就像對一母同胞的親弟弟一樣。

    似乎大姐也沒我想的那麼小心眼兒。

    所以,我也拿捏不準大姐的全部心思。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我和孫姐原計劃是要搬家的,已經找好了搬家公司。

    結果吳昕雯的電話打來了。

    她說,晚上約我和吳昕琳一起喫個飯,吳昕琳已經答應考慮和我處朋友了。

    這讓我感到有些爲難,既不想去,又怕駁了吳昕雯的面子。

    跟孫姐商議,她的態度是一定要去,大丈夫處世應該順勢而爲,男人要善於抓主要矛盾,不要被次要矛盾混淆了雙眼。

    搬家的事就不用我操心了,她自己一個人指揮着搬家公司能搞定。

    晚上七點,我開車來到了約定地點,帝國國貿飯店,就是上次收拾安嘉瑞的地方。

    在503的小包間內,就我,吳昕雯,還有吳昕琳三個人。

    吳昕雯很熱情,就差摟着我叫爸爸了,然而吳昕琳則是冷若冰霜,根本就不瞅我,翹着二郎腿,只顧着低頭玩手機。

    叫了上菜後,吳昕雯很有“眼力見”,找了個理由就離開了,包間裏只剩下了我和吳昕琳。

    本以爲氣氛會一直這樣尷尬下去,哪知吳昕雯剛走了沒幾秒,吳昕琳就放下了手機,然後杏眼圓翻,一臉兇巴巴的衝我說:“我不喜歡你!髮型不喜歡,長相不喜歡!衣品不喜歡!說話聲音不喜歡!從頭到腳沒有一處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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