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明顯是有備而來,因爲刀疤臉手裏頭,還拎着一把“土噴子”!

    當他把槍口對準我的那一刻,我魂兒都丟了!

    電光火石間,強烈的預感告訴我:他馬上就會開槍打死我!

    但刀疤臉沒有,而是一臉壞笑地走到我近前,用槍口抵住了我的下巴......

    我大腦一片空白,只知道......他如果開槍或者走火的話,我腦瓜子會像西瓜一樣瞬間碎成萬朵桃花開。

    這種情況下,我哪還敢提醒李老闆啊!只能默默的‘石化’靜止,等待命運的安排。

    又有幾個打手進了別墅,擡進來了一架輪椅,上面坐着的正是一臉‘死人相’的錢大友。

    許久不見,他瘦多了.....

    那表情跟棺材板似的,陰冷的盯着我,讓我後脊樑都彷彿結上了一層冰。

    幾個打手推着錢大友的輪椅來到了李老闆和媛媛歡愉的臥室前,裏面的戰況正酣,吱哇亂叫的聲音不絕於耳。

    “媛媛,我把你肚子搞大吧?”

    “嗯!行!”

    “你給錢大友懷過沒?”

    “沒有,誒呦,親愛的,你快別提那王八了好嗎?你一提他,噁心得我都沒感覺了!”

    “哈哈!好!”

    .....

    李老闆笑得那叫個開心,而門外的錢大友,臉則跟鉛化了一樣。

    他的小弟想一腳踹開門,錢大友卻擡手示意暫時不用,似乎他也想聽聽裏面這倆人還會說點啥?

    “親愛的,你啥時候把我接走啊?我一天都不想在這兒待了。”

    “西山那邊的別墅我已經給你騰出來了,過兩天就接你過去。”

    “真的?”

    “真的!來,你自己動!”

    “好的!”

    .....

    錢大友聽不下去了,招呼刀疤臉把‘土噴子’拿來,對準臥室的門“轟”的就是一槍。

    “啊.....!”臥室裏傳出了媛媛驚魂喪魄的尖叫。

    幾個打手衝了進去,對着李老闆和媛媛就是拳打腳踢,伴隨着‘叮叮咣咣’的動靜,一陣陣殺豬般的慘叫傳了出來。

    我雖一動不敢動,看不見裏面的情況。

    但從聲音上判斷,這倆人可被打得夠慘!

    “老闆,這個瘸子呢?”一個小弟請示道。

    錢大友皺皺眉,陰冷地瞥了我一眼,沒有表態。

    他不放話,那幾個小弟也不敢動我。

    “錢老弟!饒了我這一回吧!”

    李老闆好漢不喫眼前虧,在屋子裏大聲向錢大友求饒。

    錢大友不吭聲,默默地看着李老闆捱打。

    “錢老弟!我錯了!咱們都是哥們兄弟,不要爲了一個女人傷了和氣,你記不記得,去年我還請你喫過飯.....”

    李老闆繼續哀求着,他的嗓音含糊不清,應該嘴裏都是血......

    錢大友眉頭微皺,吩咐屋子裏的小弟:“把他手筋挑了。”

    “錢大友,我草你媽,你敢動我,我讓你全家死光光!”李老闆在裏面嗷嗷大叫,他聲兒都變了,憤怒中明顯也是恐懼至極。

    此刻我大腦飛快的運轉着,無法想象今天將會是個什麼結局?

    李老闆那可不是一般的老百姓啊,他是數百億身家的大佬,海城市著名的企業家,他如果被廢了,那肯定得上新聞頭條。

    所以,錢大友大概率會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讓李老闆從人間蒸發。

    人都失蹤了,自然也就沒有後續的麻煩了。

    作爲一個命案在身的殺人犯,他能幹出這種事來!

    李老闆如果人間蒸發了,那作爲知情人的我,將會是怎樣的下場呢?

    只能是也跟着人間蒸發!

    雖然說,之前吳胤飛打他的時候,我出面求情了,但沒有卵用,吳胤飛該廢他還是廢他了。

    而且,以錢大友殘忍的心性,大概率也不會領我的情。

    與其那樣,我不如拼死一試,說不定事態還有迴旋的餘地。

    “錢伯伯,能先別動手嗎?看在我和昕琳的面子上,能讓我說上兩句行嗎?”我大膽開口道。

    “你他媽算什麼東西?”刀疤臉猛地踹了我一腳。

    我本來就拄着柺杖,站立不穩,直接摔了個跟頭。

    錢大友微微一擡手,屋子裏的人立刻停止了動作,那李老闆嚇得呼呼地喘氣,就跟要死的老牛一樣。

    錢大友冷冰冰的看着我,惡狼般的眸子裏射出了要喫人的光......

    “錢伯伯,我和昕琳是真心相愛的,請您一定要相信我們......”我不敢和他正視,嗓子眼使勁地嚥了下說道。

    這句話和今天的事兒風馬牛不相及,但裏面的信息量只有懂的人才懂。

    錢大友肯定聽出來了:我已經知道他是吳昕琳的生父了,不然不會跟他說這種話。

    倘若像周圍人以爲的那樣:錢大友是吳昕琳的情人,那我現在說這樣的話,無異於找死,所以我既然敢講,就代表着我已經知道一切了。

    而我既然能知道這一切,只能是昕琳告訴我的,而昕琳能告訴我,說明我和她的關係真的不一般了。

    錢大友臉上的肉跳了跳,皺眉盯着我問道:“昕琳現在在哪兒?”

    我嗓子眼嚥了下說道:“吳曄華逼她嫁給龍盛的二公子,她逃婚了,一年後回來,錢伯伯,您相信我,一年後她肯定會回來的。”

    我頓了頓繼續說:“錢伯伯,你和李老闆都是成功的企業家,和則生財,鬥則互損,今天的事,是他有錯在先,讓他賠錢,多少都行,但不要大動干戈,搞得不好收場,他是我的金主,你也是我重要的人,錢伯伯,你要三思啊!”

    我的話雖然很隱晦,但已經說的很明白了!

    只是周圍的人聽不懂,一個小弟叫喚道:“這傢伙的嘴真能嗶嗶啊,臭不要臉地套近乎,老闆,先廢了他。”

    錢大友擡起頭,斜眼狠狠瞪了他一眼,嚇得那小弟不敢說話了。

    就在這個時候,別墅外面突然響起了一陣陣摩托車轟鳴的聲音!

    緊接着,虛掩的別墅門‘咣’的一聲被撞開了,一輛虎氣的哈雷摩托車衝了進來,直直的撞向錢大友!

    周圍的小弟不敢阻擋,錢大友更是來不及擡槍,輪椅直接被摩托車的車頭給頂翻了,錢大友整個人差點兒被“鑲”進了牆裏......

    “嗡嗡嗡!”又是一輛摩托車衝了進來,緊接着第三輛......

    很快別墅不大的客廳裏,衝進來了幾十個人,一個個都手持器械,凶神惡煞!

    “別他媽動!動我弄死你!”

    “老實一點!”

    ......

    這幫人很快控制了屋子裏的局面。

    錢大友的小弟們都驚呆了,不知道這又唱的是哪一齣?

    “咳咳咳!”一個熟悉的咳嗽聲傳來,吳胤飛挪着步子,走進了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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