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王阿姨的這條消息,我和李老闆的心都涼了!

    可轉念一想又不對,錢大友若真要殺人的話,旁觀者是不是多了點兒?

    最起碼不應該讓王阿姨看到吧?

    他之所以這麼被動,還不是因爲吳胤飛手裏有他殺人的證據?

    都喫過虧了,豈能再授人以柄?

    誰能保證這十幾個人裏面,以後不會再有人出賣他?

    雖然說,錢大友有心想讓吳胤飛死於狂犬病,但證據呢?

    僅憑王阿姨或者馬仔們的一面之詞,這不成立吧?王阿姨也沒親眼看到。

    果然,幾分鐘後,王阿姨的信息又到了:老闆只是嚇唬嚇唬那孩子,沒殺他,誒呀!太可憐了!

    我問李老闆:“你的弟兄們手裏有槍嗎?”

    李老闆苦笑道:“沒有,我的弟兄們都是合法公民,他們當中有一些是退伍兵,有些是散打教練轉行,單打獨鬥都是好手,但我們從來不玩槍,那是犯法的。”

    我點點頭:“硬闖的話肯定不行,只能等錢大友走了後,咱們再行動了。”

    李老闆說:“我估摸着,胤飛現在應該沒有生命危險,只是遭點罪罷了。”

    我說:“李老闆,動用你的關係,從防疫站把疫苗和免疫球蛋白弄出來,最好請一個醫生,當下救出吳胤飛後,我們立刻給他注射疫苗,打免疫球蛋白。”

    李老闆說:“這個沒問題!我安排吧。”

    此時此刻,我心裏萌生了個念頭:不要再顧忌錢大友是吳昕琳生父這一層關係了。

    這次救出吳胤飛後,就直接報警,讓錢大友接受應有的法律制裁。

    因爲我有一種預感,這次吳胤飛被救出來後,不一定就會拿出‘殺人證據’,致錢大友于死地。

    因爲他要報復,按照吳胤飛變態的心性,一定會十倍,百倍地報復錢大友,讓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兩個人你來我往,此恨綿綿無絕期,我可不想再陪他們糟心下去了。

    和吳胤飛相比,錢大友對社會的危害更大。

    吳胤飛只是玩別人的老婆,這種事你就算報警,也沒法抓人家,畢竟是你情我願的事,不屬於犯法。

    但錢大友玩槍,這就屬於犯罪了,這種人太危險!

    反正大姐也知道他殺人了,動用家裏人的力量,很快就能把他取證正法!

    整整一下午,錢大友都在折磨戲弄吳胤飛,還放出藏獒來嚇唬他,說要讓藏獒把他吃了。

    到了晚上六七點鐘,他還沒有要走的意思,搞得我和李老闆十分鬱悶。

    期間,吳昕雯給我打了個電話,她還是不死心,想讓我晚上陪她,說自己的排卵期到了,一直在流水,想我想的實在是難受,還說哪怕抽出十分鐘給她也可以。

    還問我,今天晚上沒時間,是不是在陪別的女人?

    聽着她委屈的聲音,都快哭出來了......我實在沒辦法,只能告訴了她真相,驚得她說不出話來!

    我提醒吳昕雯,暫時先別報警,不然胤飛有生命危險,等把他救出來再說。

    吳昕雯的身份已經不再是一個普通的副局長了,而是協調各部門工作的市領導。

    她的弟弟被綁架了,那還了得?

    一個電話過去,公安局肯定會以最快的速度出警。

    但眼下,她也只能先聽我的......

    到了晚上九點多,吳胤飛被關回了籠子裏,他已經被折磨的沒有人形了。

    然而錢大友仍沒有要走的意思,而是在獒園和弟兄們喫喫喝喝,黃晶晶坐在他的身邊,賤嗖嗖的服侍着。

    一直到了快十二點,他才醉醺醺的,帶着小弟們離開了獒園,只留下了原有的保鏢值班,看着吳胤飛。

    錢大友一走,我和李老闆立刻行動,帶着小弟們還有請來的醫生前往了獒園。

    錢大友的獒園距離西山別墅有40多分鐘的路程,等我們到的時候,那些保鏢們都休息了。

    王阿姨在裏面把院門給我們打開了,我和李老闆的手下們就衝了進去。

    之前我們做了周密的安排,吳胤飛的籠子在哪個位置,保鏢們在什麼地方休息,這些王阿姨都告我們了。

    所以,我們兵分兩路,一組人先去控制錢大友的保鏢們,成功後,我再帶人去救吳胤飛。

    饒是錢大友的保鏢們手裏有槍,但萬事貴在出其不意,那十幾個傢伙迷迷糊糊的還沒搞清咋回事呢,就都被控制住了!

    關狗的地方有一點不好,就是一旦有了動靜和陌生人的氣息,狗兒們就會叫個不停。

    剛剛那一組,因爲是去人睡覺的地方,所以沒引起多大的動靜來。

    而我帶着十幾個人去救吳胤飛的時候,整個獒園都‘沸騰’了!

    幾十條獒犬拼命的叫,一頭不栓鏈子,在院子裏溜達護院的巨型獒犬也衝我們呲牙,要撲過來咬人。

    幸虧平時餵它的王阿姨及時出面阻攔,它纔沒有對我們發起攻擊。

    獒犬們的吠叫讓吳胤飛也醒過神來,當他看見我的面孔時,整個人像觸電一樣的抖,大哭大叫:“姐夫!救我!”

    關獒犬的籠子,和關其他寵物的籠子不同。

    獒犬巨大,所以它們的‘宿舍’都跟小監獄一樣。

    關吳胤飛的這個籠子尤爲結實,欄杆都是手腕粗細的不鏽鋼,那個破鎖我們砸了半天也砸不開。

    王阿姨告訴我們,她也沒有這個籠子的鑰匙,鑰匙在錢大友手裏呢。

    更缺德的是,這個籠子還是跟地面焊死的,想把它搬走也不現實,只能找來鋸子,把它一點點的給鋸開。

    而這,也就耽誤了時間。

    等我們把吳胤飛給救出來,準備撤離的時候。

    突然,獒園外面亮起了一盞盞的車燈,錢大友帶着幾十個小弟殺回來了。

    他們端着六七把槍對着我們......

    更令我瞠目結舌的是,在獒園外面的車裏‘把風’的李老闆,還有貼身的幾個保鏢,已經被錢大友他們給控制住了,成了他們的人質!

    看到這一幕,我整個人都快崩潰了!

    “你個小王八蛋,兔崽子,老子放了你一馬,你特麼還敢背後陰我!”錢大友端起槍,衝着我的方向就是一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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