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麗麗滿臉是血,尖銳狂笑的樣子,就像從地獄裏蹦出來的厲鬼一樣,讓人心底生寒!

    這娘們兒給我製造的心理陰影,怕是一生也無法抹掉了。

    我特麼差點就上了刑偵普法欄目了,而且還是最殘忍,最駭人聽聞的那種死法。

    如果她身上的屎夠多,能被判死刑的話,那就不說啥了。

    可如果只是個無期,或者說十幾年的話,那我們之間的鬥爭還沒有結束。

    換言之,只要她還喘氣,我這一生都得提防她!

    老魏報警後,不到二十分鐘,警車就來了。

    一開始,人家看錢麗麗滿臉是血,還以爲她是受害者,待老魏講清楚情況後,所有人都被帶回了警局,接受調查。

    錢麗麗乾的這檔子事,已經不是簡單的非法拘禁了,而是性質極其惡劣的殺人未遂。

    我國《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條明文規定:故意殺人未遂仍按故意殺人追究犯罪嫌疑人的刑事責任。

    所以,不說她身上有沒有屎,單這一條.....起碼也是十年以上了。

    值得一提的是,老魏這個人可太細心了!

    他和江浩還有樊剛來救我的時候,身上竟然都裝着“執法記錄儀”。

    從他們到我的別墅,發現我的足跡,一直到制服了錢麗麗還有兩個保鏢。以及......把我從冷藏車廂裏救出來的全過程,三人的“執法記錄儀”都給拍下來了。

    我腦瓜子被凍得“七葷八素”,根本沒注意這些細節。

    如此這般,減少了很多解釋的環節,錢麗麗三人再狡辯也沒用了。

    作爲有過從警生涯的老魏,大大的降低了警方破案和給錢麗麗等人定罪的難度。

    而且,樊剛的動手,雖然狠,但也只是制止犯罪嫌疑人實施犯罪的過程,相當於見義勇爲。

    而吳昕雯和吳昕琳姐妹倆對錢麗麗的扭打,還有我踢錢麗麗的臉,這就屬於“防衛過當”了。

    不過話分兩頭說,在現實的司法實踐過程中,警方也不可能要求每個人都做到絕對的理智。

    而且,吳昕雯和吳昕琳還沒來得及對錢麗麗構成多大的傷害就都被拉開了。

    所以除了做筆錄外,警方只是對我們進行了簡單批評教育,就放我們回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我問老魏,怎麼想起來還帶個“執法記錄儀”?

    老魏則表示,以前行動的時候都帶這東西。

    作爲保鏢,保護當事人,免不了和別人發生衝突,以及跟警方交涉,很多情況下有理說不清。

    這東西又不貴,就幾百塊錢的玩意,某東上就有賣,但卻是解決後續麻煩的利器。

    錢麗麗嘶吼的那句“總會有人殺了我”,讓我心裏很沒底,詢問老魏,錢家還有沒有類似於錢麗麗這種二逼的人。

    包括但不限於親屬,還有朋友,情人,炮友,無論是男炮友還是女炮友都算。

    老魏則笑着告訴我說,沒了,錢大友的大女兒人不錯,不是那種招惹是非的人,不用擔心她。

    至於錢麗麗,是單身,縱然有亂七八糟的皮肉關係,但她本人都進去了,哪個傻子會爲她賣命呢?

    她請的那倆保鏢,是錢大友手下,爲數不多的腦子“缺兩成”的憨憨。

    腦子正常的,誰還再搭理她家的人?

    至於錢大友的社會關係,那就更扯淡了,不用擔心這些。

    話雖是這麼說,但我依舊有些心神不寧......

    老魏則是告訴我,不用擔心,他會把錢家人的社會關係再認真地梳理一遍,清查隱患,然後彙報給我。

    我告訴他,調查公司內部的事情往後拖,先把這件事處理了,這是頭等要務!

    三人這次立了大功,我每人獎勵了他們50萬,把哥仨激動壞了。

    另外,有了這次教訓,我算是明白了,保鏢必須時時刻刻跟僱主在一起了。

    於是,就在別墅一層健身房的隔壁,給他們安排了個房間。

    老魏有家室,他可以晚上回自己家。

    江浩和樊剛則是得留下來,一個24小時保護吳昕琳,一個24小時保護我。

    處理完這些亂七八糟的事,等到洗漱完,上牀睡覺的時候,已經快十二點了。

    本來下午就在邊璐璐的身上釋放了兩次,腰有些酸......

    晚上回來,又被扔進了冷藏車裏凍了挺長時間。

    我這一躺下,整個人馬上就不對勁兒了,高燒不退,腦袋像灌了鉛一樣。

    兩個女人手忙腳亂的伺候我,又端水,又喂藥的。吳昕琳說要帶我去醫院,我則是擺擺手說不用,好好睡一覺比啥也強。

    “老公,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連累了你......”吳昕琳難過的哭了。

    “你的案子怎麼說?是不是有啥新情況?”我擔心的問她。

    吳昕琳抽泣着搖了搖頭:“沒有,警方是對黃晶晶的死因產生了質疑,把我叫過去協助調查,畢竟,我以前是她的老闆,而且......我家的那破事你也知道,和她存在一定的恩怨關係。”

    一聽這話,我的心又“咯噔”了一下。

    果然,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出來混早晚要還的......

    林娉娉告訴過我,黃晶晶是吳胤飛派人給弄死的。

    這事調查下去的話,吳胤飛可能要完蛋呀!

    見我皺眉盯着她,許久不說話,吳昕琳有些慌了,連連向我解釋:“老公,她的死跟我真的沒關係,我不知道她是咋死的?我沒殺她,我只想逃跑來着.......”

    吳昕雯在一旁也幫着向我解釋:“老公,琳琳不是那種人,你別亂想。”

    我皺眉擺擺手:“我知道不是你殺的......咳!”

    兩個女人面面相覷,雖然感覺出了我話裏有話,但也沒敢細問。

    夜裏,我做了一連串的噩夢。

    先是夢見公司生產的第一批鮮品雞腿終於出貨了,客戶正在月臺清點貨物,結果在“漢龍鮮品”塑料包裝袋的下面,發現了半截凍乾的人類牙牀。

    我趕到現場看看是咋回事?

    手下的經理人告訴我,這個好像是吳昕琳的牙......

    我還夢見了錢麗麗被槍斃後變成了厲鬼,耷拉着開瓢的頭蓋骨到處追我。

    我想跑,但身子挪不動,像是被藤蔓捆縛住了一樣。

    最後,我被錢麗麗追上了,森森白骨的利爪直接捅進了我的胸口,把我的心臟給掏出來!

    我一下子就嚇醒了,心“咚咚咚”狂跳,幾乎快從嘴裏吐出來!

    這個時候我才發現,原來是吳昕雯的手,正好搭在了我的左胸口上,壓迫了我的心臟。

    而吳昕琳,則是伸展着她那條大長腿,夾着我睡,直接纏住了我。

    胸口一陣陣的悸痛......

    有心發火,但面對自己最喜歡的吳局長,我能說啥呢?

    吳昕雯也感知到了動靜,轉身換個姿勢,背對着我,繼續睡了。

    我無語極了,和她倆一起,我只能選擇平躺,畢竟手心手背都是肉,不能厚此薄彼。

    但這也給了她們蹂躪我的機會!

    睡覺的時候,胸口可不能壓着東西,會做噩夢的,我這次是真心體會到了。

    被噩夢攪醒後,我雖是頭疼欲裂,但再也睡不着了,索性拿過了手機。

    一看時間,凌晨一點多,敢情我就睡了一個小時。

    點開微信,我看見邊璐璐半個小時前,給我發了信息:宋總,我好想你,好想好想,我睡不着,明天我還想要......”

    我皺着眉,給她回覆了一條:“沒了,再要就是尿。”

    就在這個時候,我注意到,有個陌生人申請好友,申請信息上寫着:“錢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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