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龍的邏輯很簡單,說白了就是:成“神”不易,莫要再讓家族墜入凡塵!

    他們那個年代的人,折騰折騰能起來,成爲‘先富起來’的那一部分人。

    但現在的年輕人想要再創造奇蹟,基本上已經不可能了。

    縱觀網絡上那些造富神話,哪個背後沒有家族勢力的支持?

    想白手起家,這個可能性無盡的趨近於零。

    李海鯤的能力是不錯,但和家族命運比起來,李江龍還捨不得讓李海鯤拿巨聖去賭。

    所以,他想找一個‘守竈人’,看住李家的家業,讓兒孫們不至於再淪落到平民階層中。

    這種危機感,不處在他那個位置上是很難理解的。

    這倒不是說,有什麼‘皇位’要繼承,而是‘階層固化’這個東西,從上往下墜落容易,從下往上爬難吶!

    “其實吧,老弟呀,我就很看好你呀!”李江龍略帶半開玩笑似的意味深長道:“只可惜......你被老吳家那小丫頭迷住了心竅。”

    “李伯伯,這個玩笑可開不得!”我連連擺手:“我可是把你當老哥哥看呢,咱們是兄弟。”

    並不是我有意要擡高自己的輩分,而是很多事要學會《道德經》中的道理:將欲取之,必固與之,將欲歙之,必固張之。

    只有讓對方完全喪失戒備心理,你才能掌握主動權,進可攻,退可守。

    而不要人家拿着胡蘿蔔在你面前抖一抖,你就擺出了要蹦高的架勢......

    更噁心的情況是,你本來也沒那個意思,但表現的模棱兩可,讓別人還以爲你有那個意思,只是不好意思張口。

    這就是躺在家裏,結果把街上的人給惹了。

    所以,必須實施oprp,前提性的操作,把隱患扼殺在萌芽狀態!

    果然,聽我這麼一說,我瞅見李江龍的眉宇間雖有一絲惆悵和失落,但更多的夾雜着舒緩和釋懷.......

    人就是這麼複雜且矛盾的動物,千萬不敢一根筋的去理解人性,非黑即白,那是大傻子。

    就像一個人非常多情,情人很多,被罵爲‘種馬’,但並不妨礙人家富有同情心,且學識淵博,掙錢能力強。

    而有的人看起來很老實,實際上不學無術,好喫懶做,幾巴長,懶子大,看見美女能爆炸,這種人最危險!

    但凡是強姦殺人案,沒有一個是種馬男乾的,因爲人家犯不着。

    都是那種看起來老實巴交,動不動給你來個‘驚喜’的那種!

    那你說哪個是好人呢?

    如果連這點都看不清,啥也臉譜化,覺得情人多的一定是壞人,老實巴交的一定是好人,那可真的是配得上人世間的諸多苦難。

    “是啊,咱們是兄弟,唉!我要有你這麼個親弟弟,該多好呀!”李江龍唏噓道。

    “李伯伯,快別開這種玩笑了......”我勸慰道:“其實我覺得吧,你現在精神頭還好,用個十年二十年的時間培養出來一個繼承人來,絕對不是問題!”

    李江龍擺擺手:“說點眼下的吧,吳曄華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吳家肯定要亂,加上他們一屁股饑荒,上面人還準備收拾他們,吳家這次鐵定完蛋了!老弟啊,良禽擇木而棲,該是你考慮退路的時候了......”

    見我沒吭聲,李江龍繼續說:“我估計下一步,吳昕梅可能要大量的變賣優質資產還債,這也是我們抄底的機會......我的想法是,新能源汽車公司的股份,你可以跟吳昕梅談談,我們巨聖願意以100億的價格收購......”

    擦!要說商人就是商人。

    大姐讓我想辦法找李江龍接盤庫存,而李江龍卻惦記着抄底吳氏集團的優質資產,把我夾在了中間!

    吳氏集團在新能源汽車項目上可是投資了300多億,李江龍現在100億就想拿走,他也真夠狠的!

    這300億擱以前,我只當是吳曄華的錢,跟我球毛的關係也沒有。

    但現在,這可是我的錢啊!吳氏集團的一草一木現在都跟我的利益息息相關,李江龍這他媽是要割我的肉啊!

    “行,沒問題!這件事我去跟吳昕梅談吧,盡一切可能達成這筆收購......”我比較肯定的說:“我覺得以吳氏集團現在的處境,還有我和吳昕梅的關係,她應該能答應......”

    之所以這麼講,是想讓李江龍覺得,我是完全站在他的立場上,已經明確了自己的退路了。

    見我如此表態,李江龍樂得嘴都合不攏了,拉住我的手說:“老弟啊,你可真是我的蕭何和張良啊!這件事你要能辦成了,跟淑婭一樣,我也給你3.5%的股份!”

    “李伯伯,我......”

    “別!這次你不要拒絕我!”李江龍態度很堅定的說:“你拿我當親哥,我怎麼能不拿你當親弟弟呢,你以後就是我們李家的人了,就這麼定了!”

    見他實在盛情難卻,我也不好再說啥,沉吟道:“這本來是我份內的工作,讓李伯伯你給整的,成了咱倆的交易了......”

    “不用那麼客套,給你股份,也是讓你跟李家的利益捆綁在一起,這樣,你才能更有動力和激情!”

    他頓了頓繼續說:“我纔不像吳曄華呢,摳的要死!你在吳家沒有股份,但在咱們李家,你可是實實在在的股東啊!”

    又跟他聊了十幾分鍾,他就讓我把淑婭給叫來,又交代了一些事兒。

    這會兒已經下午三點半了,再帶着馮媛媛去做親子鑑定,時間上有些太趕。

    畢竟產前親子鑑定跟正常的dna檢測還不一樣,程序要複雜些,不如一大早去的好。

    所以,我就和李江龍約好,後天再帶媛媛去,李江龍也同意了。

    不過,他倒是把自己的生物學標記樣本給我了:十根帶着毛囊的頭髮和十根剪下來的指甲。

    這裏頭一半是用來檢測馮媛媛的,而另一半則是檢測廖晶晶的。

    我想法是,等明天收集到廖晶晶的生物學標記後,直接兩人一塊做了,倒是也省事。

    在從紫琊山回去的路上,周淑婭告訴我,她在和馮媛媛聊天的過程中,多多少少的旁敲側擊,已經讓她有了一點危機意識......

    “你可不敢跟她瞎逼說!”我皺眉看着周淑婭,沉吟道:“這事得我自己親自操刀!你是李江龍的外甥女,你的一言一行代表着李家的態度,咱現在也摸不清馮媛媛和李江龍具體的交心程度是一個什麼狀態?萬一她把你賣了,李江龍就能看出咱倆在套路他了.......”

    “我沒亂講,”周淑婭撅着小嘴:“老公你放心,我沒那麼笨!我們都是女人,只是站在同爲女性的角度上,聊了聊未來的事......”

    她頓了頓繼續說:“再者講了,你剛纔不也告訴我了,大舅要給媛媛肚子裏的孩子做親子鑑定,你覺得他倆能交心到什麼程度呢?”

    “那也是!”我皺眉道:“我們畢竟不是馮媛媛肚子裏的蛔蟲,很多事你把握不好,還是我親自來吧,現在兩大集團都在相互算計對方,這裏頭的取捨拿捏,權衡利弊,可得謹慎處理呢......”

    “嗯,老公我知道了,我以後不亂講了......”

    周淑婭還是很聽話乖巧的,開車帶着她下了紫琊山,路過了山腳下的一片小樹林。

    這片林子環境優雅,位置偏僻,靠着山坡,潺潺流水間,曲徑通幽......似還有幾處嶙峋的山洞。

    “老婆,咱倆野戰一下好嗎?”我捏着她的小手說。

    “你說啥?”周淑婭懵懂的眨了眨眼睛。

    “咳!”我咳嗽了一聲說道:“就是在外面,咱倆做一下.......”

    “不行!老公,這大白天的,萬一有個人啥的?再給咱倆拍上?這地方又不是沒人路過.......”周淑婭緊張道。

    “沒事,咱走遠一點兒,我還沒野戰過呢,你滿足我一回。”

    “這......?”

    周淑婭面露緊張,忐忑的摳着手指。

    我把車子停在了路邊的安全區,然後打開車門,把周淑婭拽了下來。

    她還是有些擔心和害怕,踉踉蹌蹌的,有些老大不情願,被我硬生生的拖拽着,朝着小樹林的深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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