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枝小姐,睡得好嗎?”優雅端坐在桌子上喫早飯的沐家主看到下樓的林枝帶着試探性詢問。

    “很好,謝謝沐家主款待。”她也沒說謊,在以前她打仗的時候比這些更離奇的事情都有,她一樣邊防備邊睡覺。

    反倒是系統雖然沒看到長什麼樣子,但是還真是被嚇了一晚上沒睡。

    “林姑娘,你可以去幫我看看我家祖宅的陣法嗎?”沐家主直接提出要求“事成之後,你想要的東西我自然會爲你解答疑惑。”

    好在祖宅就在這間房子隔壁,林枝沒有費多長時間。

    與那棟別墅不一樣,這祖宅連門都貼滿了符咒,四周遍佈黑色符文,繁密而複雜。

    “主人,這是養屍陣,而且看着顏色和怨氣已經不少年頭了。”系統看着這符咒,眼睛流露出擔憂。

    這可不是簡單的陣眼,若搞不好它和主人都有可能喪命在這裏。

    “噓,別出聲。”陣眼旁邊的腳步聲愈來愈近,聽到一些咯吱咯吱放置木椅子還有扒土的聲音。

    待聲音慢慢消失,林枝才走上前去查看。

    原本複雜的符文被新翻出來的泥土遮蓋,只剩下一部分符文裸露,旁邊還立着一個木椅子上面放着一個紙人。

    走近一看,紙人上寫的名字正是林語。

    “主人,你快看荷葉”系統像是察覺到了什麼焦急喊道。

    “符靈,現”林枝將法寶裏面的鬼魂通通放出,但是卻不見林語的蹤影只有奄奄一息的燭。

    霎那間,木椅上的紙人開始晃動,眼睛開始滲出血淚。

    一陣怪異的風颳起,竟然將紙人吹向那間黑色屋子。

    林枝趕緊跟上,眼睛時刻緊盯紙人的一舉一動。

    雖然說不知道把紙人放到那裏的人的目的是什麼,但是林枝必須弄清楚事實,更何況還不知道林枝的蹤影。

    紙人落在黑氣四溢的屋子的門前就直接靜止不動了。

    緊接着裏面傳來女生陰惻惻的笑聲和談論聲。

    “你爲什麼還不肯放過我,我求求你了。”

    “我放過你?你肯放過我嗎?”

    “別以爲我不知道,那對母子就是你找人帶來困住我的,想不到吧,我還出來了。”

    屋子裏談論的聲音愈演愈烈,甚至開始有了打鬥聲,之後女人悽慘的哭聲慢慢傳出來。

    “林枝救我。”

    裏面的人突然喊出她的名字,指甲拼命撓着門,發出沙沙撕拉聲。

    林枝本來還想在屋子外再聽聽牆角,冷不防被叫,滿臉無辜。

    “主人,好像是林語哦。”系統幸災樂禍,叫她喫瓜,被Q了吧。

    林枝仔細打量了一下門上的符咒,不是什麼特別難破解的,用嘴直接將手指咬開,將血液飛快塗抹在門上的符術上“血色祭奠,符靈重現,破。”

    門上的黑氣在在破陣的片刻之間消失殆盡。

    林枝小心翼翼伸出一隻腳將門踢開,入目的就是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

    “主人,你加油,我先避避風頭。”系統那孩子怕黑的要死,直接關閉了。

    “林語,你在哪?”林枝將門開到最大,用邊上的木椅子將門抵住,生怕它一不小心關了給自己困裏面了。

    林枝摸黑進去了好一段距離,詭異的陰風在耳邊肆虐。

    “嘀嗒嘀嗒”

    水滴落在地的聲音讓原本安靜的氛圍更加讓人心驚膽戰。

    林枝感覺背後好像有什麼東西滑過,陰涼陰涼的。

    她沒敢回頭。

    傳聞布有這種養屍陣的屋子黑氣最盛之地,只要你回頭,肩上的兩盞守護火就會熄滅,奪人陽氣陽火皆在一瞬之間。

    “林枝,你怎麼纔來,快過來救我。”林語的聲音從屋子深處傳來,奄奄一息特別虛弱。

    林枝順着聲音找過去,黑暗中光線不足,好在她長期作戰,嗅覺聽覺十分靈敏。

    “快,扶我起來。”黑暗中一隻血淋淋的手擡起來,想要抓住林枝的手。

    林枝也沒有抗拒,順從地讓她將黏膩的手搭在自己肩膀上。

    “你怎麼受傷了?”林枝聞到了撲面而來濃重的血腥味,以及黏膩的肢體破碎的觸感。

    “沒事,這裏有個比我還重怨氣的怨靈她傷了我,你要小心“黑暗中的林語訕訕將自己的手撤離林枝的手,生怕她察覺出什麼來。

    咳咳咳,笑聲響起

    慘厲的聲音掀起一陣陣陰風,明明是封閉的空間但是卻好像有無窮無盡的風,着實詭異。

    “林枝姑娘,快出來。”門口的沐家主突然出現站在門口徘徊不前大聲呼喊。

    “來啊,你們都來啊,給我的孩子索命,都來啊。”

    詭異的女聲迴盪在整個屋子,緊接着有一串溼漉漉的腳印在她身邊來回踱步。

    但是那個人沒有動手,在她身邊來回打轉後又重歸黑暗中。

    隨之消失的還有女人詭異的笑聲。

    “咔嚓”

    像是有什麼密道被打開一樣,林枝循着聲音走進去,裏面散發着微弱的燈光,林語的身影這才被照亮。

    原本外貌完好的臉上不知道爲何癟陷進去一塊,手上被咬了一個大窟窿,正血淋淋往外冒藍色的血。

    鬼魂也會流血但是血和人類的顏色不一樣。

    “你這是”剛想問清楚的林枝被一連串人皮懸掛在密道入口打斷。

    人皮大小不一,還冒着熱氣的鮮血往下滴落,看上去像是有人硬生生將他們的皮扒下來。

    越往裏面走,密密麻麻的白骨遍地,甚至引來一堆烏鴉在啃食腐肉。

    終於走到盡頭,這裏算是還算正常,除了一個用血譜寫的血陣,裏面還有數不盡裝着紅色血液的罈子,罈子中間有一個被扒了皮的血肉模糊的小孩子,像是在進行某種祭壇。

    “林語”林枝剛想問林語,這是怎麼回事?

    腹部被一隻手抓破,灼熱的鮮血順着傷口傾盆而出,強烈的痛感襲擊了林枝的大腦,她第一次感覺離死神那麼近。

    那隻手將林枝的腸子用力往外一扯,器官隨着腸子被盡數扯出,摔到地上。

    林枝不可思議看着剛纔還在她身邊被嚇得不敢出聲的林語此時好像換了一副新面孔,惡毒的笑容洋溢,眼中看她帶滿不屑。

    “蠢貨還真是感謝你,帶我進來這裏了。”林語自從夜晚從法寶逃出就開始尋找燭的本體,但是始終找不到。

    那個女人死了還礙事,將他的本體藏起來。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不爲什麼啊,我找不到燭的本體我就得不到他身上的力量,他母親可是我好不容易纔將她引誘入計將它剖出的。”

    林語看着倒在地上苟延殘喘的林枝,眼神都帶着蔑視。

    “還得多虧你的血,我才能真正能破除封印找到他。”

    林語不再看她,走進祭壇中央,漸漸不見了人影。

    她沒留意躺在地上的林枝在她離開的一瞬間,變成了一張紙片人,腹部位置的紙片被撕扯得支離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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