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適應了宋家的生活,宋清風消停了幾日,結果又來作妖了。
“宋家二公子,有何貴幹啊?”
經過那麼多天和宋家的相處,林枝慢慢放開了性子。
即使保持自己頑皮的性子,宋家每個人都很喜歡她。
在這裏她明白了,原來自己也不是那麼討人厭嘛。
她還是可以有人喜歡的。
“我就是來看看你,你少污衊我啊。”
“你會那麼好心?”
林枝懷疑看着眼前剛纔還在門口鬼鬼祟祟的樣子。
要不是剛纔她發現他偷偷摸摸的樣子,可能就信了。
“額,對了,你前兩天不是和我哥去射箭比賽去了嗎?”
林枝爲他拙劣的轉移話題手法感到羞愧,但還是強忍着回答。
“是啊,怎麼了嘛?”
“你不會喜歡我哥吧?”
宋清風一臉欠了吧幾湊上前來一本正經看着林枝。
林枝冷不丁被看了個正着,假笑回答。
“沒有的事。”
“這樣啊”宋清風一個撲倒直接倒在林枝的牀上,隨即慌亂站起。
“對不起啊。”
“沒事,你還有事嗎?”
看着被弄亂的牀鋪,林枝也不知道說點什麼了。
其實她還是有點潔癖的,只不過是在林家沒有人會尊重她的意願。
到了宋家雖然可以釋放本性,但是這裏到底是別人的家。
於情於理,自己也不應該責怪主人家的小兒子。
“那我先走了,再見。”
宋清風直接撒開丫子直接溜了。
收拾了好一會兒,林枝就聽到大廳外面有一堆吵鬧聲以及宋清風咋咋唬唬的聲音。
“夫人,家裏的傳家寶丟了?怎麼回事?”
“就是啊,宋夫人,宋家的傳家寶可是十分寶貴的,誰那麼大膽對宋家出手?”
林池因爲要和宋家商談生意所以就來了宋家,結果卻遇到了這樣的事情。
“不可能啊,聽家裏的人說沒有什麼外人進來啊,難不成是家裏人偷偷拿的?”
林枝還來不及收拾凌亂的牀鋪,就跑出去剛好聽到自家父親的聲音。
兩父女的視線剛一對視,林枝下意識就要避開。
但是卻被當成了是做賊心虛。
林池衝到林枝面前將她一把帶到宋家人面前跪下。
一個巴掌不由分說就直接打在了林枝的臉上。
林枝措不及防被打得頭甩到一邊,嘴角也滲出鮮血。
“林池,你幹嘛。”
宋夫人趕緊衝上前去像母雞護小雞一樣緊緊將林枝護在身後。
臉上是止不住的怒氣。
就連一向溫文儒雅的宋家主也直接失態,指着林池開始指責。
“林老弟,你這是做什麼?枝枝可什麼都沒有幹啊。”
“宋老哥,你是不知道,林枝在家裏經常偷姐妹們的東西,這次的東西十有八九也是她偷的。”
聽到父親的污衊,林枝好不容易在宋家養起來的自信一下子煙消雲散,自嘲笑出了聲。
自己父親對妹妹們還真是信賴至極。
對於她這個嫡女就像是有深仇大恨的仇人一樣。
“林池,沒有證據的話可不要亂說,枝枝不會偷東西的。”
宋夫人緊緊抱着林枝,給足了她信任。
但是接下來宋清風直接在林枝的房間將那個祖傳的玉璽拿出來了。
林池指着林枝的手氣得微微顫抖,臉色鐵青。
“這裏面一定有什麼誤會,我根本就沒偷東西。”
正着急辯解的林枝突然注意到了宋清風眼中的狡猾不懷好意。
一下子就明白了。
原來剛纔他來找自己故意摔倒在我的牀上不是因爲別的,只是因爲想讓我背黑鍋。
“我真的沒有。”
林枝蒼白無力的辯解在林池眼中就像是無用功。
雖然宋夫人還在護着她,但是明顯力氣已經放鬆了。
她也開始懷疑自己了嗎?
“你跟我回去,別在這裏丟人現眼了,當初你來宋家我就不該同意,你就應該早點被嫁出去。”
所有惡毒的話語都從林池這個親生父親的口中吐出。
無地自容的局面讓林枝有點迷茫。
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她纔會覺得自己已經脫離這種局面了。
自己還真是癡人說夢。
特別是看到在一旁的宋辰眼中閃爍着晦暗不明的情緒。
眼神在對視的一刻迅速躲開。
“好了,林池,枝枝肯定不會這樣的,一定是有什麼人陷害枝枝。”
宋夫人在懷疑和迷茫再到信任心裏做了很長的心理戰,最後還是選擇相信林枝。
感受到被懷抱的力氣變得越來越強烈,林枝渾身都在顫抖。
她好像是再一次被信任了呢。
“宋夫人,現在事實都擺在眼前了,你,害。”
“那個林老弟,你先離開吧,我們想和枝枝說幾句話。”
宋家家主也是下了逐客令。
林池邊搖頭邊嘆氣離開了。
“宋伯伯,宋夫人,你們也懷疑是我拿了的嗎?”
“我們·····”
“枝枝啊,你要是有困難,你可以和宋伯伯說。”
林枝聽到這裏自嘲笑了起來。
還真是可笑。
所謂的信任,到頭來不還是一樣的破碎了。
“宋辰哥,你也這麼想的?”
宋辰沉默不語,但是眼神始終不敢看向林枝。
“行,你們說是我,那就是我吧。”
林枝也不解釋了,直接跪在了宋家大廳外。
大廳外是由一堆石頭堆砌成的小路。
別說是林枝,就算事大男人跪上一會兒都要腿腳淤青。
“既然宋家懷疑是我偷的,那我給你們賠罪,之後我會離開宋家。”
就這樣,不管任何人來勸,林枝還是堅持在那裏跪着。
這個跪不單是他們冤枉了自己,更是自己對宋家這段時間的照顧的感恩。
一夜過去,外面甚至下起了雨。
林枝臉色煞白跪在大廳裏,像一隻孤傲的小獸,寧死不屈服。
“你瘋了嗎?”
“下雨了,你還在這裏跪着。”
宋清風一覺起來像是沒有意料到林枝竟然還在跪着。
還以爲她跪幾個小時就會自己收拾東西離開。
“我沒瘋。”
鏗鏘有力的聲音是林枝對自己宿命的反抗。
“我真是怕了你了,這件事是我陷害你的行了嗎?我去和父親母親說,你別跪了。”
渾身溼透,臉上沒有一點血色的林枝實在是太嚇人了。
再這麼下去,她可能真的就要直接死掉了。
意識到這件事情嚴重性的宋清風也不能再坐以待斃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