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起來了,打起來了,夫人……”花溪從外面飛快的走入內廳,來到謝錦雲面前:“夫人,大太太和二太太打起來了。”

    “聽說安氏帶着兒子去勸架,勸着勸着就從衣服裏拿出剪刀去捅哲言少爺,二太太不知哪來的戰鬥力。”

    “把大太太按倒在地上扇鞋子,又把安氏也按着地上,搶過了安氏手裏的剪子,直接嘩嘩剪了安氏好大一把頭髮絲。”

    “若不是世子在旁邊,安氏怕是要變成姑子。”

    花溪說地手舞足蹈,用着極其誇張的神態和語氣,描述着梨香院發生的事情。

    謝錦雲微微愣了一下,倒沒想到二嬸這般威武,梁婉知竟敢衆目睽睽下,掏剪刀傷人。

    一旁的香露和白露紛紛捂着嘴驚呼了一聲:“天吶。”

    袁媽媽走前問道:“大太太和二太太怎麼會打起來?”

    二人雖然一直不合,卻從未像今日這般撕破臉皮。

    “倒是那安姑娘,勸架就勸架,帶着剪刀去勸架的,奴婢還是頭一次見識。”花容皺起了眉頭,覺得此行爲很上不得檯面。

    “可有傷着人?”謝錦雲問道。

    “夫人放心,有也就缺了那幾根頭髮,幾個巴掌臉腫幾日就沒事了,還算不得要命的事兒。”花溪心裏巴不得衛氏再多賞梁婉知幾個巴掌,把她頭髮剃光。

    叫那瞎了眼的狗東西好好瞧瞧梁婉知的嘴臉。

    謝錦雲到底是不放心梨香院。

    梁婉知不會無緣無故帶着剪刀跑入梨香院,她把目標放到哲言的身上,怕是又對哲言動了心思。

    說來說去還是爲了入沈園一事。

    看來哲言不能再繼續留在侯府,得早日將他送入沈園,一刻都不能耽擱了。

    她去到梨香院的時候,大廳裏只剩下一片狼藉,張氏和梁婉知被扶回梨香院。

    衛氏雖然彪悍,卻也被張氏扒出了幾條爪痕:“錦兒,你怎麼還過來了,你放心吧,我沒傷着,倒是你婆母和那毒婦,可沒在我手裏落得好下場。”

    “祖母,你臉上、脖子都是爪子印,還說沒受着,你怎麼那麼傻,我習武六年,有自保能力,你衝過來萬一她手裏的剪刀傷了祖母你,你叫哲言怎麼辦?”宋哲言滿眼擔憂與心疼。

    衛氏在他背上輕輕拍打了一下:“少廢話,你再怎麼習武,還能有我皮實不成。”

    說完,衛氏眼睛就泛紅了。

    她剛纔也不知哪裏生出來的氣勁,看到哲言有危險,只一瞬間就撲到了梁婉知的身上,騎她背上,奪她剪刀。

    她那一刻,對梁婉知動了殺心。

    若不是爲了宋哲言的前程,她真想一剪刀殺了梁婉知。

    “叫府醫了嗎?”謝錦雲看了一眼衛氏,心裏很難體會衛氏當時的心情。

    衛氏擺了擺手說:“一點小傷,不打緊。”

    “二嬸這樣說,叫哲言怎麼放心去沈園讀書,我打算明日就帶哲言去沈園,怕再生什麼事端出來。”謝錦雲的話很明顯。

    衛氏一下子想通了梁婉知的行爲:“你是說……那小賤蹄子是想再傷了我的哲言,好讓她兒子去沈園擺南山先生爲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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