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鵑,方纔大太太的人過來,讓你去一趟泌雅軒給婉兒姑娘拿幾樣東西。”宋怡紫剛從房間裏走出來,紫鈴便囑咐道。

    “好。”宋怡紫去了泌雅軒。

    張氏臉色極黑,表情陰沉,像一尊佛一樣,坐在太師椅上。

    宋謙讓人守在院外,親自關上茶室的門,問道:“你孃的傷勢如何?”

    “婉兒姑娘拿了兩千兩銀票,讓奴婢出府找大夫配藥,奴婢剛纔過來的時候,剛好幫婉兒姑娘上藥,世子不必擔心,有奴婢仔細照看着。”

    “什麼?”張氏眼裏只有那“兩千兩銀票”,她倏地從椅子站起身:“她那爛屁股,用得着兩千兩銀票,錢呢?”

    “回夫人,婉兒姑娘拿着一張藥方讓奴婢出去找藥材,兩千兩銀票只剩下三個銅板了。”說完,宋怡紫從自己的衣物裏拿出了那三個銅鏡,遞給張氏。

    張氏看着她手上的那三個銅板,眼皮子狠狠一跳:“她瘋了不成,什麼藥方用得着千兩銀票。”

    宋怡紫又掏出了那張藥方,遞給張氏。

    張氏看了一眼,宋謙走近一看,發現這藥方是他交給梁婉知了。

    他臉色頓時大變,從張氏手裏拿過藥方,道:“娘,先別管藥方的事,明日就是認親宴,先把認親宴順利辦完再說。”

    “怎麼能不管?”張氏轉頭瞪看宋謙:“你媳婦不管侯府,老夫人又將自己的錢袋子看的跟寶貝一樣,明日認親宴可是一筆不小的支出,那可都是我真金白銀往外掏的,不成,你得把先前給她的銀票拿回。”

    張氏說完後,連三個銅板都不放過,伸手奪似的拿過來。

    宋謙頭疼的揉着眉心,心情越發煩躁,沒有理會張氏的無理要求。

    他從自己身上拿出從梁宏裴那要來的止痛藥丸:“她傷的重,定是疼痛難忍,這裏面有五粒止痛藥,等明日認親宴時,你再給她服用止痛。”

    “止痛的藥丸。”宋怡紫接過了黑色瓷瓶。

    “是,一次服用一粒,只有一兩個時辰的時效,不可隨意拿出來讓她服用,明日的認親宴要面對許多人,絕不可在明日出半點差錯。”他也不允許梁婉知在明日的認親宴上出差錯。

    “好,奴婢記住了。”宋怡紫拿着藥,走出泌雅軒時,又從衣裏拿出止痛藥看了兩眼,走到魚池裏的時候,宋怡紫倒出止痛藥,灑在了魚池裏……

    ……

    “夫人,夫人。”花溪快步走入玉翡閣,在謝錦雲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謝錦雲眉頭輕挑:“可是瞧見了她手裏拿的瓶子是什麼顏色,什麼紋路的?”

    “黑色的,紋路嘛,沒瞧仔細,聽說昨日世子去過雨軒樓。”花溪低聲的說。

    “那就是從梁府醫那討要來的藥。”依她對那人的瞭解,黑色藥瓶是用來裝毒物的藥。

    他手裏的藥丸很多,其中有一個藥丸叫攝魄丸,是他自己爲自己研製的。

    他曾對她說過,在敵國常常要喫辰國貴族公子的鞭子,實在痛的厲害,自己給自己創了一種止痛藥,服下後很快便感覺不到任何疼痛。

    想來宋謙討要到的是那人的攝魄丸,可止痛用。

    有意思……

    “花溪,把這兩封請帖,送到我二哥三哥手裏,不要回謝府,直接去他們當值的地方。”

    明日會有一場大戲,她得一步一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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