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婢,你個喫裏八外的東西。”宋老太太想先發制人,在看到宋怡紫跟着小將軍出來的時候,衝上臺階,一巴掌打過去。

    宋怡紫生生捱了一巴掌。

    但宋老太太也被謝家護衛用棍杖推下臺階。

    宋老太太喋喋不休的罵:“賤婢,不想死的話就給我看清楚你自個的身份。”

    宋怡紫捂着臉龐,目光冰冷的盯着宋老太太道:“是不是隻有弟弟,你才承認是爹爹的孩子,我和妹妹都不過是你眼中的下等人。”

    話音落下,衆人對此都很疑惑。

    “她是誰?宋家老太太看起來很激動。”

    “告訴大家,你是誰。”謝詞道。

    宋怡紫抱過兩歲的女童,走到臺階前,目光掃過人海,聲音清晰響亮的說:“我也是宋謙的女兒,包括我的妹妹,也是宋謙的女兒,而我和妹妹,還是和宋老太太手裏牽着的男孩,是一母同胞。”

    “我與弟弟是龍鳳胞,九月初便是我和弟弟八歲生辰。”

    “我的母親姓梁,名婉知,半年前,我姊弟三人隨父親宋謙和母親梁氏一同進入燕京。”

    “宋老太太安排她名下的私宅讓我們居住,每月花夫人的嫁妝接濟我那父親和娘。”

    此話一出,剛纔說話聲音最亮的那一個男子,皆被四周的女人聲震得耳膜欲破。

    女子的嫁妝便是自己的私產,男方家若動了女子的嫁妝,便要臭名遠昭。

    “堂堂侯府勳爵,不但包庇逃兵,還縱孫養外室,更可恨的是竟欺瞞着正房夫人,還要拿正房嫁妝去接濟這大大小小,真是天下奇事,聞所未聞。”謝藍風的門生,一個個擠到了最前頭,痛斥宋謙與宋老太太行爲。

    宋老太太這次是徹底的慌亂了,她咬了咬牙,狠狠看向宋怡紫:“你只是侯府的一個奴僕,是謝錦雲買你入府來誣陷我和謙兒的,你是謝家的人,大家不要被謝府的詭計騙了。”

    “哥哥,哥哥,哥哥……”兩歲的女童看着宋廣澤。

    宋廣澤脖子一縮,往後退了退。

    宋老太太看到這一幕,心裏不免得意:“大家看到了吧,我的曾孫子根本不認識這兩個孩子,她們兩個絕不是我曾孫子的姐姐弟弟,我的曾孫今年纔將將六歲,哪來的八歲,這分明是謝家長子爲了保她妹妹,請人來撒的謊。”

    宋怡紫並不慌亂,她抱着妹妹走前了兩步道:“弟弟,我要帶着妹妹去找我們的孃親和爹爹,你要不要一塊去,你若是想留在曾祖母身邊,那我就帶妹妹去找他們。”

    哪個孩子不想要自己的爹孃,何況宋廣澤一直跟隨着宋謙與梁婉知。

    這還是他第一次離梁婉知和宋謙那麼久,他當然想自己的爹孃啊。

    “我想要爹爹和孃親,姐姐,你不要丟下我一個人,我要跟你去找爹爹和孃親。”說完,宋廣澤就甩開了宋老夫人的手,撲到了宋怡紫的身上,緊緊抱住了宋怡紫與妹妹宋怡寧。

    宋老太太險些沒被這一幕氣死過去,她生氣的怒吼:“澤哥兒,快回來,她不是你的姐姐。”

    宋廣澤死死抱着宋怡紫姐妹,回頭對宋老太太說:“她是我的姐姐,還有妹妹,我要跟着姐姐去找爹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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