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你有什麼話要和我說?”蕭桑晚被她拉到了菩提大樹後面的那一棟宅子,確保四下無人後,文邵氏才放開蕭桑晚的手。

    “桑晚。”她語氣凝重的喚她。

    這樣的眼神,令蕭桑晚有些害怕:“姨母,我,我做錯了什麼事?”

    “不,你沒有做什麼錯事,進你和你表哥的親事,成不了了。”

    “成不了了……是什麼意思?”蕭桑晚怔了怔,似有寒水從她頭頂澆落,脣齒僵硬的許久才擠出了這一句話。

    文邵氏又握住她一隻手:“晚晚,我真的很喜歡你這個孩子,也很想讓你表哥娶了你,往後能以丈夫的名義照顧你餘生,如此也不枉你母親生前託付,可我合過八字,你們兩個八字實在是……”

    “我和表哥……八字不合?”

    文邵氏看着她,點了點頭:“無量大師算的,你是個福澤深厚的,而你表哥未來也大有發展,但若你二人結合,你恐怕是會克了你表哥的運道。”

    “其實一個人,平平碌碌過一生,這沒什麼,我和你姨父不就這麼過來了嗎,可若克及性命……”

    說到這,文邵氏抽出帕子捂住了嘴,抽泣道:“晚晚,姨母就只有你表哥這麼一個兒子,你也不忍心看你表哥爲此喪命吧。”

    蕭桑晚連退了幾步,被身後石凳絆了一下,又重重跌坐在石凳上,深受打擊,哽咽道:“所以我和表哥……親事不成了,是嗎?”

    “孩子,姨母不會不管你的。”

    “我知道了,姨母,不要再說了,我……知道了。”她看向站在菩提樹前的翩翩公子,她滿心歡喜繡嫁衣,腦海裏都是文榮昌的海誓山盟,她以爲她很快就能嫁給自己的心上人,卻輸給了現實。

    文邵氏也趁機拿出蕭桑晚的錦囊,交還給她:“桑晚,這是你給你表哥的信物,所幸的是,你二人還未大張旗鼓的訂親,也無需給外界一個說法,雙方交還信物後,婚嫁自由。”

    蕭桑晚隱忍着心如刀割的痛,拿回自己的錦囊:“表哥的玉,還在蕭家。”

    “那我命人去取,你若是難受,就哭出來,我再如何也還是你的姨母。”文邵氏走前抱住了蕭桑晚。

    可蕭桑晚不想在文家的人面前失禮,別開臉,道:“姨母不必擔心我,讓我自己一個人坐一會。”

    “也好,我讓姍姍留下來陪你。”文邵氏要走的時候,又折返回來對蕭桑晚說:“桑晚,你如今這狀態,不適合再過去見謝家姑娘,我讓姍姍先陪你回蕭家,順便讓姍姍拿你表哥的玉。”

    聽到文邵氏都這麼說了,蕭桑晚哪裏還敢耽擱半分:“姨母不用留表姐陪我,我一會就回蕭家讓我大哥將玉送還。”

    “好吧。”文邵氏深深的看了蕭桑晚一眼,沒再說什麼,就離開了。

    等文家的人一走,花溪就從另一條路穿到那處宅子,看到拿着手帕掩面抽泣的蕭桑晚。

    “蕭姑娘。”花溪伸手觸碰蕭桑晚的肩膀。

    蕭桑晚立刻擦去臉上的淚水,回頭看向身後的人:“花溪,你怎麼來了?”

    “我家姑娘讓奴婢過來帶你去前面看一齣戲。”

    “什麼戲呀,可是我……”

    “蕭姑娘,我家姑娘說,你若沒心情去看戲,更要去看,這齣戲的主角是你的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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