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坐在輪椅,由梁王妃推着走入奠堂。

    謝府的管事朝二人遞過兩柱香。

    二人對着棺櫺拜了拜,管事就接過了二人手上的香。

    謝藍風上前客客氣氣的說:“小女有幸,得梁王,梁王妃如此重視,親自上香。”

    梁王妃視線,落在了站在謝藍風后面的長女,謝錦雲。

    她低聲說道:“謝大人,節哀。”

    謝管事上前,比了一個請的手勢,準備請梁王與梁王妃去喫席,梁王妃卻擡擺了擺,道:“本王妃今日與王爺特來謝府,不單單是爲了給謝二姑娘上香。”

    謝藍風問道:“不知王妃,還有何事?”

    梁王妃再一次看向謝錦雲,講明瞭自己的來意:“一直聽聞,謝家長女溫婉端莊,知書達禮,自小就跟着謝老夫人打理一府中饋,乃我燕京城大家閨秀的典範。”

    “今日,本王妃特意來向謝家提親。”提親二字說出口時,謝家滿堂衆人,臉色皆變。

    就連剛踏入謝府的太子,也頓住了腳步,停在了門檻前。

    他身着一襲黑色蟒紋,眸光幽涼如水,氣勢涼薄。

    跟在他身後的江淮,也猛地停下腳步,微微擡頭看向內堂的梁王與梁王妃。

    暗罵這一對夫婦括不知恥。

    竟在死人靈堂向謝家長女提親,這合適嗎?

    謝藍風臉色陰沉了下來,正準備開口反駁梁王妃的意思,外面卻先傳來了顧長寧的聲音:“皇嫂是誰給提親?”

    堂內衆人,紛紛回頭望向外面。

    謝錦雲也看向了顧長寧的方向,只見他邁過門檻,從屋檐前的臺階走下來,又穿過了庭院,來到了堂內。

    梁王見他到來,眼眸一沉,沒有發話。

    梁王妃輕笑了一聲,說:“太子皇弟,我們今日來謝府,自是爲你的二皇兄提親的。”

    “哦~”顧長寧微擡頭,眸光輕輕掃過謝錦雲,又別開臉,俊美的側顏覆上了幾分冷唳:“若不是二皇嫂,親自上門向謝家長女提親,孤還以爲,二皇兄喪偶了。”

    梁王妃嘴角的笑容頓時一僵。

    而梁王眼中亦是襲捲起暴怒:“太子,你說話未免太囂張了吧?”

    “謝二姑娘屍骨未寒,梁王與梁王妃前頭還爲謝二姑娘上香,背過身,就向她的長姐提親,不知是孤說話太囂張了,還是二位行事做風乖唳,不把世家放在眼裏。”

    “你……”梁王。

    顧長寧幾句話,就把梁王架在了世家的火爐上烘烤,讓他下不來臺面。

    今日若讓梁王得逞,往後若不是看上哪個世家貴女,豈不是又來行強盜之事。

    “難道不是嗎?”顧長寧反問:“既然梁王妃沒死,那不知是不是二皇兄準備休妻,另娶謝家長女爲梁王妃。”

    “你……”這次換梁王妃無語了。

    “正如二皇嫂說的,謝家長女溫婉端莊,知書達禮,學得一手打理家業的本領,總不能,二皇兄想納謝家長女爲妾。”

    “砰!”一聲。

    謝禮一個箭步,踩在了燒紙的火盆邊上,火盆高高彈飛起,燃着火焰的冥紙撲天蓋地的涌向梁王,滾燙的火盆也倒扣在梁王的腿上……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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