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的棋子碰擊聲,在小竹林裏傳開。
文榮昌腳步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拱手作揖道:“我只是路過這些,剛好遇到我表妹,正準備送我表妹回房,今日就到這吧,改日有空再和賈兄對弈一局。”
他轉身就往外跑,可是跑到了竹林的盡頭,兩個客棧小廝擋在他面前。
文榮昌便往另一邊離開,但是到了另一端出口時,同樣被人攔下了。
他這才知道自己被賈璽安算計了,文榮昌皺起眉頭,轉身看向賈璽安,道:“賈兄,你這是何意?”
“你的客棧房並不在這裏。”賈璽安自己和自己對弈,眼睛專注的盯着棋盤,可是卻話鋒犀利。
文榮昌道:“是,我知道你在懷疑什麼,我和我表妹訂過親,我是來這裏尋她的,賈兄也管旁人的私事?”
賈璽安挑眉道:“怎麼跟我聽到的不一樣?”
“什麼?”文榮昌皺眉。
賈璽安微微擡眸,看着文榮昌道:“你要不要撒泡尿照一照,你現在是什麼模樣。”
“你……”
賈璽安這是在羞辱他。
“蕭世子早發現你不對勁,今夜的飲食被人下了刺激性的食物,爲的就是讓他犯病,支走錦華表姐,然後你買通我天福客棧的小廝,讓他來築樓向蕭姑娘通報蕭世子病重的消息,你知道只有這樣子纔會讓她走出這裏,而你……”
他上下打量文榮昌身上的衣服:“你身上的衣物,是從我另一個小廝身上扒下來,有了衣服、工牌,你便可以在這裏出入自由,爲所欲爲。”
“不,這都是你的猜測,我從未想過那樣對待桑晚,她是我最珍重的人,我只是想見她一面,和她道別。”文榮昌立刻否決賈璽安的猜測。
一旦他的行爲被證實,他就會被抓去坐牢,所以,現在打死他也不能承認自己真實的想法。
而且,賈璽安剛纔進來的時候,他連碰也未碰蕭桑晚,這就很好的證明,他當時什麼也沒幹,只是和蕭桑晚說了兩句話。
說幾句話不犯法吧。
賈璽安也知道文榮昌在鑽空子,他冷笑了一聲道:“在這裏,不是官府說了算,也不是你文榮昌說了算,在這個地方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要我想捏造證據,你以爲你的話還會有效力嗎?”
他擡手揮了揮。
幾名小廝手拿着棍子,打在了文榮昌的身上。
文榮昌咬緊牙,一句也沒叫出來,那些棍子不時的落到他身上,打得他滿嘴是血。
等小廝收手時,文榮昌看向築樓,道:“她是我的表妹,我愛慕她,喜歡她,不犯法吧,桑晚,我知道你在房間裏看着,我也知道你不想見我,可有些話我若不說出口,我怕自己會後悔一輩子,我一直……都很後悔當初沒有堅定的站在你身邊,我不敢求你給我一次機會,我會證明給你看,我今後的決心,只你一人,非你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