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桑晚往那角門方向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走入亭子,聲音不大不小,戳穿文邵氏的心思。

    “那你可有同邵家說清楚,你文家在燕京城做的那些醜事?”

    文邵氏臉色剎時大變,表情隱隱猙獰,快速掃看四周。

    這亭子兩邊隔着兩條很長的走廊,左手旁有一個八角門,丫鬟們都在主院做事,邵家的宅子寬的很,下人們沒事也不會來這裏閒逛。

    此刻也沒人走過,文邵氏暗暗鬆了一口氣,卻還是擰着眉頭,對蕭桑晚惡言惡語。

    “我都說,昌兒不會再纏着你,你何必爲了之前的事情斤斤計較,我們已經離開燕京城,不會再招惹你的眼。”

    蕭桑晚冷笑了一聲:“什麼叫斤斤計較呢,文夫人心思昭然可見,狼子野心,你一邊讓文榮昌對我深情有佳,一邊又和謝府的謝夫人搭橋牽線,妄圖攀上謝府那門高枝,盼着文榮昌能娶謝家女爲妻,保仕途順遂。”

    “可你不知我與謝家嫡女有很深的手帕之交,想兩腳踏着兩條船,誰知踩進了陰溝裏。”

    “謝家女拆穿你們的心思,讓我這被鬼迷了眼的人也看清你文家的心思。”

    “你當太子殿下爲何如此厭惡你們文家?”

    “你若在謝家女拒絕你們之後,不再回來打我蕭家的主意,誰又願意喫飽了撐着同你們這些小人斤斤計較。”

    “你們幹了什麼事情不知反思,還怨天怨地怨他人,如今知道怕了,要我放過你們文家,你倒是同邵家的人說清楚,你們爲何會灰溜溜的跑回江平縣來。”

    “你……”文邵氏被蕭桑晚一番話,氣的面紅耳赤。

    她高高舉起手,就要甩蕭桑晚一巴掌。

    知蟬立刻擋在蕭桑晚面前,仰起小臉,氣憤的說:“當日我與姑娘都在寺裏,親眼瞧見文公子對當時還未嫁入東宮的太子妃諂媚訴愛,你敢打我姑娘試試。”

    文邵氏嘴角僵了僵,一口氣堵在胸前,沒想到蕭桑晚會在邵家同她這樣鬧。

    她放下高高舉起的手,聲音放軟了許多:“桑晚,我如今知道錯了,你文表姐也已經死了,我們也受到了懲罰。”

    “是嗎?”鬼才信呢。

    若真的知道錯了,文榮昌就不會跑到賈家的客棧企圖對她做那種事,玷污她的名聲,好藉此機會強娶她爲妻。

    “那客棧之事,你也知道吧。”

    “你……”文邵氏心裏慌亂的不行:“你別再說了。”

    “文榮昌做過什麼,你爲何不敢聽呢?”蕭桑晚微微眯起雙眸:“他在來江平縣的路上,都未對我死心過,怎麼來到江平縣不到十天半個月,你們就改變了主意呢?”

    “你閉嘴。”文邵氏怒斥了一聲,一雙眼睛如毒蛇一般,幽冷的瞪看蕭桑晚。

    蕭桑晚輕輕的呵笑了兩聲,沒有再繼續細說,只要邵夫人有心,可以自己去同賈家打聽。

    到時一問便知那文榮昌在賈家客棧欲對她行不軌之事。

    看看邵夫人還敢不敢把邵表姐嫁給那樣野心勃勃的文榮昌。

    董嬤嬤臉色極難看,蕭桑晚離開後,她也趕緊回邵夫人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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