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公子,看清楚了嗎,這可是皇上親筆寫下的內容,上面蓋有印章,你和我們太子妃可沒有什麼婚約哦,你剛纔那些話,若是傳回皇上耳邊,皇上怕是要不高興呢。”

    江淮只差沒把聖旨貼到宋謙的臉上。

    宋謙眼睛瞪的很大,上面龍飛鳳舞的字十分刺眼。

    旁人都是聖旨賜婚,唯有他……竟被賜聖旨和離,可想而知;京中有多少人在看他笑話。

    江淮卷好聖旨,遞給顧長寧。

    顧長寧寶貝似的把聖旨裝進金黃色的布袋裏:“等回到東宮,讓人把這道聖旨裱起來,若誰還敢是非口舌,辱了太子妃的名聲,就把這首聖旨讀給他聽,重杖責罰,嚴懲不貸。”

    江淮聲音響亮地回道:“是,奴才記住了。”

    隨後,江淮回頭對宋謙說:“宋公子,你可記住了。”

    宋謙只覺胸口發緊,心中泛着一陣陣無法言語的酸澀感。

    宋謝兩府姻緣,是老一輩賜下,雖說他不滿意這門親事,但當年皇帝賜婚宋謝結合,永寧侯府何等風光。

    如今卻……

    “八年前,西關死傷慘重,你說你不是逃兵一事,孤暫且不問你,孤召你過來,單純的就想告訴你,你要分得清楚誰是你妻。”顧長寧這一番話,在敲打宋謙。

    宋謙給謝錦雲的傷害夠多了,他不想再從宋謙口中聽到污穢之語玷污謝錦雲。

    宋謙也自知無趣,心裏鬱鬱寡歡。

    可他心裏頭到底是不甘心的:“太子殿下,又何必趕盡殺絕,草民如何雙腿殘疾,上有老下有兒女,草民此番回燕京,只想安安穩穩過日子,絕不會再對太子有任何威脅,與太子妃的事情……”

    “從你嘴巴里,孤不想聽到你提到孤的錦兒。”顧長寧很是厭惡,打斷宋謙地話。

    宋謙拳頭攥緊,用力咬了咬牙,深吸了一口氣說:“草民只想撫養好三個兒女,給家中祖母養老送終,再無別的奢望。”

    顧長寧薄脣抿了抿,放下手中的簾子,未再同宋謙說下去。

    太子的馬車緩緩前行,江淮沒有再把宋謙推回西平王的隊伍。

    等到西平王的隊伍走近時,梁婉知讓人把宋謙擡上馬車。

    可他情緒不佳,臉色很是難看。

    梁婉知問道:“謙哥哥,太子殿下同你說了什麼?”

    宋謙表情陰沉的厲害。

    梁婉知知道他心裏最在意什麼,男人嘛,最好面子了。

    娶的原配妻子謝錦雲鬧着跟他和離,和離以後又嫁給了太子。

    一女嫁二夫,偏偏這兩個男人還撞在一塊,他心裏不痛快了。

    而梁婉知心裏也很不痛快:“謙哥哥,你心裏還在意太子妃。”

    宋謙猛地回過神來,眼中都是戾氣:“誰敢惦記太子的太子妃,婉兒,我是真心想同你過日子,你莫要多想。”

    “好,我不問,再過幾日咱們就可以見到澤哥兒了。”她心裏還是很期待回到燕京城。

    涼州就算被西平王治理的再好,對梁婉知來說也不如燕京城繁華。

    一晃八日過去,巍峨高聳的宮牆上,響起了晨間第一道鼓聲,宮門宵禁解除。

    “太子妃,太子殿下回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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