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妃摸了摸四個月的肚子,很是得意的說:“自從王爺受傷後,母后四處請名醫給王爺治腿傷,臣妾有福,遇到了一位名醫爲臣妾調理好身子,很快就懷上了王爺的孩子,如今已四個月了。”

    說完,她看了一眼謝錦雲的肚子:“太子妃和太子殿下成親半年多,這肚子怎麼還沒有動靜。”

    顧長寧腳步挪了挪,謝錦雲立刻抓緊顧長寧的手掌,衝着梁王妃笑道:“懷孕生子就和姻緣一樣,需要看緣份,就好比,本宮能嫁入東宮,成爲太子妃,還是梁王與梁王妃一手撮成的緣份。”

    坐在輪椅上的梁王臉色剎時變了變。

    梁王妃亦是被謝錦雲的話堵的啞口無言。

    顧長寧笑了笑:“就是可惜了。”

    他掃過樑王的腿:“孤和太子妃成親時,梁王和梁王妃沒能來喝喜酒,不過,今夜宮宴,孤定要好好敬一敬二位。”

    “你……”梁王氣惱的冷盯着顧長寧。

    梁王妃走到梁王身邊,把手放在梁王肩膀上,輕柔安撫,便擡頭對眼前的二人說:“太子殿下敬的酒,自然比尋常的酒香,倒是臣妾入宮時,聽說……西平王帶回了一個乘龍快婿,不知太子妃可還記得宋謙。”

    顧長寧眼眸微沉,薄脣微抿。

    謝錦云云淡風輕地回道:“此人是誰?”

    “太子妃當真是貴人之忘事,不過,你不記得了也沒關係,他今夜也會入宮赴宴,等太子妃見到宋謙,自然就能想起來了。”梁王妃紅脣一勾,朝顧長寧那瞥了一眼。

    顧長寧眼神戾氣沉重,怒火中燒。

    梁王妃早已打探到,顧長寧在接西平王回京的路途中,十分不待見宋謙。

    想來心裏還是在意謝錦雲的前夫,心裏不痛快呢。

    梁王看顧長寧動氣的模樣,面色緩和了許多:“太子妃的舊情人回來了,太子殿下可要當心啊,哪怕父皇下旨取消太子妃與宋府的婚姻,可太子妃爲宋謙守寡七年,卻是真的,你想抹滅都抹滅不掉的。”

    “砰!”

    顧長寧一腳把梁王的輪椅踢翻了。

    梁王朝左側滾落,又從宮廊下面的臺階滾下去。

    梁王妃大呼了一聲:“啊,王爺,快護着王爺……你……”

    她擡手指了指顧長寧:“太子殿下無緣無故對着梁王行兇。”

    “梁王忤逆父皇聖意,視父皇聖意如無物,口出狂言,羞辱孤的太子妃,這還叫孤無緣無故對他行兇嗎?”顧長寧右手與謝錦雲十指相扣,站在宮廊之下,居高臨下的看向下方的梁王:“父皇最在意什麼,想必梁王在父皇膝下長大,比孤這個在辰國爲質十年的人更瞭解父皇的性子,你們若要將孤踢翻輪椅之事鬧到父皇跟前,那孤奉陪到底。”

    “太子言行實在狂妄自大,你莫不是以爲當了太子,你便可以藐視一切,你推梁王在先,我們定要去父皇那評評理。”梁王妃氣不過來,怒斥道。

    梁王被人扶起後,卻一言不發,因爲他心裏清楚,一個無法再站起來的廢人,已是皇朝棄子。

    “王爺,臣妾帶你去乾清宮找父皇。”梁王妃扶着梁王說道。

    梁王擡頭看她,道:“是輪椅打滑,自己不小心滑出去的,和太子殿下沒有關係。”

    “什麼?”梁王妃震驚:“王爺你……”

    梁王握住了梁王妃的手:“你懷有身孕,本王害你受驚嚇了,你如今身子要緊,旁的都不重要。”

    忍一忍若能出頭,他可以忍下現在的一切苦楚。

    梁王妃紅了眼眶,心中滿是酸澀與悲痛,曾經何等風光的梁王,竟淪落成被惡狗欺辱的下場。

    她惡狠狠地瞪着顧長寧與謝錦雲,最終把所有的話咽回肚子裏去,親自推着梁王先入奉先殿。

    等梁王與梁王妃離開後,謝錦雲嘆了一聲:“殿下。”

    “我回去自罰抄書,我保證下次不會再當衆踢梁王。”他下次一定會掀了梁王的頭蓋骨。

    “不是,我是說,梁王妃幾年前因小產而一直不孕,怎麼短短半年,她就懷上了,且已四個月的身孕,你不覺得……很蹊蹺嗎?”

    宮中太醫都束手無策,怎麼她和太子剛成親半年,梁王妃就懷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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