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寧侯府。

    “唔,唔唔……”

    梁婉知雙手被繩索捆住,口齒塞着一大個布團,被永寧侯府的粗使婆子連拖帶拽弄進宋家祠堂。

    衛氏邁過門檻,氣勢洶洶走到梁婉知身後,一腳踢在梁婉知的腿窩。

    “唔……”

    梁婉知單膝重重跪下,膝蓋窩痛地她流下眼淚。

    紅竹走前,拖出梁婉知嘴裏的布團。

    梁婉知立刻大叫:“衛氏,我現在可是西平王的女兒,你敢動我試試。”

    “呵,我不動你。”衛氏冷笑了一聲,走到梁婉知面前:“這麼喜歡動手打人,那我今日就讓你打個夠,紅竹,去把東西拿上來。”

    “放開我。”梁婉知根本不把衛氏的話放在心上,她用力扭動身子,企圖掙脫開身上的繩子。

    紅竹走出祠堂,命人把東西送入祠堂內。

    沒一會兒,兩個下人擡着一個木樁走進來。

    梁婉知望着放在她面前的木樁,那木樁上雕刻着人形的模樣,五官皆有,正直挺挺的立在她眼前。

    梁婉知瞪着木樁看了看,然後仰頭望向衛氏:“衛氏,你得什麼意,你能有今日全是搶來的。”

    “我夫君襲爵,乃皇上聖意,名正言順,而你梁氏,未婚先孕,奪人夫婿,這才叫搶。”衛氏冷冷地對她說:“永寧侯府差一點點毀在你這種滿口謊言的毒婦手裏,現在又來害我侯府血脈,口出污言,辱我戰死的兒,今日就是西平王夫婦來了,他也沒理,紅竹,鬆開她一隻手。”

    “你幹什麼?”梁婉知還不知大禍臨頭。

    紅竹鬆開繩子,粗魯的拉扯梁婉知的胳膊。

    梁婉知被扯痛了,尖叫了一聲。

    紅竹罵道:“叫什麼叫,等會有你叫的時候。”

    “放開我,放開我。”一隻手得到自由後,梁婉知舉着那隻手,便想推開紅竹。

    紅竹眼疾手快,抓住梁婉知的手腕,用她手掌甩落在木樁上人形臉上。

    只聽“啪”一聲。

    “啊。”巴掌打在硬邦邦的木樁上時,梁婉知慘叫了一聲。

    那木樁本就硬,雕刻木樁的人還故意鑿的凹凸不平,梁婉知一巴掌打在木樁時,紮了一手的倒刺,雙倍的痛感讓梁婉知痛苦不堪。

    她終於明白衛氏剛纔說的那一句“我不動你”的話。

    她是不動她,可衛氏折磨人的法子實在陰損。

    “你……”更讓梁婉知想不到的是,衛氏在明知她是西平王之女的情況下,竟還敢對她下手。

    梁婉知痛地聲音顫抖:“你瘋了是不是!”

    她用力掙扎自己的手,想從紅竹手裏掙脫。

    衛氏立在原地一動不動,脣角輕扯:“我瘋不瘋,你又不是今日才知,我死了三個兒子,就留下言哥兒一個獨苗。”

    “在家裏,只有我和他祖父能動他,在外面,只有他的恩師、先生能打他,旁人膽敢碰他一根手指頭,我就要對方斷三根手指,他掉一根頭髮,我就要拔掉對方三根頭髮。”

    “你今日動手打我言哥兒一巴掌,我念你是西平王的女兒,得給西平王府面子,不能把你怎麼樣。”

    “可我咽不下這口氣,你這麼愛打人巴掌,那你就對着這個木樁給我狠狠地打,西平王和西平王妃什麼時候來永寧侯府接你,你什麼時候再停下來。”

    梁婉知臉色煞白,瞳眸驚恐的盯着木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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