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榮昌很快被人拖出了迎秋閣,扔進對面的八角樓裏,再鎖上房門。

    而林杏兒送給他的翡翠扳指掉落在迎秋閣內,一道身影返回,親眼看着梁王的人把文榮昌拖入八角樓內。

    此時,宴席已經開始了。

    武定侯府的老夫人問自己的媳婦陸氏:“杏姐兒出去有一會了,怎還未回來?”

    武定侯夫人陸氏看了看林杏兒的位置:“她方纔同我說,想去前面的亭子賞菊,說是王妃從涼州帶入京城的,約莫着一會就回來了,我讓人去尋她。”

    陸氏招呼身邊的大丫鬟去尋找林杏兒。

    而離開有一會的西平王妃,回到席間。

    她與謝錦雲坐在主位。

    梁王妃坐在謝錦雲右手旁,其餘便是顧薑蓉、梁婉知。

    至於西平王的長女顧姜羽,與西平王妃挨着坐。

    西平王妃看衆人皆已入席,她端起酒杯,站起身,對席位衆人說了一番敬酒詞。

    衆人紛紛舉杯,給西平王妃回禮,然後一飲而盡。

    迎春堂內皆是女子、婦人,無外男往來,女子間的談笑比家中時更加輕快。

    一時間,氣氛和睦。

    卻總有那麼一個煞風景的人,不合時宜的端着酒杯站起身,向謝錦雲敬酒。

    “太子妃。”梁婉知端着酒杯,起身說道:“臣妾想敬你一杯。”

    花溪冷冷看過來,敬什麼敬,用得着你假惺惺。

    “前塵之事,是臣妾不對,臣妾只盼今後,太子妃萬福安康,多子多福,這一杯臣妾先乾爲敬,太子妃,你且隨意。”

    梁婉知仰頭,一口喝盡杯中酒。

    溫酒劃過喉嚨時,一股火辣辣地感覺衝上鼻子。

    梁婉知被嗆住了,掩嘴低咳了幾聲。

    顧薑蓉看她這樣,神色複雜,二姐若能真心悔改,她也不是不能好好待她、敬她。

    顧薑蓉抽出帕子,遞給梁婉知。

    梁婉知怔了一下,先是看了眼顧薑蓉遞過來的海棠手帕,隨後擡頭看了看顧薑蓉。

    顧薑蓉被她盯地不自在,直接把手帕塞到梁婉知手裏,說:“擦擦,用完了還我。”

    “謝謝三妹。”梁婉知拿起顧薑蓉的手帕,擦拭嘴角。

    顧薑蓉看她受傷的手,道:“讓綠綾伺候你用膳吧,可別碰傷了手。”

    “我的手無礙。”梁婉知含笑,笑容很是真切,她把手帕收進袖子裏,說:“這條帕子,等我叫人洗過再給你。”

    “不用了。”顧薑蓉拿回自己的帕子,塞進衣襟內,又叮囑了一番:“總之,你別逞強,想喫什麼叫綠綾給你弄。”

    說完,顧薑蓉就別開臉。

    謝錦雲一直看着梁婉知與顧薑蓉這邊。

    “瞧着二姑娘與三姑娘相處,便知西平王妃教女有方,姊妹之間團團圓圓、和和氣氣,乃後宅之福,本王妃煞是羨慕,等本王妃生下雙生子後,定要向皇嬸討教如何教導子女。”說話間,梁王妃手掌覆在隆起的肚子上,輕輕撫摸。

    謝錦雲的目光落在梁王妃微隆起的肚子上,眼神微暗。

    看得出來,顧薑蓉對梁婉知來往很生疏,甚至……

    梁婉知整個人看起來都透着一抹古怪!

    她在永寧侯夫人手裏受辱後,當真幡然悔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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