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起來。”謝錦雲親手把林杏兒扶起:“先告訴本宮發生了什麼事?本宮在此,定會爲武定侯府討回公道,絕不姑息居心叵測之人。”

    “杏姐兒,你快告訴太子妃,把你引到八角樓來的女子是誰,你看到了什麼?”陸老夫人淚流滿面。

    陸夫人上前扶着林杏兒,溫柔地安撫身子顫抖的林杏兒。

    林杏兒道:“臣女,臣女只是到望月苑賞菊,不想回來路上和丫鬟凝香走丟了,王府院子大,我又迷了路,走着走着便走到一個亭子,我記着叫迎秋閣。”

    “可我正準備入迎秋閣時,卻看到有個男子站在亭內看湖,後來,又有個男子出現把那個看湖的男人打暈了,我嚇急了,便從原路返回,卻在院子裏打轉,似遇到鬼打牆,怎麼都走不出去。”

    “後來……”林杏兒說到此處時,情緒激動:“臣女遇見了一個丫鬟,說能帶臣女回迎春堂,可是卻把臣女引到這裏,把臣女推進了屋子,然後我就被……”

    她羞恥地雙手捂面,哽咽地說:“那個看湖的男子,像被人下了極濃的藥,失去理智的要了臣女。”

    說完後,林杏兒幾欲暈厥。

    陸夫人扶着林杏兒,用力按林杏兒的人中:“杏姐兒,你可得要撐住啊,你祖母還有舅母都會給你撐腰,定不會讓你白白受此等委屈。”

    “太子妃,求你爲臣婦做主啊。”陸老夫人又跪回地上,痛哭地說道。

    西平王妃知道這已經不是簡單的小事了。

    女子名聲受損,重則禍及全族,傷及性命,女子一生盡毀。

    她對此事深有體會。

    長女顧姜羽嫁入夫家不到半年,因丈夫逝去,飽受剋夫之名毒害,累及小女兒姻緣受阻。

    此時就算太子妃不在場,她也要給武定侯府一個交待。

    “你可知那丫鬟長什麼模樣?”不等謝錦雲開口,西平王妃問林杏兒,然後上前把陸老夫人從地上扶起來:“老夫人,你先起來,此事,我王府一定會給陸家一個交待。”

    陸老夫人顫巍巍地從地上站起身。

    謝錦雲回頭瞥了一眼梁婉知:“顧二小姐身邊的大丫鬟現在在哪裏?”

    梁婉知還未回過神來。

    她還在爲爲何出現在八角樓裏的不是顧薑蓉的事情感到疑惑。

    八角樓裏的女子若不是顧薑蓉,那顧薑蓉現在在哪裏?

    綠綾那死丫頭不是說萬無一失嗎?

    到底怎麼回事。

    “婉知。”西平王妃看她沒有迴應謝錦雲,聲音提高,響亮地喚道。

    梁婉知猛然回過神來,茫然地看西平王妃。

    西平王妃蹙眉:“你怎麼了?太子妃剛纔在叫你。”

    “娘……”她擡手扶了扶額頭:“我剛纔喝了幾杯酒,腦袋脹脹的,暈暈乎乎,不知太子妃剛纔同臣妾說了什麼?”

    “本宮要見綠綾,派人去把綠綾帶過來。”

    梁婉知眼皮子一跳:“太子妃莫不是懷疑,禍害武定侯府表姑孃的人是綠綾?”

    “王府所有丫鬟都有嫌疑,只是綠綾在開宴前,離開過迎春堂,本宮只是叫人把綠綾帶過來問幾句話而已,順便讓林姑娘認一認身份,顧二姑娘緊張什麼?”

    “臣妾沒有緊張。”哪隻眼睛看我緊張了。

    梁婉知本來不緊張的,可被謝錦雲這麼一說,太陽穴連跳了好幾下,心裏煩躁慌亂的不行。

    計劃失誤了,還把武定侯府給得罪了,綠綾這個蠢貨。

    陸老夫人和陸夫人雙雙看向梁婉知。

    陸夫人捕捉到了什麼,沉着臉問:“太子妃剛纔說的丫鬟是顧二姑娘身邊大丫鬟?”

    “是,綠綾是我從青樓救回來的丫鬟。”梁婉知學精了,陸夫人問一句,她便答一句,少說兩句,少出錯。

    很快,綠綾被兩個粗使婆子押入八角樓。

    把綠綾帶過來的花溪,在走進八角樓時,神色複雜地看林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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