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若,你莫要怪我父親,若不是太子殿下爲人正直,我們這些年在涼州過的並不好,我父親每年都要遇到幾次暗殺,他在涼州勢力,無人敢惹,試問誰還一心想要我父王死。”

    顧姜羽向謝錦雲解釋。

    謝錦雲表示自己能夠理解西平王府的做法。

    因爲她也很瞭解聖上的無能、懦弱和陰毒的性子。

    景仁帝爲人小氣、自私自利、以我爲主,又死要面子。

    極力對外打造自己是一個完美的賢君,實則是一個心思陰暗的帝王。

    西平王此人雖在涼州,可他的能力讓景仁帝嫉妒,哪怕現在西平王躺在牀上,景仁帝都無法安安穩穩坐在龍椅上。

    謝錦雲捏緊兵符:“那西平王交上去的那三萬兵馬是怎麼回事?”

    “我爹分了三個軍營,每個軍營養着三萬兵力,上交給皇上的那三萬士兵,在涼州效外的銅鎮,現在已由朝廷管控。”

    那也就是說,西平王折進三萬兵力,才得意回到涼州。

    “那剩下的兩個軍營在何處?”謝錦雲問道。

    顧姜羽伸手指了指輿圖。

    一部分在涼州附近的另一座礦山上,另一部分在西關和涼州兩地之間的霧山。

    現在他們有六萬兵力可用,一定要把這兵力用精。

    謝錦雲捲起輿圖,看向西平王妃母女三人,紅脣微微輕啓,吐出一句驚人的話語:“顧大姑娘,代我去給你爹爹傳一句話。”

    “什麼話?”

    “問問他,敢不敢陪太子……”後面兩個字,她用脣語說,馬車裏三人卻看得清清楚楚。

    ……

    西關地界。

    顧長寧的馬車快要到達西關了。

    他手裏拿着點心,靠在軟榻,慢嚼細嚥。

    目光不時的看向坐在地上,渾身無力的顧華蓉。

    這半個月,顧華蓉不是躺在地毯上休息,便是跪在顧長寧面前。

    顧長寧逼她幹什麼,她就得幹什麼,否則,體內蠱毒發作時,渾身麻麻癱軟無力,痛不欲生。

    “快到西關了,知道要怎麼做吧?”顧長寧喫完了,他仔細蓋上食籠,用謝錦雲繡的帕子輕輕擦拭嘴角:“若是敢暴露身份,你以後便再也拿不到孤手裏的解藥了,你也莫要以爲沈林楓可以幫你偷到解藥,孤告訴你,解藥不要孤的身邊,孤藏在了……”

    顧華蓉怒目錚錚地瞪看顧長寧:“顧長寧,你這賤人,你想讓我代替謝錦雲去死。”

    “去接辰國使臣而已,怎麼叫去死呢,更何況,你也是身份尊貴的公主,難道你要作踐自己,覺得自己樣樣不如辰國長公主嗎?”顧長寧反問道。

    而顧華蓉的勝負欲瞬間被他挑起,再加上這些日子的折磨,顧華蓉早就受夠了顧長寧的窩囊氣,恨不得找個發泄口出出氣:“我堂堂一國公主,豈是那等洗腳婢所生的賤貨可比,辰國的長公主給本公主提鞋不配。”

    “孤也這麼覺得,若換成孤的太子妃,太子妃定是個不頂事的,還是要靠皇妹替你嫂嫂出口惡氣,讓辰國皇室也看看我們燕國公主的風采,皇妹,待此次回宮,孤定會重重賞你。”

    顧長寧薄脣扯開一抹笑容。

    這時,外面傳來沈林楓的聲音:“太子殿下,太子妃,我們到西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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