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謙身子一顫,睜大雙眼看梁婉知,身子用力掙扎想從侍衛手裏掙脫開自己的身子,阻止梁婉知暴露如八年前在西關的事情。

    可他長年沒有習武,功力早已大不如從前,面對的又是蕭家最頂尖的護衛蕭擲。

    人家一隻手便讓他毫無招架之力,他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梁婉知吐露出當年的事情。

    在場衆臣聽到梁婉知的話皆是大駭,永寧侯更是心驚肉跳。

    他三個兒子都交待在西關了,他有權知道八年前的真相。

    “你說宋謙叛國?”永寧侯上前了一步問道。

    梁婉知回頭看了一眼宋謙,就別開臉,望向坐在殿上的謝錦雲。

    “太子妃,幸好你抽身的早否則便會像我一樣,一次次被這個男人推出去當擋箭牌,以前我傻相信他嘴裏的鬼話都是真心話,直到現在我才真正看透這個男人。”

    “宋謙……”

    她又再次回頭,怒目錚錚地瞪着宋謙:“他就是個自私自利貪生怕死之徒,當年在西關他哄騙我,說要娶我爲妻,其實他早已知道宋謝兩家聯姻,家中長輩早已爲他安排親事,可他偏偏來招惹我。”

    “他奪我身子令我有孕,我亦對他死心塌地一心一意爲他謀劃,可就在大戰前夕我和他在西關軍營外私會時被辰兵抓走。”

    “他爲了自保把我們的軍營位置兵馬匹數軍械糧餉統統都告訴辰國,這才導致那一次西關大戰宋家兒郎慘死,而他明知辰兵很快就要攻我方軍隊,不但不提前告知反而提前做好逃生的準備。”

    “直到大戰平息,我燕國軍隊全軍覆沒宋謙知道自己無法再活着回去,這才又找上我,我在生下澤哥兒之前還因爲宋謙的自私流掉了一個孩子。”

    “我以前不經人事,看不清這個男人,如今回想起來他哪裏值得你我這般爲他謀劃打算,爲他苦守七年寡,爲他生兒育女,這就是我要說的真相,我可以拿我兒宋廣澤前途做起誓,我所言句句屬實無半句假話,請太子殿下、太子妃就地處罰宋謙。”

    “顧婉知,你這毒婦——”

    話落,殿外傳來宋老太太的咆哮聲,但是很快她的嘴巴又被侍衛堵住無法繼續謾罵。

    梁婉知“呵呵”地冷笑了幾聲。

    宋謙掙扎的勁被一瞬間抽乾,身子無力的漸漸軟了下來。

    可瞳孔裏卻散發着前所未有的恐慌。

    永寧侯衝到宋謙面前,揪住了宋謙的衣襟怒道:“宋謙,你害死了好多人,你知道嗎?”

    “這些年你良心安嗎。”

    “他們都死了,你難道沒有夢見他們回來索命嗎?宋謙,那麼怕死爲何還要硬着頭皮跟老侯爺上戰場。”

    如果不是他貪生怕死,他三個兒子是不是就不會全死在西關。

    他的妻子也不會痛苦了那麼多年,他不會默默承受着這些痛。

    宋謙目光冷冰冰地看着永寧侯:“我現在不是已經得到報應了嗎,無法襲爵,被宋氏除名,二叔成爲了永寧侯,用你三個兒子的命換回整個永寧侯府,你還有什麼不滿意?”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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