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江淮又帶着命令走出皇宮,對藍丞相等黨派說道:“太子殿下有旨,諸位大人若不願入宮聽政,那日後也不必再進宮了。”

    “什……什麼。”衆臣聽到這番話,紛紛從地上爬起來。

    此時,皇宮禁軍正緩緩收起宮門。

    衆臣回頭看向藍丞相:“丞相大人,現在該怎麼辦?”

    “太子殿下若要斬了沈家與文霄公主,那我就長跪於此地。”藍丞相跪在地上,誓必要與太子的政策唱反調。

    既然他的話勸不動儲君,那他就用當日儲君對待梁王的方法,逼死世家制造輿論,讓老百姓和天下讀書人好好看看,他們的儲君是何等冷血無情的暴君。

    其餘大臣看到這一幕,也是硬着頭皮跪了下來。

    現場大臣加上藍丞相共有十八人,整整齊齊的跪於宮門前,讓辰國使臣看盡了熱鬧。

    拓跋昭道:“真有意思,江淮,你家狗主子怎麼不出來迎接本公主。”

    江淮站在蕭擲身旁,對着拓跋昭笑了笑,道:“我家主子還有一道旨意,我剛纔忘了宣讀,蕭護衛。”

    “在!”

    “太子殿下有令,若辰國使臣執意停留在宮門,做出損害燕國君臣之事,格殺勿論!”

    話音落下的瞬間,跪在宮門前的大臣們皆是打了幾個冷顫。

    太子殿下這是瘋了,連辰國使臣都想殺,他這是在挑起兩國戰火,他……

    “顧長寧他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這樣同本公主說話,他是不是還想讓辰國打的燕國落花流水。”拓跋昭的怒火被挑起,心中的暴唳蠢蠢欲動時,手中長鞭狠狠打落在地面。

    江淮直挺挺站在原地,眼眸微眯起,笑容不減:“太子殿下不過是向辰國學習辰國人的待客之道,長公主殿下,今夜你恐怕不能睡在燕國皇宮的寢殿了,還請長公主莫讓做奴才的爲難,請立刻離開皇城。”

    “你這狗奴才……”拓跋昭揚動手中鞭子。

    蕭擲看到飛過來的長鞭,雙腿夾緊馬背,一隻手拉緊繮繩,馭馬前行,擋在江淮的面前。

    長鞭飛過來時,他甩出手中的劍,只見長劍在半空旋轉,沒一會兒,拓跋昭手中的長鞭就斷成一截一截,留給拓跋昭的鞭子,不過半米長。

    拓跋昭盯着由長變短的鞭子,狠狠扔掉手中殘鞭,對蕭擲此人突然來了興趣,冷笑道:“再拿鞭子來,本公主今晚就跟你好好玩玩。”

    話落,蕭擲身後的禁軍紛紛拔劍。

    馬車裏一直沒出聲的人,在看到外面的場景後,開聲阻止:“公主。”

    拓跋昭回頭看向馬車,然後騎着馬,來到馬車前,靠近馬車車窗問道:“丞相,何事?”

    喚拓跋昭的人正是辰國袁丞相。

    馬車裏的人壓低聲音道:“燕國皇帝死了。”

    “死了?”拓跋昭蹙眉:“你怎麼知道?”

    袁相低咳了兩聲:“燕國太子懂得隱忍,可他這一路走來,行事做風囂張乖唳,目無中人,如今辰國使臣近在宮門,他卻以儲君之權將我們驅出燕京,那便只有一個可能,燕國皇帝薨了,現在掌控整個皇城勢力的是顧長寧,他要向我們展開報復,我們得立即離開燕京,不,是立刻離開燕國。”

    拓跋昭瞳孔震顫,猛地回頭看向江淮,往日如狗一樣跪在她面前搖尾乞憐的主僕二人,如今倒真的不似以往了:“哼,他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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