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隼,你是說小瑩並沒有離江州城遠遠的…………甚至還跑到了江州城繁華的核心地帶?”

    聽完秦隼的話後,柳然眉頭皺得更緊了。

    “是的!”

    秦隼點了點頭,“我們之前派出去那麼多人,都毫無線索……….是因爲小姐並不是往江州城外面跑………而是回到了江州城…………”

    “而且有一點很奇怪……….”

    頓了頓,秦隼再次開口了,“小姐似乎並沒有特意隱藏身份,甚至在綠河界的時候,用自己的首飾購買了渡河的船票!”

    說着,秦隼將一個雕刻精緻圖案的金手鐲遞給柳然,“從那河官的描述來看……….小姐當時穿着出門時的大紅嫁衣,並沒有做什麼僞裝………”

    “這手鐲的確是小瑩的!”

    柳然接過金手鐲,僅僅一眼,便認了出來。

    “這麼說,小瑩現在是安全的!”

    柳然輕呼一口氣,眉頭舒展了不少,“秦隼,你剛剛說小瑩身邊跟了一個年輕人,是什麼情況?”

    “這個具體的我還不太清楚,只知道對方叫葉帆………..而且小姐叫他大哥哥……….兩人關係似乎不錯……….”

    “我剛剛接到手下人彙報後,趕過去時,發現小姐做了一些化妝…………有些看不太出來先前的模樣………”

    秦隼快速朝柳然解釋起來。

    “大哥哥?”

    聽到這個,柳然再次皺起了眉頭,“從小到大,小瑩生活的圈子都很小……….印象中沒有這麼個人!”

    “而且既然對方化了妝,你是怎麼確認對方就是小瑩的?”

    柳然頗爲嚴肅地看着秦隼。

    “我是從綠河界的河官開始調查……….兩人一路走來,留下了很多明顯的痕跡……….”

    提起這個,秦隼面色有些古怪,“按道理,小姐出了這種事之後,無論對方是好意還是惡意,都應該隱匿行蹤,低調行事……….”

    “可是和小姐在一起的那個年輕男子一點都不低調……….他剛上渡河船就打了一個痞子………到達江州城之後,葉帆和小姐一起逛夜市、喫東西……….小姐還典當了一個名貴的首飾,用來住宿………”

    “小姐可能是不想引起某些人的注意,並沒有在大典當行典當,而是去了一家名叫香香當鋪的黑典當行………..對方想黑了小姐的首飾,同樣被葉帆給打了………”

    “今天早上,葉帆帶着小姐去懸紅閣………..葉帆同樣打了人………”

    “我趕來侯府的時候,葉帆正在香香當鋪打人………..”

    秦隼說到後面,都有些無語了。

    “這……….”

    聽了秦隼的話,柳然也是神情困惑,他沉吟了一會兒,沉聲道:“去調查一下這個叫葉帆的人!”

    “是!”

    …………

    夜幕落下,

    李氏當鋪,

    看着前方被砸得破破爛爛店面,還有一堆躺在地上哀嚎的人,錢多多徹底驚呆了。

    原來,葉帆和柳夢瑩在許淑香的帶領下,來到了這李氏當鋪,結果對方並不肯交出玉佩,還要打殘葉帆………結果……….

    “這TM誰啊?”

    “瘋了麼,居然砸了李氏當鋪?知道這是誰家的產業麼?”

    “那小子完蛋了,敢得罪江州城李家!”

    ………..

    “走,小豆芽,我們晚飯去~!”

    葉帆並沒有理會周圍驚呆了的人羣,他將那枚精緻的玉佩遞給柳夢瑩,然後大步朝一個方向走去。

    “哦,好………好……..”

    柳夢瑩從愣神中反應過來,她眼眶紅紅的,跟上了葉帆。

    ………….

    另一邊,

    江州城,城主府,

    “城主大人,已經調查清楚了,李坤雖然是被兇獸咬死的,但是他在死前被人一拳打廢了……..”

    “李坤體內沒有任何的玄氣殘留,這說明動手的人是個絕對的高手,而且刻意消除了玄氣的痕跡,應該是不想讓人追查到………”

    “李坤是將階三品,這種一擊必殺的方式………對方至少也得是將階七品,甚至是侯階級別的高手………”

    “柳夢瑩和親的車隊出事後,柳然派出了大量的人手去查探情況,但目前並沒有什麼消息!”

    一個披着黑袍的人影正在跟八字鬍,尖嘴彎鼻,眼睛斜上勾,看起來很是陰狠的林河彙報着。

    “知道了!”

    林河眼睛微微眯了眯眼,淡淡回了句。

    黑袍人影沒有說話,點了點頭,轉身快速離開了。

    等黑袍人影將門關上後,屏風後面走出一個和林河長得頗爲相似,皮膚很白,面容頗爲英俊的年輕男子,正是林河的兒子林子豪。

    “子豪,你怎麼看?”

    林河一邊品着茶,一邊看似漫不經心地開口道。

    “父親大人,我看就是柳然做的,這次他女兒和蠻荒之地的聯姻,明眼人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他估計早就想動手了!”

    林子豪似乎憋了挺久,語速很快。

    “哦?”

    林河挑了挑眉毛,眼裏閃過一絲失望,“柳然的確可以做到…………但他當天被那個老太監看得死死地,根本沒機會……….”

    “而且真要是柳然做的話,現場不會留下那麼多痕跡………太過粗糙了!”

    “真是他的話,我們應該什麼都查不到!”

    林河放下茶杯,淡淡迴應道。

    “那會是誰呢?”

    林子豪接上了話,話音中滿是不解,“整個江州城有理由這麼幹,敢這麼幹,也有實力這麼幹的人沒有幾個啊!”

    “父親大人,我覺得吧………”

    林子豪臉上滿是陰險,“不管真相怎麼樣,嫁禍到柳然身上就是了,這樣可以進一步削弱柳然的勢力!破壞和親………這可是天大的罪名!”

    林河沒有說話,他面無表情地看着林子豪,“子豪,你知道你在說什麼麼?那可是鎮北侯,溟源帝國北境數十年無人敢進犯就是因爲他,路過鎮北侯府,文官必下轎,武官需下馬,連皇帝陛下都要禮讓三份的鎮北侯!”

    “父……….父親大人………我……….我錯了………”

    林子豪被林河看得頭皮發麻,額頭冒出豆大的汗珠。

    “得有鐵證!”

    在林子豪以爲自己惹父親生氣,臉色有些發白時,林河再次開口了。

    “父……….父親,我………我明白了!”

    聽到林河的話,林子豪頓時從恐懼轉爲狂喜。

    ………….

    深夜,

    一家名爲初見的客棧內,

    “小豆芽,你忙乎什麼呢,怎麼還不睡覺?”

    葉帆有些納悶地朝柳夢瑩開口了,因爲他發現柳夢瑩喫完晚飯後,便拿着紙和筆在那寫寫畫畫,時不時皺着小眉頭思考着。

    柳夢瑩沒有立即迴應葉帆,而是繼續皺着眉頭思考,突然,她驚呼一聲。

    “大哥哥,我想起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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