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鏗!鏗!~”

    葉帆坐在鐵椅上休息一段時間後,起身直接掙斷了手銬和腳鏈,回到原先所在的牢房。

    此刻牢房內那些人全都縮到了角落,一臉驚恐,畢竟剛剛那詭異的一幕,他們也看到了……..

    ………

    入夜,

    一更天(晚上7點---9點),

    葉帆正開心地喫着烤雞,喝着燒酒,當然,這些並不是獄卒大發善心給他送來的。

    事實上,進了大牢,外面沒人送飯或者沒給獄卒好處的話,裏面的犯人只能餓着肚子……..除非特殊情況,不然死了也沒人管……….

    而葉帆的烤雞並不是有人給他送飯,也不是他給獄卒好處了,而是外面送來給那個自稱豹爺的牢頭……….

    豹爺看到葉帆那麼生猛後,當即獻上了自己的食物和酒水,生怕葉帆沒東西喫,拿他們撒氣………

    “喂,葉帆,有人給你送喫的來了!”

    這時,獄卒的聲音響起,葉帆走到鐵柵欄邊上,循聲望去,發現是一個不認識的中年男子。

    “葉帆大人,我是錢家的管事,錢信,是少爺讓我來的!”

    中年男子走到葉帆所在的牢籠前方,朝葉帆開口道。

    隨後,他看向旁邊趾高氣揚,渾身酒氣的肥肚腩獄卒,“差人,有勞了!”

    “好說!~”

    肥肚腩獄卒打了個酒嗝,掏出鑰匙,快速將鐵門給打開了。

    “葉帆大人,讓您久等了!”

    說着,錢信將裝有食物的大盒子遞向葉帆。

    葉帆接過來打開一看,發現裏面有烤好的羊排、雞翅、紅燒肉、米飯、青菜還有一壺酒。

    “錢多多讓你來的麼?”

    葉帆擡頭看向錢信,詢問道。

    “正是!”

    錢信點了點頭。

    “這樣啊……….對了,我在這邊正好有空閒,你告訴錢多多,讓他把這上面的藥材找來!”

    話音落下,葉帆便遞過去一張紙條,正是煉製玄源丸的藥材。

    “好!”

    錢信也沒多問,快速將紙條收起,他朝葉帆點了點頭,隨後轉身看向肥肚腩獄卒,“差人辛苦,一點心意,請兄弟們喝點酒!”

    “好說好說!~”

    肥肚腩獄卒看着錢信遞過來一袋沉甸甸的物事,滿臉笑容。

    ………..

    與此同時,

    鎮北侯府,

    “侯爺,小姐目前在錢家……….根據情報來看,李家的李英鋒對葉帆刑訊逼供了………..但是葉帆毫髮無傷………反倒是李英鋒和那兩個參與刑訊逼供的獄卒莫名其妙死了………”

    秦隼快速跟柳然彙報着。

    “刑訊逼供?”

    聽完後,柳然頗爲驚訝地看着秦隼,“四方樓被砸,李陰被打成那個樣子,李家的人只是對葉帆刑訊逼供?”

    “按照李家的做派,應該是把葉帆抓進大牢,然後想辦法殺掉纔對………怎麼只是刑訊逼供呢?”

    柳然眉頭皺了起來。

    “這也是卑職想不通的地方,可從我安排的人提供的情報來看,李英鋒一副義正言辭,公事公辦的模樣……….他對葉帆刑訊逼供,似乎也只是想讓葉帆承認殺人………”

    秦隼話音中有着些明顯的不解。

    ………..

    第二天,

    睡眼惺忪的葉帆被帶到了一個周圍都是鐵壁,連窗戶都沒有的小房間內。

    “鏗~鏘~!鏗!~”

    葉帆被粗大的鎖鏈鎖在了鐵椅上,他跟前有一張鐵製的桌子,桌子後面坐着一個面色陰沉,眉宇之間和李陰頗爲相似,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顯然是久居高位之人,身上隱隱散發着上位者不怒自威的氣勢,要是換做普通人,恐怕會受到極大的壓力………

    可對於葉帆來說,中年男子卻跟一個普通人沒什麼兩樣,他正靠在鐵椅上,找了個舒服的角度,假寐起來,畢竟昨天大半夜獄卒發現他的手銬腳鐐被掙斷之後,便給他重新戴上了粗得多的手銬和腳鏈,還把他弄到一個新牢房內………..

    “你就是葉帆!”

    中年男子盯着葉帆看了許久,見葉帆始終懶洋洋的樣子,緩緩開口道。

    “嗯,我是葉帆,你誰啊?”

    葉帆伸了個懶腰,淡淡回了句。

    “我是李善森,李陰是我兒子!”

    中年男子聲音很是低沉,宛如一隻兇猛野獸的嘶吼,在這狹小的鐵房間內不斷迴響。

    “哦,是李陰那傢伙啊!他再躺屍兩天,就成屍體了!”

    葉帆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小子,果然是你乾的!”

    聽到這個,李善森的目光頓時變得危險起來。

    “喂,不要亂說啊,我只是說他再躺屍兩天就成屍體了,可沒說是我做的啊!~”

    葉帆直接無視了李善森威脅的目光,滿不在乎道。

    “哼,常見的點穴手法罷了!是個玄修者都能折騰兩下!”

    李善森冷哼出聲。

    “我又沒用玄氣點他!”

    葉帆攤了攤手,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而且你可以找人試試,看能不能解開~!”

    李善森沒有迴應,他面無表情地盯着葉帆看了好一會兒,然後緩緩開口道:“葉帆,我知道李陰和你之間有點誤會,這樣吧,我代他向你道歉,四方樓被砸的事情,我也可以既往不咎……….你讓李陰恢復如何?!”

    “我現在不是以江州城三大家族中李家家族的身份在跟你說話,而是以一個普通父親的身份……….李陰是我唯一的兒子!”

    “李陰這孩子………..他很善良,只是一時間被手下人蠱惑,做了些錯事………”

    李善森一臉真誠地看着葉帆,臉上滿是悲傷和內疚,“葉帆,我真心希望你能給陰陰一個機會,也給我一個機會………..”

    “這傢伙……….”

    李善森的表現讓葉帆微微有些意外,他微微眯了眯眼,“誤會?要不是我有兩把刷子,恐怕早就和其他人一樣……….被剝皮拆骨,隨便丟進江州城哪條河裏了吧?!或者被李陰養得那隻嗜血狼喫掉?”

    “不得不說,你這老傢伙的演技真是厲害………..要不是我湊巧知道點東西,恐怕還真被你給騙了!”

    說到最後,葉帆的語氣變得冰冷起來,“李陰善良?生生挖出一百零八個少女的胸骨做成骨笛,這就是你說的善良?”

    “你說什麼?”

    一聽這個,李善森原本的真誠、悲傷、內疚一掃而空,他直接起身,用無比兇殘的目光瞪着葉帆。

    “你這傢伙從何處…………是蔣劍鋒那個廢物麼?”

    僅僅幾個呼吸,李善森的語氣便從疑惑變成了肯定。

    旋即,他不再和葉帆說話,而是直接轉身,打開大鐵門離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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