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當空,

    鎮北侯府,

    葉帆、柳夢瑩、柳然三人都吃了好幾塊月餅,配上茶水,都喫得有些撐了。

    “話說回來,父親,爲什麼這江州城的人都很忌諱這月餅啊……….我和大哥哥問了好多商鋪都沒人有賣………最後還是直接買材料做的~”

    柳夢瑩有些慵懶地躺在藤椅上,她看着天上皎潔的明月,嘀咕道。

    “是啊,柳前輩…………我聽劉瘸子說好像和啥前朝皇族有關係?”

    葉帆喝了口茶水,頗爲好奇地接上了話。

    “這……….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

    柳然微微皺了皺眉,“和月落湖畔的小木屋類似……….溟淵皇室幾乎抹殺了所有和前朝皇族有關的一切人和事………..”

    “和小木屋隱藏着驚世寶藏線索不同的是,前朝皇族和月餅的關係幾乎人盡皆知…………”

    “相傳,前朝皇族十分執着於在中秋節喫月餅………..對他們來說,這是一個很重要的習俗………..因爲這個,民間都很忌諱月餅、中秋餅這樣的稱呼……….自然也是沒人敢售賣……….畢竟和前朝皇族扯上關係,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有膽小一點的,在中秋節這天,連普通的餅乾都不敢喫,生怕因此惹上麻煩!”

    說到這裏,柳然微微嘆了口氣。

    “這樣啊~”

    柳夢瑩突然眼前一亮,她想到了一種可能,“那大哥哥,你不會是前朝皇族吧?”

    “不太清楚呢~”

    葉帆撓了撓頭,“我是被種瓜老頭撿到的………..然後在山上的瘋人院生活了好多年………種瓜老頭也沒告訴我溟淵皇室的事情……….甚至在我下山之前,我都不知道啥是溟淵皇室………”

    “呃……..”

    …………

    紫尊樓最頂層,

    一個白色宮裝美貌女子靜靜地站在露臺邊緣,正是魚幼薇,她出神地看着天上皎潔的圓月……….

    而在魚幼薇身後不遠處則是一個穿着紫色輕紗,帶着青色面具的窈窕身影,卻是寧紫陌。

    寧紫陌看着前方不遠處的魚幼薇,心裏一陣詫異,因爲此刻的魚幼薇背影竟是說不出的孤寂………..

    ……..

    另一邊,

    江州城大牢,

    林河已經變得有些蓬頭垢面,他正半躺在牢房地面的草蓆上。

    兩個獄卒提着一盞燈緩緩走來,兩人站在牢房外看着胸膛微微起伏,似乎睡熟的林河一眼後,便轉身離開了。

    突然,兩個獄卒身體猛地僵住,不等他們有所反應,兩人腳下的影子一陣扭曲,化作一片極爲濃郁的漆黑。

    下一瞬間,兩個獄卒便直接掉進了腳下極爲漆黑的陰影中,消失無蹤,由始至終,兩個獄卒都沒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響。

    而這時,牢房內的林河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他緩緩睜開了眼睛,看向兩個獄卒消失的方位。

    “是王爺讓你來的吧!”

    林河微微皺了皺眉,開口了。

    林河話音落下,牢房內一根柱子的陰影一陣扭曲,然後一個身着黑衣,臉上蒙着黑布,只露出兩隻眼睛的人影緩緩從陰影裏出現。

    看到來人,林河臉上浮現得意的笑容。

    “指揮使大人,柳然不知道怎麼和雷震天勾結在一起………..”

    林河話剛出口,便被黑衣蒙面人影打斷了,“林河,月落湖那棟小木屋的寶藏有線索麼?”

    “這……….”

    被打斷說話,林河心裏雖然頗爲不滿,但不敢表示,他頗爲客氣道:“柳然的女兒柳夢瑩,還有一個叫葉帆去探索過………雖然沒有證據,但我覺得柳然很有可能已經知道了些什麼!”

    “除此之外,沒有了麼?”

    黑衣蒙面人影無悲無喜道。

    “沒有了!”

    林河微微皺了皺眉,心裏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他再次開口道:“不過柳然和雷震天擅自調動城衛軍,試圖刺殺我,這足以將柳然抓起來治罪………到時候我們就可以………”

    這一次,林河依舊沒能把話說完,黑衣蒙面人影便再次打斷了他。

    “林河,你見了蠻荒使臣?”

    黑衣蒙面人影話音依舊沒有特別的情緒,不過聽在林河耳中,卻是彷彿雷擊,他面色劇變,當即解釋道:“指揮使大人,那不是我………是淵政王老人家的意思!”

    “閉嘴!”

    黑衣蒙面人影終於有了一絲情緒變動,他眼中寒芒一閃而過,緩緩開口道:“林河,你等着吧,最遲三天,你就能離開這裏!”

    “好……….好!多謝淵政王,多謝指揮使!”

    林河原本神情緊張的,當聽到黑衣蒙面男子的話後,當即感激道謝起來。

    黑衣蒙面男子沒有理會林河,他轉身朝牆角的陰影走去,最後身體竟然直接融入了陰影,消失不見。

    “呼!~”

    等黑衣蒙面男子身影消失,林河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氣,他額頭已經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呃………呃……..”

    突然,林河神情變得極爲痛苦起來,他猛地伸手在自己脖子附近狂抓,似乎有一直無形的大手掐住了他的喉嚨,他想把那隻大手掰掉,可是林河雙手揮舞間,始終都在抓撓着空氣……….

    “嗚嗚~”

    漸漸地,林河臉變成了豬肝色,他想大喊救命,可是卻怎麼也喊不出聲………

    “咻~呲啦!”

    “噗!~呲啦~呲啦!~”

    突然,林河身體全身各處接連爆出一陣密集的血線,幾個呼吸間,林河全身便到處都是鮮血淋漓的傷口,看上去好似被無數把鋒利的鋼刀給砍中了………

    “嗚~呃……….”

    隨着林河鮮血的快速流逝,他嗚咽一聲,身體抽了抽,便徹底沒了聲息。

    過了好一會兒,林河牢房角落乾草堆裏的陰影中,一隻黑手緩緩浮現,他將乾草堆裏一個拔了瓶塞的小瓶子握在手中,然後融進了陰影中………..

    …………

    第二天,

    鎮北侯府,

    葉帆、柳夢瑩、柳然三人正在喫早餐,突然,一陣密集的腳步聲傳來。

    幾個呼吸間,一個呼吸急促,雙腰佩刀,雙眼如老鷹般銳利的青年男子便出現在三人視野中,正是秦隼。

    “侯爺………”

    秦隼顯然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跟柳然彙報,不過邊上有個葉帆,他有些遲疑。

    “說吧!”

    柳然卻是沒有絲毫避諱的意思。

    “侯爺,林河死了!”

    “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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