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C區。
“嗖嗖!”
一輛疾馳的麪包車。
虎哥聽到電話忙音,用力緊握了拳頭,一把錘在車門上,“操!”
“怎麼了虎哥,那人誰啊?值得你發這麼大脾氣。”
“不知道,管他那麼多。”
虎哥掏了掏鼻孔,躺的四仰八叉的:“做完等着收錢就完事了,小20萬,又是瀟瀟灑灑個把月!唉!可惜啊,現在生意不比以前嘍!”
“哇!20萬!虎哥這可是大錢啊!”
“哈哈,新來的吧,我們虎哥以前可是坐老虎奔,踩鱷魚皮鞋的!”
“臥槽,虎哥,給我們講講你的光輝事蹟唄!”
“就是就是!”
一面包車的小弟都在起鬨,笑開了,車內煙霧繚繞,菸頭扔的到處都是。
“去去去,什麼光輝事蹟,也就是到處收保護費,刀尖舔血,在校門口開黑網吧等等這些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虎哥笑呵呵的,右邊的肥臉上有一條縫針的刀疤,雖然嘴上說着不是什麼光輝事蹟,但是臉上的神情出賣了他,看得出來他很驕傲。
“我去,這個好啊!幹了多少家啊!”
“也就是半個江城吧,再多了管不來了。”
“虎哥牛逼!”
“虎哥威武!”
“虎哥你看那個是不是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起鬨中,一個伶俐眼尖的小弟忽然指着後邊,剛過去的一個街口驚呼出聲。
“什麼?那愣着幹嘛!趕緊剎車啊!”
虎哥眼睛一瞪。
“滋滋!滋滋!!!”
麪包車刺耳剎車的聲音響徹在街頭,後車簡直猝不及防,幸好沒撞上。
不過旁邊的幾輛車就慘了,好好行駛着卻被剮蹭掉一大塊漆皮。
而這輛麪包車還還是個無牌的,耍賴一樣,掉頭就溜。
司機技術也不錯,腳底油門,帶手剎直接一個漂移擺尾,現在只能看見亮起紅燈的車屁股了。
“啪嗒、啪嗒.”
忽然,街區起風了。
雨點打落。
悶雷在頭頂隱隱撕扯,發出隆隆的聲音。
路明非剛從小旅館出來,拎着行李。
擡頭看着這昏黑的天色,又感受到迎面撲來的一股帶着雨點的狂風。
猛然嗅到了一股非同尋常的味道。
就是他們!
“.”
路明非緩緩閉上了眼睛,身後是雙肩揹包,手邊是拉桿行李箱。
整個人的氣勢渾然一體,在風雨中巍然不動,嶽峙淵渟。
“虎哥,看!就是他!好悅來旅館出來的,沒錯了!”
頓時麪包車歡呼聲一片,像是漁民已經下網,而海下面就是他們覬覦已久的魚羣一樣。
“好好好!真是好運氣,這錢就跟白撿的一樣!”
虎哥一看這活如此輕鬆,整個人都飄了起來。
“那虎哥,這次掏刀不?這是小年輕啊,感覺像是還在讀書的,人也瘦瘦的。”
“哈!這樣才最簡單又輕鬆嘛!小年輕恢復快,經得打,被車撞了也沒啥事。”
虎哥哈哈大笑,一招手,一旁小弟會意,給大哥點上了一根香菸。
虎哥吐出一個菸圈,咧出一個殘忍的獰笑。
昏暗的車廂內,隨之亮了一抹金光,竟然是一口的金牙!
“嗡!嗡嗡!!!”
引擎轟鳴,司機看準了方位,一腳油門踩下!
衝鋒!
銀灰色的老舊麪包車發出劇烈的嚎叫,彷彿一匹猙獰的野獸,搖擺着前臉的雨刮器一頭朝着路明非撞去!
而路明非此時,還閉着眼睛!
虎哥直接站起,雙手扒着座椅,探着頭,大笑着,就要眼睜睜看着即將到來的血腥一幕!
爆開在自己眼前!!!
雨點,風,落葉,塵土
在那一霎。
就要觸碰到路明非衣角的一掌之差。
時間彷彿靜止了。
不!是他們,永遠也觸及不到這段距離!
路明非睜眼,怒目,猛地暴起!
雙腳離地騰空!手上,赫然是那支亮銀色的拉桿行李箱!
漁網下面,可不是什麼魚羣,而是一隻.大白鯊!
“嗖!”
行李箱被掄圓了,在風雨中劃過一道璀璨的寒芒,然後,宛如一塊沉重厚實的墓碑般,從天而墜。
狠狠插下!
“轟!!!!”
下一秒。
引擎蓋被撕裂掀飛!前臉玻璃整塊龜裂,爆開!
“這是何等驚人的反應!速度!力量!這踏馬的我不會是撞鬼了吧!”
虎哥猝不及防,心中炸開一團恐懼的同時,整個人因爲慣性,不受控制的一臉朝着前面撞去!
“砰!!!”
路明非站着的位置後面,竟然就是一根電線杆!
什麼!!!
什麼時候!自己完全沒有看到啊!
司機一臉的驚恐和懊悔,刺骨的疼痛襲來,世界一黑。
“.”
路明非面無表情站定在麪包車車頂上,然後向後探出一隻手。
穩穩接下傾倒而來,斷成了兩截的電線杆子上半截。
“砰!”
“砰!”
電線杆子被路明非當做武器,大錘砸下一般,一股股令人心悸的震動穿透了麪包車的全車骨架,響在車內每一個的耳邊。
他們都是受到了撞擊反衝,陷入了不同程度的昏迷。
而路明非則是憑藉自己的訓練成果,加上那“九年打工生涯早已不同尋常的雙手”,能讓他猶如天神下凡一般,輕而易舉幹掉了這幫黑惡勢力。
“不,要謹慎,這種程度的話,還不能說是‘幹掉了’。”
路明非看着車頭前自己那已經被擠爆廢掉了的行李箱,無名火起。
“砰!”
“砰!”
路明非一下一下地敲震着麪包車,黑煙在他身後升騰飄蕩,風雨在他周身環繞。
<div class="contentadv"> 竟有一種雨夜驚悚的感覺!
“啊!!!”
虎哥一個戰慄,被冷冰冰的雨水澆了一頭,頭涼,心更涼。
原來,這踏馬不是做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