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十一日，星期一。
天氣晴，萬里無雲，陽光的味道很好，溫暖和煦。
剛洗完澡的路明非站在陽臺上，迎着陽光，眺望天際。
那裏有鋼鐵巨鳥起落。
“新的一天。”
路明非對自己說，深吸了一口氣，他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9:00AM，接受全身檢查。
他恢復了正常的形象，事實上，昨夜他就已經將繃帶全都拆掉了。
古德里安滿臉關切地陪護，一旁還有曼施坦因，校長昂熱。
“但卡塞爾已經沒有讓我追求的東西了，正如你所說，你們幾乎把卡塞爾最好的全都給了我，無論是金錢、權力、榮譽.還是校董小姐。”
“我的追求？”
“那爲什麼.”
“有一點。”
昂熱提醒道，眼神鼓勵。
送出禮物的傢伙們大都如此想着。
一套流程走下來。
路明非默默想着，閉上眼睛，被推上了檢測平臺。
聲音出奇的清脆悅耳，傳出去好遠，鳥雀振翅而起，竄到了另一處樹叢中。
“一切投資都打水漂了。”
這也是“欲戴皇冠，必承其重”的環節嗎？
看來楚子航這一年可沒少體會。
路明非隱沒在了人羣之中。
一樓二樓打通，中央天井上是一扇巨大的天窗，也是最大的採光源，鑲着磨砂的玻璃，上面貼着殘葉，雨水簌簌打下。
週五，曠課，發呆，晚上尾隨芬格爾進入圖書館。
路明非似乎忘記了敵人，陷入了一個停滯不前的境地。
“校長好。”
路明非從一區303宿舍搬到了諾頓館頂層。
現在他風頭正盛，多少雙眼睛盯着，稍微搞些小動作就可能會引來大風暴。
他振振有詞，作爲師兄弟，理應當共同進退！
聞言，昂熱不禁搖着頭笑了笑：“要真是這樣，我也不至於現在才邀請你來辦公室喝茶，上來吧，不用拘謹。”
“明非，我跟校董會一直致力於把你培養成一個遠超極限，甚至可以說是沒有極限的屠龍者，卡塞爾傳奇，第一人，主席之稱”
兩人隔着一張寬大的辦公桌。
天都快黑了。
路明非呵出一口白氣，擡頭看了看面前這棟小屋。
——黑太子集團發展的很好，無需另外的資金匯入。
昂熱開了門，身上是一件深色的毛衣馬甲，精神矍鑠。
三個字讓昂熱的笑容垮掉，路明非坐在了位置上。
然後突然正經起來：
昂熱眼鏡底下閃過一道白光。
一個月不過三十天，四周多一點。
昂熱擺了擺手：“我們設有執行部，都是全球到處飛的那種，無論你是早上想飛挪威奧斯陸喫口馴鹿肉，還是晚上想去亞馬遜叢林泡個澡，卡塞爾都可以實現，世界還很大，明非。”
週四，正常上課，下午游泳，晚上做運動。
在泛着涼意的冷雨中。
“咳，最後一個不談，你這個理由在我這不成立。”
謹言慎行，謹言慎行。
卡塞爾傳奇？
傳奇落幕，勇者已死！
路明非的體檢報告單上顯示他是個無比正常的人類，無論是心肝脾肺，還是思想情緒。
卡塞爾的教育家果然不是什麼好鳥，總是變着法子“整”學生。
路明非收回視線，走到屋檐下，收了傘，彈了彈門口的銅鈴。
“但你似乎.一直在否定這個決議。”
週三，正常上課，做實驗，下午划船。
這裏面完全不同於外面看上去的那麼破落。
他們對路明非昨夜的不辭而別不僅沒有感到奇怪。
路明非思量片刻，決定還是將那件事情放一放，這段時間先接觸芬格爾，最好能瞭解到知曉EVA的程度。
他徑直朝裏走去，上了樓，邊走邊說：
路明非看過她的履歷，是個大才，雖有些可疑，但他還是用了，無他，自信而已。
一起搬過去的還有諾諾、蘇茜、楚子航等人。
路明非點點頭。
只是看不見罷了。
週二，按照課程單表正常上課，接收夏彌進入獅心會。
體格檢查，臨牀檢查，實驗室檢查，影像學檢查，專科檢查。
黑色的大傘遮住了些視野，這棟二層建築周圍貼滿了橘紅的紅楓葉，溼漉漉的，顯得有些破敗。
校長辦公室被書籍包圍着，四面八方都是書，這個屋子整個就是書架。
路明非恍然大悟，張嘴拖了好長一陣聲音。
芬格爾找準時機拍攝下了這耐人尋味的一幕，然後也搬進了諾頓館。
然後是認知測試，心理健康度測試，人格測試，甚至還是情商智商雙商測試。
周天，學習新知識，探討人生，成爲大賢者。
路明非規矩地就像是個普通學生。
——十一月。
聯繫人的備註是“蘇恩曦”。
“有麼？”
然後，趁着天黑。
那把“聖劍”也人間蒸發了一樣，好似那天晚上他們看到的都是錯覺。
“噢！”
“喜歡我的辦公室？”
至於安珀館的禮物，諾頓館有個很大的地庫，車跟禮物都原封不動鏟了進去，封存。
“請進。”
“當然。”
週六，校外對愷撒進行特訓，露天燒烤，巡遊芝加哥。
“他們都私底下稱我爲‘小昂熱’了。”
昂熱說，似是不解：“我看了你的入學檔案，雖然芬格爾那一手狗啃的字讓我好一陣研究，但我裏外也能看出來，這應該是你喜歡的，你的追求.”
開學那日不講武德的摩托佬，疑似愷撒孿生兄弟的單瞳金髮男，還有獵人網，以及.神祕強大的“聖宮醫學會”。
路明非聽到了沖泡茶葉的聲音，空氣中除了壁爐的烤炙，還有書籍的氣味，它們跟茶香味混在一起，驅散了些秋涼。
“叮！”
路明非脫大衣的手一刻未停，直到將長風衣掛在了掛衣架上。
路主席每一週，每一天都刷新着卡塞爾學生們的認知。
該曬太陽的時候就搬把椅子去曬太陽，下雨了就躲雨撐傘。
校長露出得意的神色。
“那麼現在，說說最近如此怠惰的緣由吧，我們幾乎把卡塞爾最好的全都給了你。”
“征服，你說你要征服一切！”
確定了短期路線，路明非把那張花旗銀行的銀行本票也封存了。
說要跟路主席打好交道吧，他似乎任何人都來者不拒，臉上總是平和或者微笑的表情，有時候也會放聲大笑。
<div class="contentadv"> 但他們總覺得.他們跟這個傳奇之間，是有着一層厚厚壁障的。
一場秋雨一場涼，不覺已至秋末。
於是一段看似平淡的日子就這麼展開了。
反而還一臉高興了起來。
心情好就上課聽一些，心情不好就曠課到處溜達。
“實習課是下個學期的課程，校長。”
路明非喝了口熱紅茶。
昂熱足足愣了半晌。
報告！第一章到！悲報，上章開車被逮捕了，我缺的這章到底怎麼補哇，腦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