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儀自從跟了傅子明,傅子明去哪裏都帶着她,很快,傅子明的兄弟都知道了他最近身邊多了一個女人。

    阿媚自然也得了消息。

    她一開始知道傅子明公然帶其他女人時非常生氣,覺得這簡直就是不把她放在眼裏,但後來又想,現在傅子明在他們家的地位那是說什麼就是什麼,所有家庭財產全在傅子明的名下,就算她把這事告訴父親也無濟於事。

    不過還好,傅子明還算是個男人,會定期給她一筆錢,足夠她逍遙快活了。

    再說,傅子明既然敢公開找女人,那她也可以光明正大找男人了,到時候誰也別說誰。

    林夏儀則覺得傅子明奇怪的很。

    雖然傅子明走哪裏都會帶着她,但是傅子明卻從來沒有碰過她,兩個人連什麼親密動作都沒有過。

    林夏儀原本以爲傅子明讓自己跟着他只是出於發善心,不碰可能是對自己沒興趣,可後來他發現,傅子明也不碰她老婆。

    傅子明現在的所有行程都不會避着她,據她觀察,傅子明比起牀笫之間,好像更喜歡喝的爛醉倒頭就睡,進歌廳舞廳時,酒的魅力好像永遠都比女人的魅力大。

    雖然傅子明在治療她爸的事情上從來沒有限制過錢,但是她爸身體虧空,再好的藥也無力迴天,沒過多久就去世了。

    林夏儀哭過後給她爸辦了葬禮,等她從失去父親的陰霾裏走出來後,又開始擔心傅子明的善心會不會到此爲止,再也不管她了。

    以至於她每天都過得戰戰兢兢的,生怕哪天傅子明就找上她,把她掃地出門。

    可沒想到的是,傅子明根本沒有提起過這事,每天還是照常帶她出去,晚上睡在一起但從來不碰她。

    喫穿用度從來不愁,甚至過節還會讓下屬給她置辦衣服首飾。

    林夏儀更想不明白了,看傅子明對她的態度,絕不是單純的發善心,可爲什麼不碰她?

    她不信哪個男人會一直忍着。

    直到——

    又是傅子明醉酒的一次。

    見他回了家,林夏儀趕緊把人扶到房間,幫忙換好睡衣,然後端來廚房裏提前備好的蜂蜜水。

    見人這次喝的眼睛都睜不開了,林夏儀又去洗了條溫毛巾,正要幫他敷額頭,傅子明突然睜開了眼睛,狠狠的抓住了她的手,而後一根一根掰開她的手指。

    兩人十指相扣。

    林夏儀被嚇傻了,這還是在這個房間兩個人第一次親密接觸。

    “爲什麼離開我?你去哪了?不要離開我好不好,我知道我錯了,只要你回來,讓我做什麼都願意。我補償你好不好……”

    傅子明一直喃喃的說着,林夏儀只聽清幾句,但看着面前男人眉頭緊蹙的樣子,她還是忍不住湊近他,應道:“好,我不會走。”

    傅子明得到肯定的答覆,手上還抓着林夏儀,半閉着眼翻了個身。

    林夏儀瞬間被他壓在了身下,傅子明靠近她的脖頸,溫熱的氣息吐在她的鎖骨處。

    林夏儀感覺她都要被傅子明的醉意感染了。

    正當她以爲傅子明要有進一步動作時,傅子明突然停了下來。

    “不是他。”傅子明苦笑一聲,從林夏儀的身上起來,卻沒有放開她的手。

    他把林夏儀的手放在掌心,來回把玩,“他的手,有好幾個小繭子,粗糙有力,偏偏不會軟若無骨。”

    林夏儀心底一驚。

    “她”是誰?

    一切好像都有了答案。

    傅子明明明無條件給了她好的生活,一直養着她,卻從來不碰她。

    原來……是因爲他心裏的人不是她。

    林夏儀撫上自己的臉。

    難道她跟那個人長得像嗎?

    因爲他們有相似的容貌,傅子明纔會把她帶回家,纔會在第一次見她時就用那樣的眼光看着自己。

    可又因爲他們不是完全相像,她始終不是“她”,所以傅子明根本不可能碰她。

    她得到的一切都是因爲這張相似的臉。

    不是她得到了救贖,是她沾了那個人的光。

    說到底,一切都不是她的,她在享受別人本該擁有的一切。

    她只是個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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