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沒辦法,魅力太大,就是這樣的。”
姜燭:“?”
該死,他好像真的很惆悵!
“姜燭,你無法抵抗住我的魅力,不能自持地愛上我,這不怪你。”
“畢竟,這世上還沒有女人能抵抗得住我的魅力。”
姜燭:“……”
謝玉琊嘆了口氣,卻還是看着她很認真說道:
“不要愛上我,否則你會受傷的。”
“畢竟,我不是會愛上任何人的完美男人。”
“哎,我也是把你當朋友,纔會跟你說實話。”
他一邊說,一邊安撫似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換做其他人,要是像你這樣覬覦我的身體,我早就不高興了。”
“但姜燭,我願意對你例外。”
“你慢慢改就好了,我是能容忍你的。”
姜燭微笑。
容忍她是吧?
但她,好像不太能容忍他了。
姜燭舉起沙包般的拳頭,反手就是一拳。
“啊——!”
謝玉琊被揍飛,整個人貼在了牆角。
謝玉琊:“?”
這小丫頭,不是愛自己愛得不能自拔嗎?
啥情況?
她難不成,還遵循什麼打是親罵是愛?
艹!
魔鬼吧她!
“不是,姜燭你聽我說,打是親罵是愛這句話是錯的,你可千萬別學啊。”
謝玉琊一邊從牆角爬起來,一邊揉着被打得紅腫的臉說道。
那叫一個循循善誘。
那叫一個耐心十足。
本以爲能將姜燭引上正道,但不是。
只見姜燭擡腿就是一腳,罵罵咧咧:
“特麼愛上你是吧?”
“還能容忍老子是吧?”
“還特麼打是親罵是愛是吧?”
“就你丫臆想達人是吧!”
謝玉琊:“?”
在一通爆錘下,他終於相信,這一切,都是誤會。
姜燭,確實是不喜歡他。
她剛纔的表現,大約,就只是想過一下那啥大佬癮。
“好了好了,別打了,我不說,不說了成吧?”
姜燭這才收回腿。
謝玉琊揉着肚子,悽悽慘慘從地上爬起來。
“既然你不喜歡我,爲什麼在校門口一直盯着我看?”
因爲你小子被小可愛纏上了啊!
姜燭看着他身上纏繞的鬼氣,沉默半晌,還是沒說實話。
倒不是她不想說。
而是一旦她說了,就是徹底插手謝玉琊和邪祟之間的因果中,到時候如果真爲他解除了因果,是要收錢放進功德箱給他抵煞的。
但謝玉琊這小子,顯然不可能信她!
更不可能給她錢!
連幫他抄作業什麼的,他都是白嫖李慧,他有個屁的錢!
這也是她之前不直接給秦天抽走鬼氣,而是讓他去跑二十圈的原因。
麻煩。
實在是麻煩。
“怎麼,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了?”
“還是說,你沒找到理由來掩飾你對我的愛意?”
謝玉琊挑了挑眉,騷包地擺擺手:
“哎呀,我們之間用不着這樣,你直說就行了,我又不會怪你。”
姜燭的拳頭又硬了。
謝玉琊直覺危險,立馬打哈哈岔過去:“好了,不說這個了,你今天有空不,幫我寫作文吧?”
“還有數學作業,英語卷子,可太多了!我根本做不完!”
倒不是他做不完。
而是他幾乎從來不做學校的作業。
至於學校的作業,他只能讓人幫忙做。
而李慧,就是這個冤大頭。
還是主動找上門來的冤大頭。
姜燭反手就是一巴掌:“滾,自己做!”
謝玉琊委屈地癟嘴。
他剛要再說點什麼,突然聽見樓上傳來腳步聲,他愣了一下,臉上的委屈和慫慫的表情立馬消失,轉而換上高冷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樣。
他像是剛從樓下走上來的一樣,不再看姜燭一眼,轉而慢慢往樓上走。
下來的,是數學王老師。
“謝同學,這是上課時間,你在這裏做什麼?”
態度相當客氣溫和。
謝玉琊淡淡點頭:“我剛纔身體不舒服,去了一趟醫務室。”
“沒什麼大問題吧?你說你,身體不好就該好好歇着,就別到處亂走了,快回教室休息吧。”
“好的老師。”
說着,老神在在離開。
下一秒,王老師轉頭,看到了姜燭。
臉上的客氣和溫和瞬間消失不見。
“姜燭!你這個刺頭兒,又逃課是吧!這是今年第幾次了?你還考不考大學了?每次考試都考兩百多分,你很驕傲是吧?”
本以爲姜燭會羞愧。
至少會不好意思。
但完全沒有。
只見姜燭很嘚瑟地擺了擺手:“哎呀,也就一點小驕傲。”
王老師:“……”
聽不出好賴話是吧!
走在前面的謝玉琊,聽到這話,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笑。
這丫頭可真是。
*
又是沉迷學習的一天。
姜燭本以爲,她會照舊溺死在知識的海洋裏。
但不是。
一上午,七班的門都快要被踏破了。
田甜等人,挨個兒挨個兒地來,一頓彩虹屁後,就奉獻出各式各樣的零嘴。
“大佬,這是我媽媽從國外帶回來的巧克力,超好喫的!你嚐嚐!”
“切,那巧克力味道一般其實,大佬你看我這果凍,這可大有來頭!”
“你們都是渣渣,要說還是得看我這牛肉乾。”
一羣人爭着給她送喫食。
姜燭自然很爲難很羞澀。
她很不好意思的將零食……
好吧,完全沒有不好意思。
她直接一把將零食抱在懷裏。
“哎呀,零食送過來就行了,人還來幹啥?”
哦莫。
心裏話給說出來了。
田甜等人:“……”
不傷心不傷心。
大佬也就是最毒。
心不壞來着。
嗚嗚嗚!
總之,一上午,姜燭都喫得很開心。
王老師氣得發抖:“姜燭,上課時間,你書呢!你書呢!”
“你這個年紀,你是怎麼喫得下東西的?!”
姜燭:“!”
她羞愧!
她懺悔!
她還敢……
“今天下午體育課,我們和一班打算來個籃球聯誼賽,誰參加?”班長站到講臺上說道。
男生踊躍參加。
姜燭打了個哈欠。
一班?
總覺得有點耳熟。
直到體育課上,看着秦天抱着籃球朝她走來時,她纔想起來。
秦天這丫,就是一班的!
他走到她旁邊,依舊帶着那副腦幹缺失的美:
“姜燭,待會兒籃球賽,我會上場,你可千萬別被我給迷死。”
姜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