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謂是半點猶豫和停滯都沒有。
衆人完全沒想到他會有這番動作,都驚呆了。
那可是潘福啊!
潘家可是a市大家族!
惹到他,即使是白家,都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喫。
再說,白辰在白家,可並不受寵。
“啊——!”
潘福的一聲痛呼,叫衆人回了神。
“潘哥,你沒事吧?”
潘福捂着腦袋,伸手一看:“挖槽!血!”
“白辰,敢動老子,你特麼瘋了是吧!”
紈絝們瞬間慌了:“快,去讓經理拿藥箱過來,得把傷口先處理了再說!”
白辰眸光淡漠,淡漠中,隱藏着些許蠢蠢欲動的戾氣。
“白辰,我跟你說,這事兒沒完!”潘福一邊坐着讓人包紮,一邊惡狠狠地盯着白辰,“今天要是不給老子個說法,你就別想活着走出這裏!”
一副打算要白辰命的模樣。
白辰瞥了他一眼:“是嗎?”
潘家養着的廢物而已。
有那個能耐麼?
潘福冷哼兩聲:“現在知道怕了?呵,晚了!”
頭上剛上藥,他就罵罵咧咧:“疼疼疼!輕點輕點!”
好不容易包紮好,他眸光滴溜溜又轉到了姜燭身上,嘴角緩緩勾起,在她的腰身上打轉。
“白辰,姜燭今天是爲了你來的對吧?”
白辰沒應聲,但在潘福視線落在姜燭身上的那一刻,他眼底冰冷得像是在看死人。
“你想要活着從這裏走出去,也不是不可以。”潘福嘴角一咧,高高在上的說道,“把她給老子玩兒兩天就行。”
“等老子玩膩了,再還給你,怎麼樣?”
這話一出,白辰的手,便又摸到了腳邊的一個酒瓶。
砸一次不夠。
這小子不長記性。
就在白辰即將動手時,卻見姜燭不知從哪兒拿了一個豬蹄在啃,一邊啃一邊樂呵呵地說道:
“潘福,你要跟我一起玩嗎?”
“我可喜歡玩了,但沒人願意陪我,你人真好,還願意陪我玩。”
白辰手微微一頓。
他太熟悉這樣的姜燭了。
她只要嘴角一勾,人畜無害的笑,那就是要動手了。
以前他每每被家裏欺負,她都會叉腰,也是這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你慫個什麼!”
“你慫他們就會放過你嗎?”
“他們不是說,你不把你媽媽的遺物交出來,他們就死給你看嗎?”
“那你就讓他們去死啊!”
她把剪刀遞給他,笑得無辜極了:
“去,到時候他們再逼你,你就拿剪刀衝上去!”
“他們有本事跟你玩兒,那就拿命來玩!”
“人行走江湖,人設都是自己給的。”
“什麼?把你送精神病院?”
“你讓他們試試!”
“你就告訴他們,你背後有人!他們敢把你送精神病院,老子就把他們捆了都送進去!”
“你就看他們敢不敢玩!”
“要不,我先送一個進去?”
一個星期後,她還真就把險些溺死他的二叔,送進了精神病院。
雖然後來人被接出來了,但自那以後,白家就真再沒有人敢明面上欺負他了。
姜燭從來就不是個會被人欺負的主兒。
向來只有她欺負別人。
而現在,她眸光閃爍,生氣十足。
他已經很久沒見過這樣的姜燭了。
白辰眼底不由自主閃過一絲柔光。
“玩?”潘福眼底的猥瑣更甚,還不由自主舔了一下嘴角,“你早說啊!早知道你喜歡玩野的,我就不裝了。”
白辰面色再次陰沉下來。
姜燭樂呵呵的,啃着豬蹄兒:“對對對,我就喜歡野的,不過我小哥不喜歡,總攔着我,現在小哥不在,我們可以痛痛快快的玩了。”
“嘿嘿嘿。”潘福猥瑣一笑,“你還怪燒呢,怎麼,之前跟你玩的都是慫貨,怕你小哥,所以不敢跟你玩了?”
姜燭搖了搖頭:“也不是,他們說怕疼。”
“啊?”潘福懵了一下,又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她的腰身,嘿嘿一笑,“喲,是不是你纏人纏得太緊了?”
說着,也不顧頭上的傷,作勢就要摸姜燭。
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樣。
白辰眼底戾氣更甚,拳頭捏得發白。
只要潘福再近一步,他就能叫他腦袋開花。
“不是哦。”姜燭咧開嘴,露出八顆大牙,可愛極了,“只是我割他們舌頭的時候,沒打麻藥而已。”
潘福僵在原地:“?”
衆人:“?”
白辰一頓,眼角閃過一絲笑意。
“割……割舌頭?”
“還不打麻藥?”
他們是不是耳朵出了什麼問題?
爲什麼全是中文,他們卻無法理解這話的意思?
潘福幾乎是下意識地收回了手,不可置信地看向姜燭:
“你剛纔說什麼?”
姜燭啃完豬蹄,丟進垃圾桶,用桌上的溼紙巾擦了擦手。
“就割舌頭啊,你們難道沒喫過嗎?人舌頭滷來喫,可美味了!”
衆人瞪大了眼睛:“你……你還喫人?!”
是她瘋了?
還是世道變了?
媽媽!
這裏有瘋子!
救命!
“說什麼呢!”姜燭似乎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眼神飄忽,“就滷個舌頭而已,怎麼能算喫人?”
美食家的事兒,能算喫人嗎?
“我給他們錢,他們把舌頭賣給我,事後他們人還活着,只是喫個舌頭,說什麼喫人啊?你們說話怪嚇人的!”
衆人:“!”
嚇人的是你丫啊!
姜燭摸了摸下巴,繼續說道:
“我之前研究過,這人舌頭吧,是這樣,越胖的人的舌頭,就越有嚼勁兒。”
她一邊說着,一邊指着潘福,笑得殷切極了:
“比如你,你這體型太完美了!真的!”
“之前我碰到過跟你差不多體型的男人,他那舌頭啊,可太勁道了!”
在衆人驚駭的目光下,她砸吧了一下嘴巴,似乎在回味:
“本來他們都愛跟我玩,都愛賣舌頭給我的,後來還有人說能把耳朵賣給我滷來喫,但我小哥不許,他們就不來了。”
“哎,超可惜的。”
說着,她眸光一亮,看向潘福:
“但你就不一樣!”
“你願意跟我玩,你人還怪好呢!”
潘福:“!”
他只是老色批。
但她是真瘋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