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發生了什麼？
“我，應該沒看錯吧？”工作人員拿着一個精密的儀器，一臉懵逼，“姜小姐剛纔是憑空撕開了一個通道吧？”
“這怎麼可能！”
“通道是絕不可能憑人力撕裂開的。”
立馬有工作人員上前檢測，隨即臉色一變。
“靈壓恢復了。”
“通道，居然真的被打開了！”
“姜小姐真的是，一如既往的強！”
“姜小姐威武！”
有姜燭在，他們工作簡直不要太省時省力好嗎！
今晚可能還不用加班了！
打工人在線感激姜小姐！
一旁的謝父和琪琪都愣在原地。
在通道被炸燬的那一瞬間，工作人員們的慌亂，他們是看得真切的。
甚至是，絕望。
可姜燭，竟憑人力，打開了通道。
這意味着什麼，不言而喻。
“你們是給了姜燭什麼法器吧？”琪琪梗着脖子說道。
“法器？”工作人員一臉懵逼，“這世上有這麼厲害的法器？哪兒能得到？”
謝父：“！”
琪琪：“！”
所以，姜燭，纔是這裏所有人裏，最強的？
*
“這通道怎麼可能還打得開？！”邪祟瞪大了眼睛，“這絕不可能！”
路蘊川也不信。
可兩人同時用鬼氣和靈氣查探，卻發現，這竟真的是通道！
以奇緣的靈力，根本無法探知這些，只是見路蘊川和邪祟的臉色都有些怪異，不由得問道：
“怎麼樣，這是通道嗎？可以離開嗎？”
話語中，透着些許質疑和期待。
就，雖然姜燭很強，但撕裂通道什麼的，實在是過於驚悚。
他根本不敢信。
可下一瞬，路蘊川卻點了點頭，眼神很複雜：
“嗯，是通道，可以離開。”
他轉頭，看向姜燭腳上的紅鈴鐺。
是因爲伴生鬼器嗎？
難怪這邪物被那麼多人爭搶了。
確實是強大到了一定的地步。
“太好了！”
“我還以爲真的會一輩子被困在這裏。”
其中一個女生起身，態度好了很多：“那個，大佬，這通道是直接往裏走嗎？只要從這裏出去，就能回去了嗎？”
還不等姜燭說什麼，就見邪祟擋住了通道，臉色陰沉：
“誰都可以離開，李燦不行！”
“他得留下！”
謝玉琊懵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這所謂的‘李燦’，指的是他所謂的前世。
他被邪祟凌厲的目光盯得有幾分驚惶失措，但面上卻依舊老成。
然後默默朝姜燭身邊靠了靠。
慌得一批！
急切想回家照顧男朋友的女生聽到這話，立馬說道：
“把他留在這裏吧，總不至於爲了他，得罪這個怪物，導致所有人都離不開吧……”
“怪物？哈哈哈哈，怪物……”邪祟眼角落血淚，“你以爲，我想活成這樣嗎？”
她眼神淒厲，指着謝玉琊：“都是因爲他！是他用茶壺砸死我的時候，罵我是蛇蠍女人，所以我死後，纔會化成這種模樣……”
姜燭垂下眼眸。
蛇蠍……女人麼？
被指的謝玉琊，臉上還是一點波瀾沒有。
——更慌了！
就，前世的事兒，他一點記憶都沒有，連辯解都沒辦法辯解。
路蘊川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謝玉琊，又看了一眼邪祟：
“你的前世，究竟經歷了什麼？”
罕見的，這一次，姜燭沒阻止她。
邪祟鬆了口氣：“我本叫麗娘，前世，我與他是夫妻，他一門心思考取功名，我便做苦力供他念書。”
“上京趕考前，他告訴我，一旦考取功名，便會回來接我。”
“但是！”
“他考取功名後，轉頭就娶了尚書的女兒！”
“等我找到他時，他裝作不認識我，還用茶壺殺死了我。”
麗娘手撫上肚子：“他還害死了我的孩子！”
“我恨啊！”
“我恨啊！”
“所以死後纔會化作邪祟，附在這茶壺上。”
“我等了上千年，這上千年來，我一直在尋找他，現在好不容易纔找到他，我怎麼可能甘心放他離開？”
此話一出，衆人都沉默了。
雖說謝玉琊是轉世，看上去還啥都不知道。
但對麗娘來說，這就是她的今生。
她如何能忘？
如何能放下？
“大佬，就讓他留下吧！”有人說道，“這都是他欠她的，以前欠的，現在也是要還的。”
“我覺得麗娘說得沒錯，因果循環，這就是報應。”
其他女生對麗娘心懷感激，一時間也沒反駁。
奇緣也有些偏向麗娘。
謝玉琊垂下頭，不置可否。
路蘊川倒依舊是那副調笑的模樣，伸手揉了揉姜燭的腦袋：
“小姜燭，你覺得該怎麼辦？”
姜燭：“！”
他扒拉她！
爪子不想要了是吧！
她反手拍開他的手，擡頭看向麗娘：“你是憑什麼確認，他就是李燦的轉世？”
“他就算是化成灰我都認識！”麗娘厲聲道。
姜燭：“？”
啊這。
這麼牛掰的？
“展開說說？”
麗娘咬緊牙關：“他這張臉，跟前世一點沒變！”
“他不是李燦的轉世，還能是誰？！”
姜燭嘴角一抽。
別太草率了好伐姐姐！
“轉世，模樣未必不會改變。”
“別說模樣了，就連性別，也都是會變的。”
路蘊川和奇緣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你們都騙我！你們都想幫他！”麗娘怒火中燒，“他就是李燦的轉世！誰都不能帶走他！誰都不能！”
麗娘瞳孔微縮，竟變成蛇的綠色瞳孔，儼然是要以命相賭，一點不肯讓步。
路蘊川皺眉，意識到事情不太妙。
奇緣捏緊了手上的桃木劍。
“姜燭，要不你們先走吧。”謝玉琊面上波瀾不驚，“如果這真是我前世欠下的，那我就該留下。”
看似波瀾不驚。
看似大義凜然。
看似無畏犧牲。
實則眼底的慫包屬性，都要溢出來了。
好在，他慣來會掩飾。
除了姜燭，也沒人能看得出來他現在有多害怕多驚悚多無助。
姜燭瞥了他一眼：“想留下來陪她？”
謝玉琊：“！”
想？
想個屁！
他這是大無畏的犧牲！
犧牲懂不懂！
還不等他說什麼，姜燭就看向麗娘：
“看來，你還真是忘掉了太多的事情。”
麗娘頓了頓：“什麼？”
“我說。”姜燭指尖點了點她的蛇尾，“你真的是被茶壺打死的嗎？”
麗娘頓在原地，似乎有什麼記憶，在她腦海中一閃而過。
“你真的，還記得自己是誰嗎？”
麗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