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每道題都做，那選擇題，至少有25%的正確率。
也就是說，十道選擇題，很容易就會猜對一兩道，亦或是三道。
考零分並不容易。
即使有一兩次意外一道題都沒猜對，那也無法保持。
總會被打破的。
所以，想要保持一直考零分，那跟保持一直考滿分，本質上沒什麼區別。
除非都會，才能做到。
所以，姜燭真的在壓分嗎？
六科一起壓分？
難不成，她其實每科都會，而且都是能近乎能考滿分的程度？
“不可能的吧……”
謝玉琊微微皺眉。
他每一次見姜燭，她都不務正業。
學習……
她如果真學習好的話，就不會天天被老師罵了。
可穩定發揮的250分，和近乎詭異扯平的單科分數，卻不得不讓謝玉琊多了個心眼。
到底是不是壓分，等明天去看看姜燭的卷子就知道了。
*
同一時間，論壇上憑空冒出了一個名爲《姜燭疑似碰瓷成功，將學神拿下！》的帖子。
帖子一經發出，就因爲‘學神’這兩個字眼，立馬飈上熱榜。
而帖子裏，只掛着一張照片。
照片上，似乎是在餐廳外，謝玉琊和姜燭都穿着校服，他站在姜燭身邊，頭微微低下，正笑着說着什麼。
正好是黃昏，光影斑駁，襯得畫面更是浪漫唯美了幾分。
【挖槽！怎麼回事？】
【我的眼睛！】
【那確實是謝學神吧！】
【他怎麼會跟姜燭在一起喫飯？】
【是不是回家的路上，不小心碰上了？】
【咱就是說，你啥時候出門能碰上病美人謝學神？他幾乎一直都在家裏養病不出門的好嗎！】
【咱就是說，就算是遇上了，學神能跟咱說話嗎？】
【再說學神這笑，一看就很有問題啊！】
【嗚嗚嗚，雖然很不想承認，但姜燭和學神，好像真在一起了。】
【這事兒我不同意！】
【我也不同意！】
【學神怎麼會栽在她手裏？】
【姜燭有什麼好的！】
【她除了長得漂亮一點，家裏有億點錢外，她還有什麼？！】
【就是！不就是鈔能力嗎？】
【呵，一點小鈔能力，有什麼了不起的。】
【只要老子投胎投得快，總有一天也能有的！】
【樓上姐妹，不至於不至於哈。】
【說不定是PS的呢？】
帖子爆的同時，不少少女心碎了，一夜睡不着。
*
所以，當姜燭次日，一邊喫着小蛋糕，一邊慢悠悠往學校裏走時，就發現周圍不少女生，都面帶幽怨地看着她。
她們無一例外，眼圈黑黑，頭髮凌亂。
像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一樣。
姜燭下意識地覺得，她們都被鬼氣纏身了。
可仔細一檢查，還真沒有。
咋回事？
這羣祖國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們，爲什麼突然蔫成了這樣？
把你們的朝氣蓬勃都拿出來！
姜燭並不覺得她們是在看她，於是繞了個彎兒繼續往前走。
卻不想，她一繞彎，那羣幽怨的視線，也跟着她繞彎。
盯——
盯——
姜燭：“？”
難不成是她臉上有什麼東西？
唔。
難道是……
美貌？
姜燭挺胸擡頭，自信地仰起頭。
美的東西，誰會不喜歡呢？
都給看都給看！
她向來不是個吝嗇的人！
卻不想，她越自信，同學們的眼神就越幽怨。
正在姜燭不明所以時，一旁的齊蝶被人圍住了。
“齊蝶！你跟姜燭以前不是都住在齊家嗎？她的事情，你肯定很瞭解吧？”
齊蝶當然知道他們想問什麼，卻不動聲色的撓撓頭，做出一副很爲難的樣子：
“姐姐的事情，我知道的其實也不是很多，怎麼了嗎？”
同學們也管不了這些。
齊蝶知道得再少，也肯定比他們知道得多！
有人偷偷摸摸拿出打印出來的照片，遞到齊蝶面前：
“這是真的嗎？姜燭和謝學神難不成真的在一起了？”
齊蝶立馬錶現出驚訝：“你們怎麼會有這張照片的？”
“這是真的？不是ps的？”
齊蝶勾起一縷長髮，別在耳朵上，一副不知當講不當講的模樣：
“其實，昨天我去這裏喫飯的時候，有碰到姐姐和謝學神一起……”
支支吾吾。
“我去！居然是真的！”
“學神居然還真給她碰瓷到手了？”
“用這種手段，她卑鄙！”
卑鄙不卑鄙的，倒不是什麼大問題。
問題是，他們就算是都卑鄙起來，也不可能碰瓷到謝玉琊。
意識到這一點，同學們更心碎了。
“不過，他們到底有沒有在一起，我也不太清楚其實。”齊蝶慢悠悠地說道。
其實事情鬧到這個地步，姜燭承認不承認，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敢染指謝玉琊，以後姜燭在學校，就甭想有朋友了。
還會成爲全校公敵。
齊蝶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沒錯，照片是她散出去的。
以謝玉琊的人氣，鬧到這種程度，意料之中。
沒辦法，這一次月考，齊蝶考砸了。
如果不想有人注意到這件事情，繼續維持她學霸女神的地位，那就必須用另外一件事情，轉移所有人的目光。
而姜燭和謝玉琊的關係，擋槍再合適不過了。
想到這裏，齊蝶咬了咬牙，眼底閃過憤怒和憋屈。
她之前是真的是瘋了，居然會信姜燭是壓分大佬！
本來事情不會鬧成現在這樣的！
都怪姜燭！
所以，讓姜燭承受一下所有人的怨氣，也是應該的吧？
“齊蝶，你是說，學神沒有承認他們的關係？”
“那就肯定不是真的！”
“我看啊，多半是姜燭纏着學神，學神是無奈，纔會跟她待在一起的。”
“就是，誰讓她有鈔能力呢！”
想到這裏，不少人心裏才舒服多了。
看姜燭的眼神愈發怨氣。
*
對這些，姜燭並不知情。
只是一下課，五顏六色的小蘿蔔頭們，就拿着卷子，一邊鬼哭狼嚎着‘努力果然有結果！’，一邊對姜燭豎起大拇指，神祕兮兮地說道：
“姜姐，要說手段，還得是你！”
他們說的，當然是把學神勾搭到手的事情。
姜燭卻以爲，他們是在誇她教導有方。
這不，他們一個個，都虧了她的教導和監督，才能進步這麼多！
於是她腦袋一揚，驕傲自滿：
“那是。”
小蘿蔔頭們愈發敬佩，眼睛都亮晶晶的。
旁邊的同學，眼神則愈發幽怨。
而彼時，謝玉琊正在來學校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