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做成花肥有什麼?我還看到她把齊小姐的胳膊給砍斷了一截呢!”
“不過是砍斷一截手臂,哼,我還見她砍斷了齊小姐的腿呢!”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搶着發言。
生怕自己落了下風。
姜燭:“?”
故事會就故事會。
怎麼還恐怖向了?
不過,她喜歡。
嘿嘿嘿。
多說點。
很快,齊蝶就從被欺負被侮辱的角色,變成了懸疑恐怖小說,被分屍的NPC。
齊蝶簡直笑都要笑不出來了。
她只是想打壓姜燭,但並不想成爲茶餘飯後的笑談。
望周知!
她勉強維持着笑:“不是這樣的,我跟姐姐關係其實真的挺好的,這些傳聞,都是些無稽之談。”
她落落大方,溫柔可人。
但這話,卻沒幾個人信。
“你看齊小姐,被欺負成什麼樣了,到現在居然還要幫姜大小姐說話。”
“真是太慘了,太慘了。”
齊蝶微笑。
慘你大爺!
衆人一邊議論,一邊朝姜燭看去。
本以爲被揭穿陰暗的性格,她肯定會羞愧或者惱羞成怒。
但沒有。
她似乎比他們聽得還要興致勃勃。
一邊聽,一邊啃排骨。
喫得怪香的。
衆人:“……”
這丫臉皮是真厚啊!
見她喫得那麼香,其他人食指大動,很快其他桌上的排骨,也瞬間被消滅乾淨。
白二叔略有幾分鄙夷地看向姜燭,笑容猥瑣又垂涎:
“以前我都沒發現,姜大小姐的居然連齊小姐的存在都忍不了,屬實是有點小心眼了些。”
“都說,龍生龍鳳生鳳,依我看,齊家的家業,應該也大氣不了多少。”
“也就我爸心善,見齊家落魄成這樣,居然還想着幫襯一下。”
“可就姜大小姐這陰險醜惡的嘴臉,日後可說不定會怎麼反咬我們一口呢。”
這話,說得很直白。
卻沒人覺得有什麼問題。
沒辦法,在所有人眼中,齊家離落魄也就一步之遙了。
雖說齊家現在除了姜燭,還剩下一個齊瑾。
可齊瑾大半年都沒現身過,誰知道死沒死?
總之,現在的姜燭,在衆人眼裏,跟孤女沒什麼區別。
跟一個即將破產的孤女說話,還用得着藏着掖着?
白二叔摸了摸下巴,上下打量了姜燭幾眼:
“不過呢,依我看,咱們這幫忙不如就幫到底,姜大小姐有沒有興趣跟我白家聯姻?”
“正好,前幾日,我太太因病去世了。”
“我覺得我們可再般配不過了。”
他這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他想自己來。
霍江北的臉瞬間冷了下來。
他剛要有所動作,就被齊蝶拽住了衣角。
“別去……”
霍江北瞬間清醒過來。
現在,不是得罪白家的時候。
他抿緊脣,沒動。
秦天和謝玉琊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憤怒。
姜燭則嚼着嘴裏的排骨,略有幾分驚訝地看向白二叔。
般配?
她也覺得般配!
畢竟,她還沒宰過猥瑣大叔不是?
嘿嘿嘿。
刀呢?
刀來!
趁着今天高興,她宰個猥瑣大叔給大家助助興!
就在姜燭摸着兜裏的刀時,就聽白辰冷聲開口:
“二叔倒是瞧得起自己。”
白二叔臉瞬間黑了下來,看白辰的臉色愈發不善。
不等他說什麼,旁邊的白林松擡手,對着白辰就是一巴掌。
“啪——!”
聲音很清脆。
白辰的臉,瞬間紅腫起來。
現場瞬間安靜下來。
落針可聞。
白林松依舊是那副高高在上的穩重模樣,語氣卻多少帶了幾分不屑: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這樣對二叔說話?”
“剛纔我已經給你臉了,不知道收斂是不是?”
白老大前幾年被折騰死了,現如今,小輩裏,就白林松年紀最大。
地位也最高。
尤其是在跟林家千金訂婚後,他在白家,愈發的有恃無恐。
所以他這話一出,白家好幾個孩子都面色發白地低下頭,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大廳坐着很多人。
沒人打算幫白辰。
一個白家近乎被除名的廢物,誰會爲他去得罪白林松?
誰叫白辰最賤呢!
姜燭的事情,跟他有啥關係?
再說,這是白家的家事。
插手就相當於得罪整個白家。
誰會那麼沒眼力見?
白辰被打得側過了臉,杯子被碰倒,摔在了地上。
“啪——!”
白二叔冷笑:“怎麼?還敢摔杯子了?白家的規矩你都忘了?滾出去!”
白林松用溼紙巾擦了擦手:
“我說了,給你臉你就收着。”
“既然你非要難堪,那我也不介意動手。”
白辰抹了一下嘴角的血,眼底閃過一絲冷色。
白老爺子見此,樂得眉開眼笑。
正在他打算出來當老好人時,卻見一直認認真真恰飯的姜燭,突然站了起來。
“姜燭,你這是要去哪兒?”白老爺子溫和地問道。
他現在心情好,即使是對姜燭說話,語氣都透着幾分歡快。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朝姜燭看去。
正要出手的白辰,身形一僵,略有幾分不可思議的朝姜燭看去。
她,該不會,是爲了他站起來的吧?
想到這裏,白辰嘴角浮現一抹諷刺。
怎麼可能?
就在他自嘲時,只見姜燭竟朝這邊慢慢走了過來。
白辰睫羽微顫,心跳加速。
白林松還想要她籤合同,沒想真得罪她,於是溫和的問道:
“姜大小姐是有什麼事嗎?”
話還沒說完,就見姜燭擡手,衝着他就是兩巴掌。
“啪——!”
“啪——!”
超響的兩巴掌。
脆生生的。
白林松的臉上,幾乎是立馬就浮現出五個巴掌印。
衆人:“?!”
什……什麼情況?
白林松的臉,說打就打了?
姜燭是不是,有點太想死了?
秦天抖了抖。
姜燭的巴掌力度,那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住的!
白林松根本沒想到姜燭會對他動手,錯愕又怒火中燒,擡手就要還姜燭兩巴掌。
卻見姜燭一臉無辜且笑嘻嘻的:
“你可不能打我哦。”
“你也知道,我這雙手,是要籤合同的。”
“要是我一個不高興,可就不會簽了哦。”
白林松咬緊後槽牙,忍了又忍,纔沒發作:
“所以,姜小姐這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當然是不高興的意思。
當着她的面扇白辰巴掌。
當她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