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問生門，是不是生門，生門會回答是。
如果問死門，是不是生門，死門也會回答是。
最後的結果都一樣，無法分辨出，哪個是生門，哪個是死門。
但要破題，卻很簡單。
“這不就是簡單的邏輯推理嗎？”門外傳來聲音。
回頭一看，是孫林。
孫林的身後，是李振東和幾個有些害怕的學生。
“喲，你們也都在呢？”孫林揚着腦袋，很是自以爲是的模樣，“你們該不會是偷聽到李老師給我的消息，所以纔會在這個時間段來404的吧？”
他雖然在門外看到了白辰，但他可不覺得，是白辰是送幾人來的。
他只覺得，白辰跟着他們，是想吃了他們。
而在這裏，真正值得信任的人，只有李振東。
“你們可真不要臉！”孫林不屑地看了姜燭一眼，“之前連喫的都要藏着掖着，不肯分給李老師，現在探聽消息倒是知道湊上來了？”
他身後的幾個學生也紛紛憤慨點頭。
李振東擺了擺手：“哎，都是一起進來的，說這些可就見外了。”
他做出一副很慈和的模樣：“而且我進來，本來就是爲了救你們回去，不管她對我怎麼樣，我也不會生氣，還是會盡力救人。”
孫林很驚訝：“所以，是會長你告訴他們這個消息的？”
一時間，李振東在他們眼裏的地位，又昇華了。
其餘人：“？”
“不是，你們在說什麼啊？”風歡可不會慣着他，直接指着李振東的鼻子，“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一點，你之前告訴我們的時間，究竟是幾點！”
“你明明說的是8點到11點！要是根據你說的時間過來，我們早就死了！”
此話一出，孫林等人都皺了皺眉：“你胡說八道！”
隨即求證似地看向李振東：“老師，她是不是在污衊你？”
李振東並沒有直接回答，只是嘆了口氣：
“就算我說的是8點到11點吧，總之這些都是小事，咱們能一起活着回去纔是重要的。”
這話，看似沒解釋，實則把鍋全甩給了風歡等人。
風歡氣得沒當場跟他拼命。
風鈴月抓住她：“好了，別鬧，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她和路蘊川對視一眼，兩人防備地將姜燭等人跟李振東等人隔離開來，防止李振東出陰招害人。
“沒錯，即使你們再怎麼不要臉，既然已經來到了這裏，那我們肯定也不會阻止你們跟我們一起回去的。”
“畢竟，李老師心地善良，不會眼睜睜看着你們這羣白眼狼遇害的。”
風歡咬牙切齒，剛要發火，就被風鈴月攔住了。
風鈴月朝她搖了搖頭，示意這點小事，能忍就忍了。
可她攔着風歡時，卻沒注意到，姜燭已經走出她和路蘊川的保護區域，來到了孫林面前。
孫林挑釁地看着她：“怎麼，不服氣？”
本以爲接下來姜燭會怒氣衝衝的反駁，言辭鑿鑿據理力爭。
但沒有。
相反，姜燭搖搖頭，看上去簡直一臉崇拜：
“沒有沒有，聽了你剛纔的話，我深受感動。”
“我之前還從未見過，像你們這樣好的人。”
“寧可自己死，也要護我們周全。”
孫林：“？”
啊這。
他們剛纔表達的，是這個意思麼？
不過不管怎麼說，能被一個妹子崇拜，還是一個這麼漂亮的妹子崇拜，那感覺還是很不錯的。
孫林嘚瑟的揚了揚頭：“哎呀，誰叫哥哥我心地善良呢……”
話還沒說完，姜燭反手就是一巴掌。
“啪——！”
這一巴掌，響亮脆生。
404瞬間死一般的安靜。
就連搔首弄姿如美人守門人，此刻都呆了一下。
不是，她的巴掌，是說來就來啊？
“姜燭！你幹什麼！”
孫林哪裏被女人甩過巴掌？
他深感被侮辱，怒喝一聲，舉起手就要還姜燭一巴掌。
可手剛擡起來，姜燭反手又是一巴掌。
兩巴掌同時上來，孫林直接被扇懵了，臉也腫了。
兩邊臉，還怪對稱。
孫林簡直怒不可遏。
“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姜燭一臉誠懇，“你也知道，我家開武館的，連鎖武館的那種……”
“我從小被我二哥逼着練武功，我特崇拜他，有時間就偷襲他，想要戰勝他。”
“然後就養成了，我崇拜誰，就會對誰動手的習慣……”
“我可太崇拜哥哥了。”
“那個，哥哥，你不疼吧？”
話都這樣說了，孫林也不好說疼。
只能捂着臉，眼泛淚花，卻強忍着沒嗚咽出聲：
“不……不疼……”
沒給他疼死！
話音剛落，姜燭反手就是一拳。
孫林撞到牆上，嘴撲哧吐出一口血來。
卻還硬是捂着肚子蹲坐在地上，凹着造型：
“不……疼！”
姜燭臉上愈發崇拜，豎起大拇指：
“哥哥，你真的好棒！”
孫林嘴角帶血，卻笑得有幾分嘚瑟，還有幾分羞澀。
他這輩子，都沒被這麼漂亮的小姑娘崇拜成這樣！
可把他給美得！
李振東嘴角一抽。
這小子，是真蠢啊！
李振東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厭蠢症，出來打圓場：
“好了，先說正事吧……”
話剛起個頭，姜燭反手就是一巴掌。
“啪——！”
這一巴掌，可比剛纔甩孫林臉上的重多了。
即使是修煉如李振東，也被扇得後退兩步，氣息都有幾分不穩了。
他腫着半張臉，錯愕看向姜燭：“你幹什麼！”
姜燭當然是：“崇拜你。”
李振東：“！”
千萬別！
“我以前都不知道，這世上居然還有李老師這種，捨己爲人，以德報怨的好老師！”
“真的，我可太感動了！”
“如果不是現在生死之間，我高低得給你整個眼睛哭紅腫，來表達我對你的敬意。”
好聽的話，多說一點沒關係。
真要哭紅腫眼睛的話，
那就去他大爺的吧。
李振東勉強穩住溫和的笑：“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你不用太客氣……”
話還沒說完，姜燭反手又是一巴掌。
這一巴掌，更用力了。
李振東的右臉，明顯腫過左臉。
腫得那叫一個高。
但，不對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