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趁着姜燭放下戒心時,給她致命一擊。
在她看來,小狐狸就是和離梟合謀,先在幻境中削弱姜燭的實力,再讓離梟徹底要了姜燭的命。
不然,沒辦法解釋,離梟怎麼會如此恰巧的出現在這裏。
“我知道你在懷疑我。”小狐狸倒是沒有隱瞞,“你的懷疑是有根據的,離梟之所以出現在這裏,確實是我提前給他報的信。”
“但那個時候,我並不知道真相。”
“而現在,我只想救姜燭。”
姜燭落在離梟手裏,絕不會有好下場,
小狐狸沒解釋太多,也知道以蕭媛的性格,就算它把一切都說清楚,她也不可能會信。
所以它直截了當地開口:“離梟想殺你,是因爲你是十二神護之一,這一點,在你進入鏡子的那一刻我就發現了。”
契約獸和神護之間,有着絕對的感應。
且隨着鬼主越來越強大,他們的感應會越來越強。
因着姜燭殘缺不全,原本它是無法感知蕭媛的身份,可巧的是,姜燭剛長出了一寸心臟。
這一寸心臟,讓小狐狸和蕭媛之間的牽連強了幾分。
“剛纔姜燭拖延時間,就是想讓你神護的血脈之力覺醒。”
“她以爲用鬼氣就能讓你覺醒,但她錯了。”
“能讓神護大人覺醒的條件,是和契約獸契約。”
“而我,便是被選定的契約獸之一。”
契約獸,會被天道守護。
這也是邪修不得不留下它的原因。
蕭媛半信半疑。
“不管你信不信,但現在,跟我契約,是救姜燭唯一的希望。”
小狐狸將契約的辦法告訴了蕭媛。
“只需要一滴血?”
“沒錯,但得是你心甘情願獻出的。”
蕭媛抿緊脣,依舊半信半疑。
其實從離梟和姜燭的對話來看,小狐狸應該並沒有說謊,她可能真的是所謂的十二神護之一,有着所謂的血脈傳承。
但,這並不代表,契約這話是真的。
如果小狐狸是離梟派來蠱惑她的,一旦給了一滴血,她可能會被他們反控制。
到時候,她的存在,對姜燭來說,就是雪上加霜。
可若小狐狸說的契約是真的,這就是救姜燭唯一的希望。
她猶豫了。
“神護大人與契約獸之間,有着絕對的感應。”小狐狸看了一眼漸落下風的姜燭,有幾分焦急,“你難道無法感應嗎?”
蕭媛應該會本能地信任它啊!
事實上,蕭媛現在確實是下意識地覺得它可信。
但小狐狸是妖。
沒準這本能的信任,就是妖術在誘導呢?
彼時,姜燭再一次輸了。
她被鉗制在地上,渾身是血,氣虛無力。
還是不行。
就算是長出一寸心臟,她也不是離梟的對手。
“成長得倒是挺快。”
離梟其實很驚訝,不過長出一寸心臟而已,實力差距居然會如此明顯。
鬼主的血脈之力,果然是好東西啊。
“不過,不好意思,現在的你,也不是我的對手。”
姜燭倒是無所謂:“也沒想打過你,就是看你不順眼,想往你身上扎幾刀而已。”
離梟:“……”
“對了,哥,你看你這肚子也不大,一頓喫我也喫不完不是?要不你把我灌香腸吧?”
“多放點調味料,用柏樹枝薰一薰,風乾一下,就臘腸了,好喫的嘞。”
她還順便招呼了一下旁邊死死盯着她,滿臉覬覦的詭異們:
“兄弟們啊,你們老大要把我分屍,灌成臘腸,到時候你們都有份兒嘞。”
“不是我跟你們吹,就我這身份,就我這被生活打磨得q彈的肉,灌成臘腸,鐵定把你們都給香迷糊。”
詭異們面面相覷,口水流了出來。
臘腸,沒喫過。
但聽着好喫。
用準鬼主的肉做的臘腸,更是饞人。
不過,他們居然也能分一點嗎?
那可是鬼主的血脈之力啊!
他們也配嗎?
鬼尊他真的,他們哭死!
於是,所有詭異,都既感動又貪婪地盯着離梟。
離梟半眯起眼:“她也是你們能覬覦的?”
詭異們立馬低下頭。
“不會吧,不會吧,你們替他賣命,他居然連一口臘腸都捨不得分給你們喫?”
詭異們本來沒覺得有什麼。
聽到這話,立馬委屈了起來。
“要我說,就你們這居功至偉的,別說分臘腸了,就是把心臟拿出來給你們分一口也是可以的啊!”
“哎,也就是你們碰上了這樣一個無情的老大,如果換成我,我肯定啥都先緊着你們啊!”
一邊說一邊搖頭,很是爲他們感到傷感。
詭異們愈發委屈,委屈之後,齜牙咧嘴地就想分食。
衆所周知,詭異又沒什麼禮法規矩。
想搶就搶,隨心所欲。
離梟冷笑一聲:“想死的話,大可以來試試。”
他不介意送他們回去。
此話一出,詭異們瞬間安分了。
在詭異世界,畫餅什麼的不重要,實力纔是最重要的。
有實力就能稱王。
而離梟,是詭異世界裏,目前最有實力的。
他們只是沒規矩,又不是傻子。
找死這種事情,還是不會幹的。
詭異們一安分,離梟視線就落回到姜燭的臉上:
“挺能說的?不如,再多說點?”
“哥,您要是愛聽,咱回去給你講相聲好不?您猜怎麼着,我可會說相聲了!”姜燭起了個範兒,“別的不說,保管給你聽開心嘍,你看怎麼樣?”
離梟手上用力。
姜燭直接窒息。
“不怎麼樣。”他冷聲道,“不過,你這舌頭割下來,應該會很好喫。”
說罷,一把小刀出現在他手裏,掰開姜燭的嘴,割了下去。
比起第一次怎麼都無法傷害她比起來,這一次割掉她大半舌頭倒是很順利。
血,順着姜燭的嘴角汩汩往外流。
血鮮紅的顏色,讓離梟眼神都興奮了幾分。
可就在舌頭即將全部割下來的時候,他的心臟卻猛地抽搐了一下。
疼得要命。
怎麼也無法繼續下刀了。
離梟一愣。
“怎麼會這樣?”
記憶不是已經被剝離得差不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