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奪舍?無所謂,我是鬼嬰 >第434章 真正的規則
    小白臉善良嗎?

    善良的。

    但這善良,是在不損害他利益的前提下。

    損害別人利益的話,他是願意並且樂意爲弱者尋找正義的。

    可如果損害的是他的利益的話,那弱者還是去死吧。

    只是偏偏,面前這個他以爲的弱者,不是弱者。

    “不行!”小白臉驚恐道,勉強讓自己保持冷靜,“我不能瞎的,更何況,是阮軟戳爆了你的眼珠子,不是我,不管怎麼樣,都應該是阮軟來還你一雙眼睛。”

    患者睜着那隻霧濛濛的泛白眼睛,死死盯着小白臉:

    “你是在,拒絕我嗎?”

    小白臉登時不敢動了。

    他總覺得,下一秒,患者那顆尚還完好的眼睛,就會蹦出來變成怪物喫掉他。

    他不想死啊!

    不能拒絕患者啊!

    “不……不是的,我只是說,阮軟的眼睛更適合你……”

    患者死死抓住他的手腕:“不,現在我更喜歡你的眼睛。”

    不容置喙。

    小白臉哭也哭了,求也求了。

    他想讓患者心軟。

    就像之前他對患者心軟的那樣心軟。

    然而,詭異是沒有心的。

    能心軟纔有鬼了。

    以至於小白臉只能在絕望之中,喜提一隻看不見的眼睛。

    “我的右眼!啊——!看不見了!”

    小白臉驚慌了。

    他崩潰地推開了患者,死死捂着自己的右眼:

    “我的眼睛真的看不見了!看不見了!”

    患者嘻嘻嘻地笑:“且先留着你的左眼,等我左眼恢復了,再把你的左眼視力送給我……”

    小白臉徹底崩潰了。

    同時又有些慶幸。

    ——還好剛纔姜燭戳爆了患者的左眼。

    否則,現在他兩隻眼睛就都看不見了。

    此刻,善良的小白臉,心理比任何人都陰暗。

    他恨不得患者去死。

    但他不敢。

    他現在只想找到阮軟,想尋求庇護。

    他已經明白,阮軟一定有什麼過人之處,而這個過人之處,讓她可以壓制住患者。

    這念頭剛一起來,他就瘋了似的往外跑,腦子裏全是之前看到的工牌上的名字:

    “阮軟!”

    “阮軟你在哪兒!”

    阮軟和姜燭就在走廊的邊上,離得並不遠。

    一看到他們,小白臉就忍不住哭了出來:

    “能找到你們真是太好了!那個患者,真的是個瘋子,是個怪物!”

    他罵罵咧咧。

    然後堅定地表示,他要跟她們一起行動。

    姜燭對他瞎了一隻眼睛的悲痛遭遇,表示了相當程度的同情。

    並且十分熱切的說道:

    “喲,不就是一隻眼睛嗎?你那麼善良,我要是你,就把一雙眼睛都給他了……”

    哦,可能也不太同情。

    聽聞是因爲患者被她戳爆左眼,纔給小白臉留了一隻眼睛後,姜燭更關切了:

    “哎呀,也就是說,患者還瞎着一隻眼睛呢?那真是太慘了,我要是你,我現在就守在患者身邊,把他當孫子一樣伺候!”

    爺爺她啊,是很疼愛孫子噠!

    大爺重病無人知,一朝孫子萬人疼。

    患者:“?”

    好像在爲他說話,又好像被罵了。

    不過,讓小白臉回來伺候他什麼的話,能聽。

    他承認這護士雖然說話不好聽,但懂事兒。

    小白臉嘴角抽搐,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只是用能看得見的眼睛瞪着姜燭。

    瞪,但不敢說什麼。

    死乞白賴地黏在她們身邊。

    姜燭是個善良大度的人,當然不會跟他計較這些啦,所以她微笑溫和的安撫他:

    “再瞪,我挖了你的眼珠子!”

    給他臉了是吧?

    蹬鼻子上臉的小子。

    小白臉瞬間瞪都不敢瞪了。

    沒辦法,他是親眼看到姜燭戳爆患者眼珠子的。

    他很相信但凡他再敢瞪,她就真的會拿刀子挖出他的眼睛。

    嗚嗚嗚。

    他好怕!

    於是,宣傳喇叭老黑剛完成任務回來,一眼就看到了哭唧唧的小白臉。

    “兄弟,你咋了?”

    小白臉說完自己的遭遇後,老黑臉上的同情瞬間消失,沉默半晌後,他才嘟囔一句:

    “不是,兄弟,你有病吧?”

    正常人誰能腦子這麼不正常?

    小白臉:“……”

    他也壞!

    老黑懶得搭理小白臉,避開護士長們,悄悄咪咪湊到姜燭身邊,也跟着蹲下:

    “咱現在咋辦?”

    姜燭下巴擡了擡,示意了一下正在低頭沉思的阮軟:

    “等她的智慧爲我們引路。”

    老黑立馬期待地看向阮軟。

    他就說,第一眼見到這姑娘,就覺得她是個學霸嘛。

    果然是!

    在姜燭和老黑期盼的目光下,阮軟終於理清了思路。

    “規則確定只有一個?”她問道。

    溫和護士長點頭:“沒錯,只有一個。”

    阮軟看了一眼姜燭:“你相信規則嗎?相信哪一條規則?”

    姜燭之前隨心所欲,卻並沒有違反規則,聽阮軟突然這樣問,應該是她們都無意間踩中了正確規則。

    她摸了摸下巴,思考了一下:

    “無所謂相信不相信吧,就我覺得容易做到的規則,我就去做了。”

    在她眼裏,相信不相信規則根本不重要。

    她願意去做的,那就是可以是真的規則。

    不願意去做的,那就不是真的。

    主打一個從心。

    姜燭說罷,腦子裏又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可還是沒能抓住,她抿了抿脣,又說了自己觀察到的現象:

    “我病房裏的患者,似乎對老黑不太一樣。”

    阮軟眸光一閃:“怎麼說?”

    “就好像,老黑差點就違反了規則。”姜燭思索了一下,“好幾次患者都想讓老黑動手,想來當時他一旦動手,就會因破壞規則而死。”

    老黑聽到這話,直接一個哆哆嗦嗦腔都不敢開。

    死亡如風,常伴吾身。

    “可後來,他似乎是突然就不會違反規則了。”姜燭又說道,“因爲患者對他沒有了興趣。”

    其中一定有一個轉折點在。

    但轉折點在哪裏,她卻沒想到。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呢……

    阮軟抿了抿脣:“是老黑開始相信你之後吧?”

    是老黑開始腦子外置時。

    姜燭突然抓住了腦子裏總是閃過的思緒:

    “所以,真正的規則是,相信即是真?”

    懷疑便是假。

    做認爲是假的事情,那就是違反規則。

    這纔是規則永遠不同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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