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奪舍?無所謂,我是鬼嬰 >第436章 我不想爲你而活
    齊蝶險些被這個好消息衝昏頭腦。

    但她很快就鎮定下來:“我憑什麼信你?”

    “你可以不信。”李慧聳了聳肩,“反正,你樂意的話,我可以現在就送你回去坐牢,要知道,現場可是有不少人目睹了你故意殺人未遂的。”

    她知道不是未遂,因爲姜燭已經被切成一截一截的了。

    但姜燭不會死,所以就是未遂。

    “我想,就算是未遂,你的罪名也並不會太輕。”李慧慢悠悠開口,“只要坐了牢,你的前程就算是毀了。”

    “但反正都毀了,不試着賭一把嗎?”

    說起殺人未遂這事兒,齊蝶就恨不得咬碎牙齒。

    姜燭怎麼能沒死!

    都被分屍了,她怎麼能還沒死!

    不死之身嗎?

    這是多強大的力量啊!

    如果她也能擁有的話……

    齊蝶的心狠狠地動了動。

    “你是說,如果打開封印,我也能成爲不死之身嗎?”

    “對,打開封印,你就有機會跟姜燭爭,她的力量,沒準都會成爲你的。”

    齊蝶心中一喜,卻皺了皺眉:

    “你爲什麼要幫我?這對你有什麼好處?”

    李慧聳了聳肩:“能讓姜燭不好過,那我就好過,這個理由,夠嗎?”

    齊蝶多看了李慧一眼。

    雖然她從未見過她,但她卻從李慧身上,感覺到了一種她很厭惡的熟悉感。

    很奇怪。

    但此刻,她來不及多想,比起被送回去判刑,她更希望能賭一把。

    如果能擁有姜燭的力量,那就更好了。

    於是,齊蝶堅定地走進了密道。

    李慧處理掉小一等人,帶着齊蝶來到打開封印的地方。

    “你過去,將血滴入那個羅盤裏,封印就能打開了。”

    齊蝶疑慮了一瞬,咬了咬牙,終於還是走了過去。

    割開手掌心,放到羅盤上。

    沾染了血的羅盤,緩緩啓動。

    李慧大喜:“成了!”

    *

    與此同時,詭異世界裏正在上樓的齊晟,眼底閃過一絲血色,眸光微深。

    失去的記憶,在這一刻,悉數迴歸。

    他看向樓梯另外一頭,正在組織大家排隊的姜燭,嘴角微微上揚。

    真是好久不見啊,小妹。

    “好了好了,都排好隊,不要亂。”

    姜燭扛着大鐵錘,以絕對的實力,讓衆人不敢開腔。

    眼見一樓的人也飛快涌入二樓,姜燭指尖摩擦着手中的蠟燭,已經準備好點燃。

    就在這時,她眼尖地看到人羣走廊的盡頭,離梟正優哉遊哉地蹺着二郎腿坐在窗戶上,對着她笑。

    “小阿燭。”

    聽不見聲音,但能看到他的脣語。

    “就算是得到了觀魂燈,你也是離不開的哦。”

    說罷,他便消失了在窗口。

    離不開?

    爲什麼?

    是觀魂燈有問題嗎?

    姜燭檢查了一下觀魂燈,並沒有被人做手腳。

    所以離梟是什麼意思?

    她可不覺得,離梟是在跟她開玩笑。

    從已有的經驗來說,離梟說的話,大半,都是真的。

    準確來說,是所有都是真的。

    姜燭心裏突然涌現出一抹不安。

    她腦子裏不知爲什麼,不由自主地浮現出白辰之前對她說的話。

    “不是對我們有好處,而是對你有好處,你……該看到他了。”

    該看到。

    究竟是什麼意思?

    正在姜燭腦子亂糟糟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小妹!”

    姜燭回頭。

    是齊晟。

    那笑吟吟,眉眼透着些許自信和陰鬱的男人,不是二哥齊晟還能是誰?

    “二哥?你想起來了?”

    “嗯。”齊晟擡手揉了揉她的長髮,眼底閃着意味不明的光,“嗯,都想起來了。”

    兩人看上去就是一對關係極好的兄妹。

    可阮軟卻皺了皺眉。

    不知道爲什麼,她總覺得齊晟不太對勁。

    說不出什麼不對勁,但就是覺得,齊晟看向姜燭的時候,眼底似乎並沒有什麼對妹妹的喜歡和呵護。

    他眼底更多的,似乎是……算計和怨恨。

    意識到這一點,阮軟大驚,幾乎是下意識地喊道:

    “姜燭,離他遠點!”

    話音剛落,姜燭還沒反應過來,心口猛地刺痛了一下。

    她低頭。

    只見她的心口,插入了一把刀。

    刀柄上,還有符咒,那符咒讓她心口如火燒一般劇痛,渾身也動彈不得。

    和齊蝶手中的符咒一樣。

    這些,都是師父研製出來,專門對付她的東西。

    血順着刀柄,落在對方白皙的手上。

    那手,是齊晟的。

    這刀,爲什麼會在齊晟手上?

    誰給他的?

    師父嗎?

    姜燭垂下眼簾:

    “二哥,爲什麼?”

    齊晟依舊是笑着,只是那笑容,更加陰森冷漠。

    他湊近姜燭的耳邊,聲音照舊的溫和,一字一頓:

    “別叫我二哥,每一次聽到這兩個字,我都想殺了你。”

    都?

    原來不是現在想殺了她。

    而是,從始至終,一直都想殺了她嗎?

    怎麼會……

    “姜燭,你真的是我見過,最蠢最沒有眼力見的人。”齊晟滿臉厭惡,“我在你面前剝兔子皮,你爲什麼會覺得,那是我在教你玩刀?”

    難道,不是嗎?

    齊晟對上姜燭那如往常一樣信任又純粹的眼神,更加厭惡不屑,用沾滿血的手隨意且不屑地拍了拍姜燭的臉:

    “我那只是爲了讓你害怕,趕你走而已。”

    姜燭剛到齊家的時候,看上去就是一個傻不拉幾的農村女孩。

    齊晟以爲,弄些血腥的場面,就能把她嚇走。

    他真的恨死她了。

    但誰曾想,姜燭腦子跟有泡一樣,看到他威嚇性的舉動,不僅不害怕,反而興沖沖地表示他刀玩得很好。

    當然玩得好。

    畢竟他暗地裏,無數次想過用那把刀剝下她的皮。

    爲此,他練過無數次。

    直到等到她來。

    “要不,我教你?”他那時這樣問道。

    他哪裏是想教她,他只是想打着教她的名義,弄死她。

    可姜燭腦子真的有問題。

    每一次他不僅傷害不到她,反而多次傷到自己。

    自殘一樣。

    那個傻叉爲了防止他自殘,還打斷了他的胳膊。

    無數次!

    他簡直要瘋了!

    不過好在,他等到了今天。

    終於有機會,能真的讓她死了。

    姜燭心口越來越疼,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熔化她的心臟。

    “爲什麼?”

    齊晟勾起嘴角:“因爲,我,不想爲你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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