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天下第一權臣 >第94章 君臣有別
    簾兒掀開景熙的領口,只見裏面微微有血跡滲出,她驚慌失措的站起身來要去那繃帶,卻被景熙拉住。

    “簾兒,不打緊的,只是一點皮肉傷。”

    簾兒早已是兩行熱淚滾滾而下,她掙脫開景熙的手,跑進屋裏拿出繃帶和草藥出來,就要給景熙更衣。

    景熙見她一雙杏眼無比堅持,只好任由着她擺佈。

    “簾兒,我受傷的事情不要和任何人說。”

    此時他的裏衣已經褪下,結實的胸膛暴露在空氣中,簾兒輕輕解掉原先的繃帶,只見一道極深的刀口,原先結血痂現在又重新撕裂開來。

    簾兒捂住嘴巴,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落,看着公子身上大小傷疤無數,現如今又有心傷,還強忍着不告訴任何人,那股針扎一般的心疼如洪水決堤一般奔涌而至。

    “傻妮子,這點小傷算什麼,你忘了小時候我被狗咬到屁股了?這傷口都不上那時候的。”

    簾兒知道公子在逗她笑,可是現在她絕不配合,也配合不出來,只拿着乾淨的撒上酒精的綢布輕輕的擦拭的他的傷口。

    “公子,嗚嗚,你什麼時候受的傷,爲什麼不告訴簾兒?!”

    “告訴你,惹你哭嗎?”

    簾兒想抹掉眼淚,這是眼眶就像關不上的閘門,未等舊的淚水抹去,新的淚水又接踵而至。

    “是那個王八蛋打傷了公子?!”

    景熙嘴角抽了抽,這還是......很少聽到簾兒罵人的,李敏那麼對她,她也不過是牢騷幾句罷了。

    “前天回來的路上,被人偷襲了,現在還不清楚是誰,說實在的,公子的仇家可不少哦,簾兒以後出門可要小心一些嘍~”

    簾兒用手背擦了擦哭出來的鼻涕,專心致志的給景熙包紮傷口,直至包好,簾兒才握着景熙的手認真的說道:“如果可以,簾兒願意替公子擋下所有傷害!”

    景熙寵溺的颳了刮的她的小瓊鼻道:“簾兒想,公子還捨不得呢,簾兒這樣的好丫鬟,打着燈籠都找不到,公子可不想讓你受一點傷。”

    “公子,讓藍先生一直跟着你吧,至少可以護公子周全,簾兒想,眉姐姐排他跟着公子,也是這個意思。”

    “我可沒那麼想,只當是派他來監視我的。”

    “公子又口是心非,公子明明很清楚眉姐姐對你的真心,她要是想監視公子,又豈會讓公子知道?”

    景熙想要穿上衣服,簾兒連忙在一旁服侍,待穿好後,他纔開口道:“簾兒有一顆七竅玲瓏之心,可就是有一點讓公子很不喜歡。”

    “公子告訴簾兒,簾兒馬上改!”

    他邪魅一笑,在她耳邊嘀咕幾句,她害羞的扭捏着身子,裙邊都快被她抓爛了。

    “哼~公子就會乘人之危,明明知道現在簾兒不敢惹公子生氣!”

    景熙還要說時,只見竹林中小橘走了出來,邁着兩步一摔的步子,像是踢正步一樣,四個爪子有力的踩着青石磚上喵喵個不停。

    直至跑到景熙的腳下揚起臉來,擡抓勾住景熙的裙袍咬了起來。

    景熙用腳勾住它將它提了起來,它害怕的前爪直噗通,喫的鼓鼓的肚子啷噹着。

    “簾兒,”景熙扭過頭眨着眼,“你這樣餵它,會把他喂成豬的。”

    簾兒一身後抱過小橘,側着身子道:“不會的,一隻貓能胖到哪裏去,簾兒有數的。”

    景熙縮了縮脖子,似是回想起了當年,小白剛到景府的時候,簾兒負責照顧它,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只要小白在屋檐上曬太陽,不伸開翅膀,別人都以爲是一個白色的蹴鞠跑屋頂上去了。

    小白也是廢了好大勁才瘦下來,景熙估摸着這隻貓只有兩個可能,一是撐死,二就是胖成豬,沒有其他可能。

    簾兒照顧人絕對是天下第一沒的說,可單論照顧畜生禽獸的話,那就是......我滴個天吶。

    似是感受到了景熙不一樣的眼神,簾兒擡起小橘的一個爪子噘着嘴指向他道:“小橘,咬他!”

    “喵~”

    接下來的一週裏,景熙帶領着熙字營連破奈子山四座山寨,斬首山匪三千餘人,其投降山匪共計五千餘人,皆控制在煌琤山的營地裏。

    聽說,李敏去營地的第一天,就有人偷跑去伙房偷菜喫,於是她給熙字營的將士當即來了一個下馬威,直接下藥毒暈了一般的人,還有一半的人......拉稀拉了整整一天。

    景熙一拍腦門,將所有將士不得靠近後廚一里地寫進軍規裏,他可不想好不容易拉起來的第一批熙字營就毀在一個廚娘手裏。

    再說景熙這邊的功績早就傳到了京城裏,皇宮中,乾陽皇帝龍顏大悅,連午時用膳時都不自覺的多添了兩碗白飯,這可苦了一邊的大太監覃思了。

    一頓一碗白飯是南國雲家皇室列祖列宗留下來的祖訓,可只要乾陽一瞪眼,他就屁顛屁顛的去了。

    這會子,乾陽正斜躺在臥榻上笑眯眯的看着太子云子嬴道:“那猴崽子是真給朕長臉,去了不過一個月,非但攪了不少匪,聽說還建了一個熙字營,以後江南淮南兩道的軍隊制度無憂矣。”

    “這也都是父皇聖明決斷纔有的功績。”

    “你啊,”乾陽笑臉指着自己的二兒子,“照這個進度下去,用不了兩個月,江南西道的山匪就剷除乾淨了。”

    “景熙他向來雷厲風行,兒臣聽說他可是一直衙門營地兩地跑,說起來還真有些不像他,兒臣以爲就算再忙,他也要偷偷跑出去找點樂子纔是。”

    “哼,”乾陽捶着腿,“你啊,不知道他爲什麼這麼下功夫嗎?”

    “兒臣不知。”

    現時下,大殿內只有乾陽、雲子嬴和覃思三個人。

    “省省吧,你倆穿一條褲子長大的,他怎麼想的你會不知道?”

    雲子嬴只笑而不語,乾陽倚在靠枕上擡起頭看着華麗的屋頂道:“他是想拿這些功績,換朕撤回賜婚的旨意。”

    “那......父皇會依他嗎?”

    “會,”聞言云子嬴嘴角剛想裂開,卻又聽到乾陽說,“也可能不會。”

    “子嬴,朕還要教你多少遍,臣就是臣,君就是君,君可以予臣天之恩賜,卻獨不能一舟一竹篙,你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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