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天下第一權臣 >第195章 小爺我接了
    水波被月光照的粼粼反光,簾兒輕咬的紅脣漸漸的緩和了下來,情緒似乎一下子就恢復如常。

    只見她眨了眨杏眼,開心的在衆人的驚訝的目光中走過去牽住兩位姑娘的手笑道:“兩位姐姐,是一直在南疆照顧公子的嗎?”

    “是。”

    景熙聞言大聲喊叫起來,掰住簾兒的雙肩往後退了兩步:“休要胡言亂語,小爺我就一個丫鬟,她叫簾兒!”

    “哎呀呀,真是家門不幸啊。”李敏在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嘀咕一聲。

    景熙扭頭怒視,她才切了一聲雙手托腮打趣柳黃鶯道:“你的豬哥焦了哦。”

    心急如焚的景熙已然不再搭理身後的一切事情,橫眉道:“是誰讓你們信口胡謅的?!”

    兩位姑娘齊聲道:“是景帥讓我們這麼說的,原話是,你倆去了以後,就按照我說的,逗逗簾大姐兒。”

    聞言,簾兒小臉一紅哼了一聲不再言語什麼,景熙有些無語的捏了捏眉間說道:“這個死老頭,在前線打着仗呢,還有這閒工夫,喂,你倆叫什麼名字?”

    傻子都能看出她倆是雙胞胎,只不過這種相似程度在雙胞胎中也是極度的駭人聽聞。

    只見左手邊的上前一步道:“我是姐姐,名叫柳暗,她是妹妹,叫花明。”

    “這......”景熙嚥了咽口水,“實在是難張開口叫,改個名字?”

    “隨公子的意。”

    景熙來回踱步,看着滿眼的桃花,他靈光一現道:“姐姐嘛,叫桃夭,妹妹嘛,叫桃子。”

    姐姐的名字倒還說得過去,這妹妹的名字嘛,就有些太生硬了一些。

    不過這兩人都沒有計較的意思,只微微頷首道:“是。”

    “話說你倆到底是什麼身份?”

    “保密。”

    “小爺我命令你們說!”

    “景帥的軍令現在要大於二公子的軍令,所以請恕我等恕難從命。”

    景熙還想着發火,卻被簾兒扯下已經舉起的胳膊,簾兒喃喃道:“公子~以後總有機會的,不要這麼着急嘛。”

    你還別說,簾兒這麼一說,景熙頓時喜笑顏開,輕輕拍着她的手,轉而又對桃夭和桃子說道:“以後你倆就專門保護簾兒,聽見了沒?”

    “是。”

    景熙沒有給簾兒拒絕的機會,伸了伸懶腰哈欠道:“困了,咱們回去吧?”

    於是乎,一衆人浩浩蕩蕩的朝着鄲城的方向往回走着,值得一提的是,柳黃鶯的桃花肥豬,裏面的一成還能喫。

    現在他正坐在車架上舉着啃個不停,喫的是滿嘴油膩和木炭的黑色。

    半晌行進峽谷,他才撓着額頭道:“是不是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我靠,老沐還沒有上車!”

    柳黃鶯將豬架子一插衝着前面大喊道:“景爺,老沐還沒有回來啊!”

    一息後,山谷迴盪着這麼一句話:“那馬是小爺我親自調教的,認得路,等累了,就自己回去了。”

    於是乎,直到第二天的清晨,鄲城府衙的門口的晨霧才被一匹狂奔不止的烈馬衝散。

    無數衙役圍了過來,早就在門口等候的楊虎李成立馬上前查看的時候,沐晟趴在馬背上,頭髮凌亂的從嘴角流着那麼一點點的白沫。

    等到楊虎把沐晟扛到庫房的時候,柳黃鶯正盤腿坐在矮桌前喝着粥,吃了一嘴的塵土。

    “柳老闆,快,備點熱水,我瞧着沐先生夠嗆了。”

    “啥?”柳黃鶯噌的站了起來,從一旁舀了一勺水噴在沐晟臉上,“這.......景爺也忒狠了點。”

    沐晟睜開朦朧的眼睛,擡起一隻胳膊虛弱的說道:“天下之事,唯......唯.......”

    話還沒說完,沐晟便再度昏死了過去。

    等到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午時,他在牀上乾咳了幾聲,猛地喝了一大碗水,披着外衣就往外走。

    他掛念的是庫房裏還有沒處理完的諸多公事,於是便一路扶着牆到了庫房的門口。

    耳聽的裏面齊刷刷的走動聲,待走進了一瞧,景熙正在案几上揮動着狼毫筆在竹簡上書揮灑着墨水。

    “這筆賬一定要給我查清楚,一個匪窩,縱然有十幾萬的兵,也不可能有這麼多的流水銀子。”

    “還有,那個杭州知府的兒子,叫什麼來?”

    柳黃鶯擦了擦額頭的汗回道:“劉玉琦,景爺,您還記得這檔子事啊。”

    景熙怎麼可能不記得,當時正值進京趕考的時候,強佔賣油郎文軒的親胞妹。

    文軒告訴了周邊的府衙,卻沒有一個敢受理的,無奈之下只好藉着春闈的機會,將這件事通過筆試直達朝廷。

    “小爺我前些日子忙着剿匪,這件事一直憋得我難受,現在小爺我騰出手來了,不把江南攪個天翻地覆,日後便倒着走!”

    “萬萬不可!”扶着門邊的沐晟乾咳的喊道。

    “呦~還能站起來,身體不錯嘛,也不像你說的那般手無縛雞之力,一般人估摸着怎麼着也得躺上個兩三天才能勉強下地。”

    沐晟卻沒心思和景熙打趣,在柳黃鶯的攙扶下緩緩走到木椅上坐了。

    “咳咳,二公子,杭州知府,可以說是除了李暢外,最難撼動的大樹,而且,我們似乎都忽略了一個最至關重要的一點!”

    看到沐晟果敢的眼神,景熙蹲上椅子問道:“哪一點?”

    沐晟緊緊的抓住把手從牙縫中擠出三個字來:“安南王!”

    景熙瞳孔猛縮,一拍腦門:“確實,他一直沒有出面,打咱們來了江南他就閉門謝客。”

    “咳咳,這位當年離着皇位只有一步之遙的王爺,絕對不是泛泛之輩,他始終沒有出現在咱們的視野當中,絕對有大陰謀。”

    “慢!”景熙蹲在椅子上摸着扳指思索了起來,“胖墩兒,去把趙瑩瑩給的名單拿過來。”

    柳黃鶯前腳剛走,一名差役衝了進來,當即作揖道:“總督大人,將軍,門口有人傳報茶田監事杜明於昨晚暴斃於家中!”

    就在這電石火花之間,景熙和沐晟四目相對,景熙敲桌牙齒緊繃道:“給我查,到底是暴斃還是他殺!”

    “是!”衙役領命而去。

    “咳咳,二公子,恐怕也查不出什麼東西,這人啊是最不經唸叨的,咱們前腳剛說完,人家已經開始動作了。”

    聰明人對話向來不用多說什麼多餘的東西,茶田監事杜明暴斃一事,顯而易見的有貓膩。

    若無貓膩,怎麼可能在昨日杜明剛聲稱要拿十萬兩銀子投入景熙門下後,於當晚就暴斃身亡了?

    “瞧這架勢,是想和小爺我明刀明槍的幹啊!”

    只見他一拍桌子,豪氣萬分的負手立於堂下:“小爺我接,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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