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天下第一權臣 >第198章 顧家的家規
    茶飄香,三人落座,六七個鶯鶯燕燕的姑娘在一旁侍候,時而手捻團扇,笑而不語,時而嬌柔撩人。

    屋內青煙嫋嫋,沉木迷人的香氣加上女兒香,試問世間少年郎,拔得動腿否?

    看着顧承霄左擁右抱好不愜意的樣子,景熙和封卓弋挨着肩頭切切私語,這纔多十幾日不見,一個人竟然能變化這麼大?

    顧承霄已經是喝的迷迷瞪瞪,這幾天的醉生夢死讓他體驗到了極大的樂趣,只見他就着姑娘的纖纖玉手含住一顆葡萄喃喃道:“啊,景兄,封兄,我顧某活了近二十載,昨日之所作所爲,今日想來,深覺可惜。”

    “可惜什麼?”

    “那自然是可惜,沒能早些進得這風花雪月,讓人流連忘返之地啊!”

    聞言,景熙和封卓弋的嘴角抽了抽,看着顧承霄硬生生舉起的酒碗,他倆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陪着喝了起來。

    眼瞅着酒罈子,一個接着一個的空了起來,三人還是沒有停下的意思,倒是那幾名侍候的姑娘有些泄了氣。

    看他們三人光顧着喝酒了,也不和她們調笑,本來想着即便沒能入了他們的眼,最起碼的可以一飽眼福吧。

    可現在呢,瞧瞧他們仨,簡直就是剛從酒窖裏被人擡出來的酒鬼,互相之間勾肩搭背,臉貼着臉,呼出來的氣都能醉倒個人。

    漸漸地日落西山,景熙打了個酒嗝,晃晃悠悠的站起來,就要往門外走,顧承霄連忙拉住問道:“哪裏去?”

    “嗝~”景熙半眯着眼睛,身子微微蜷曲着,手指迷瞪瞪的瞎指一通,“小爺,我,我,去找那個什麼柳公子嘮嘮。”

    “哎~不用去了,柳公子在頂樓,身邊還有諸多護衛,我瞅着最少也得是七品往上的高手,景兄還是別找不自在了。”

    “嘿~你這話小爺我可就不愛聽了,他,他,他孃的,牛,還能牛過我?”

    顧承霄嗯哼了一聲,吧唧嘴把手搭在景熙的肩膀上,低垂的額頭緩緩的擡起來,眼皮子耷拉着,剛要開口說話,下一秒卻陡然間倒飛了出去。

    景熙大驚,回身望去,只見兩名身着灰青色素衣的少年郎站在門口,其中一人拍了拍擡在半空中的腳。

    “什麼人,竟敢當着小爺我的面,毆打我的人,看小爺我不....嗯,嗯....”

    就在景熙說話的時候,封卓弋不知道什麼時候,衝到了他的身後,一把就捂住了他的嘴,在其身後小聲嘀咕道:“二公子別動,這是人家的家事?”

    “嗯??”

    景熙拍打開封卓弋的手問道:“家事?哦~是他家裏人來提他了是不,那也犯不着這麼狠吧,他丫的不是顧家的長子長孫嗎?”

    “額......”封卓弋,掰了掰景熙的肩膀示意他換個方向,“那個,二公子,咱們還是背過身去吧,給他留個面子。”

    “你在說什麼東西,我怎麼一句都沒聽懂?”

    封卓弋聞言,一攤手乾咳兩聲道:“那咱們就這麼看着吧,哎~你們都先出去,半個時辰後,景公子有賞。”

    姑娘們見狀紛紛小心翼翼的避開門口的兩個人退去,就在兩扇門趕上的一剎那,來者直接從袖子中各自掏出一根小臂長短的戒尺。

    在景熙和封卓弋兩雙大眼睛的注視下,對顧承霄進行了慘無人道的毆打,額,家族教育。

    這麼形容其慘烈程度吧,當半個小時過去後,景熙的酒已經醒了一大半了,而羊毛毯子已經近乎被血跡沁的一踩就出血了。

    從屋裏到門口迴廊一直掩飾到樓梯口,兩行血跡畫的筆直沒有一丁點的斷裂。

    事情發生的突然,結束的也讓人猝不及防,到現在景熙還是瞪着一雙大眼睛,回想着發生的事情。

    直到封卓弋拍了拍他的肩膀咽口水道:“看着看着就習慣了。”

    景熙回頭揉了揉眉間道:“這家風,也忒生猛了一點吧?”

    “這才哪到哪,應該是快清明節了的緣故,不然非得斷一條腿不可,我忘記得前年有一次,我帶着他去找正兒八經賣藝不賣身的歌姬聽曲,被他老子知道了,直接打得半年下不來牀。”

    “過年的時候,我去看他,直接就被他們家裏人給打了出來。”

    對此,景熙除了淡淡的伸出一根大拇指表示自己的態度,還能做些什麼呢?

    他揉搓着自己的臉龐,看着漸漸被黑暗籠罩的天空,打了個哈欠道:“我得回去了,這一下子給小爺整的心驚肉跳的,麻蛋,小爺我打泗水城的時候都沒有這麼驚心動魄。”

    “哎哎,我送你啊。”

    就這會功夫,景熙已經走到了樓梯口,不回頭的衝着身後道:“我走回去,不坐馬車,正好醒醒酒。”

    杭州西湖邊邊上的夜晚,那可是熱鬧非凡,無數的紅燈籠掛在高樓門前,各個綵樓裏燈火通明,照的整個街道都如同白晝。

    而景熙偏偏一個人的時候就不喜歡走大道,就愛走那陰暗晦澀的小衚衕,不要問,問就是咱們這位小爺的特殊癖好。

    此時,景熙正雙手交叉放在後腦勺,吹着口哨優哉遊哉的往回走呢。

    這時候天剛暗下來不久,在這種視線極度不好的巷子裏,最容易幹些什麼見不得人勾當了。

    “嘿嘿,這小妞長得也太俊了,老子都跟了他三天了,打她一到那財聚樓裏找活計的時候,我就盯上她了,怎麼樣哥幾個,沒騙你們吧?”

    “還他孃的好意思說,她這不是會功夫的嗎,要不是我提前備好了蒙汗藥裝在袖箭裏,咱們仨都要交代在她手裏。”

    “哎~不要在意這種小事嘛,現在反正都已經得手了,怎麼樣,是拖回去再辦事,還是就地解決?”

    “草~都快清明節了,誰大晚上的閒的蛋疼,走這種小巷子,老子等不了了,先嚐個鮮兒。”

    就在幾名登徒子準備上手的時候,最先打抱不平的景熙倚在拐角處的牆壁上打了個哈欠:“喂喂,先提前說明,小爺我可不是閒得蛋疼才走這裏的。”

    突然出現的聲響,嚇得三名登徒子渾身一震,那藏着袖箭的一人回頭就給景熙射了一箭。

    這等雕蟲小技怎麼可能會傷到景熙,只見他兩根指頭一夾,再聽吧嗒一聲,袖箭便落了地。

    再看他黑夜中發亮的琥珀色眼睛,此刻宛如那閻王爺,不到三息的功夫,三名登徒子就被打的哭天喊地。

    景熙拍了拍手,打了個酒嗝,從一旁的爛筐裏找了繩子,將其五花大綁的捆在大柳樹上。

    再回來蹲下身子藉着微弱的月光,看着躺在地上的姑娘,大呼一聲:“我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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