簾兒三千青絲披散在身後,宛如出水芙蓉嬌嫩美豔。
“簡直是胡鬧!”景熙將手中的書信撕得粉碎大叫道。
簾兒揉着景熙的肩膀:“公子,眉姐姐讓那麼多高手入京可能只是......”
“只是什麼?”景熙從牀上站了起來咬着嘴脣,“就他請的這些人,隨便哪一個不能單挑一等宗門?”
“南葉伽帝陸青、十四毒手赫連雄、霸刀宋三、劍鬼夜天明、摩耶老祖,哪一個不是在化象境多年的大能啊!”
“尤其是那個赫連雄,他孃的二十年前用毒屠了夏國一整座城,氣的夏國皇帝派了五千斧戟士追趕了兩千里路,愣是叫他給跑了。”
景熙越說越急,還是簾兒拉他入懷安慰道:“哎呀,公子莫要急躁,帥爺不是已經回京了嘛,再說了還有言老在京呢,不怕。”
“唉,”景熙捏着眉間,“你眉姐姐真會給人出難題。”
簾兒摸着景熙的額頭笑道:“公子,其實簾兒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呢~”
“你這妮子,有什麼話就說唄。”
簾兒正經問道:“公子,我們南國是有平妻一說的,眉姐姐這麼抗拒你娶李家之女,是不想公子被其他女子......”
未等簾兒說完,景熙擡頭捏住她的小嘴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了,你放心,簾兒可和其她女人不一樣,你眉姐姐早就把你當成親姐妹了,再說了就算你眉姐姐不同意,我也要把你這撩人的小妮子收入房中的。”
簾兒小臉一紅嗔道:“哎呀,公子我不是這個意思啦,我的意思說假如,假如哈,萬一眉姐姐和李家之女很投緣呢,公子和眉姐姐是不是就不會這麼辛苦了?”
“唉~”景熙坐起身來,“你不明白,你眉姐姐那麼要強,她怎麼能允許其他女人先一步嫁給我呢。”
“再者說了,我憑什麼要娶一個從來就沒有見過的女人,萬一長得很醜品性很差怎麼辦?”
簾兒挑眉笑道:“萬一要是和眉姐姐一樣漂亮性格很好呢?”
景熙彈了她一個腦瓜崩:“那也不娶,強迫小爺我乾的事,小爺我一概不認。”
背過身揉着額頭的簾兒小聲嘀咕着什麼。
景熙看着簾兒筆挺迷人的腰板,一下子攬住她不堪盈盈一握的柳腰鑽進了被窩裏.....
京城內,醉鄉樓頂樓的雅間內,工部尚書之子郭自通正品着美酒,細細打量着被景熙派來京城做祕密任務的封卓弋。
“我說封兄,你慢點喫,不夠我再給你點。”
封卓弋嘴裏叼着雞腿含糊不清的說道:“郭兄你可不知道,這幾天可把我憋屈壞了,又得隱匿行蹤,我只能窩在拉柴火的馬車裏蹲着,整整一天一夜啊!”
郭自通兩天前正從花樓裏快活完,回家的路上撞了個人,手裏莫名就多了個信封。
非常時期他不敢耽擱,一路快馬加鞭的回到家中拆開書信。
說是讓他照顧一個人,也就是眼前這個灰頭土臉喫的兩腮鼓鼓的封卓弋。
他給封卓弋倒了杯酒問道:“景熙那小子到底讓你來京城幹什麼啊,先說好玩命的事情我可不幹。”
吃了幾分飽的封卓弋將酒一飲而盡擺手道:“你是二公子最好的兄弟,他怎麼可能捨得讓你冒險呢。”
郭自通鬆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可以下一秒他就恨不得現在直接飛到江南活剮了景熙。
“二公子其實就是想讓你替我弄一張去李府的請柬而已。”
郭自通驚得直接摔到桌子底下,好不容易爬上來已經是滿頭大汗。
“最外邊是巡城司的人,再往裏就是六扇門和陛下的金吾衛,你們別搞事情啊!”
封卓弋看着郭自通欲哭無淚的樣子,也很忍不住抽噎了起來。
最後兩個大男人居然抱在一起痛哭了起來。
“嗚嗚,郭兄啊,我也不想啊,誰讓我這麼倒黴和二公子成了鐵哥們啊,你和二公子打小認識,真是哭了你了。”
“知心人啊,兄弟啥也不說了都在酒裏!”
酒足飯飽之後,郭自通祕密的給封卓弋安排好了住所,可就是沒打聽出來景熙到底想要幹什麼。
回到家中的郭自通經過庭院,魂不守舍的瞎捉摸。
他爹工部尚書郭先明正挺着大肚子在院子裏打拳叫了幾聲兒子,沒有迴應。
“兒子,幹什麼了,魂都丟了?”
郭自通一屁股坐在小木凳上長舒了一口氣:“爹啊,你還是別打聽了吧。”
郭先明用手帕擦着汗坐到他身邊:“嘿~你這孩子,有什麼不能和爹說的,你可是咱們郭家的獨苗,誰要是敢欺負你,你就和爹說,爹給你把場子找回來!”
“得了吧,您吶雖是正二品的朝廷大官,可是管着的是個沒有實權的工部有啥用啊,同品級的官員哪個不能騎在您的頭上拉屎啊。”
郭先明朝着郭自通的腦袋就是輕輕一扇:“怎麼說你爹呢,我雖然混的一般,可我認識景黎驍啊,我倆鐵哥們,有事找他準沒錯。”
“呵呵~”本來淚水都已經幹了,哪成想被自己老爹有說出來了,“爹啊,您就不該和景叔處的那麼好,您就應該和那些御史大夫一樣上摺子參他。”
郭先明被說懵了,試了試自己兒子的額頭,沒發燒啊,怎麼開始說起胡話來了?
可轉念一想,馬上就想明白了。
“是景熙那猴崽子給你寫信讓你幹什麼了吧?”
郭自通尷尬的咳嗽了兩聲:“我可什麼都沒說,哎呀,您就別瞎問了。”
“那可不行,咱們郭家就你一根獨苗,他是不是又讓你幹什麼大不韙的事情了?”
這把郭先明給急的起身就要去找景黎驍說道說道,自己管不住自己的兒子,成天讓他禍害別人家的好孩子,這還了得?!
郭自通急忙拉住自己老爹:“爹啊,您可別折騰了,您還不知道景熙,什麼時候玩得過他老子了,他讓我幫我就幫唄,他是不會害我的。”
“那你愁眉苦臉的幹什麼?”
郭自通雙手揉着臉一臉的衰樣:“柳凝眉讓我明天去找她。”
“她找你幹什麼,不是已經被圈禁了嗎?”
“鬼知道,回來的路上,她那個貼身女護衛突然就跳了出來,讓我明天去一趟柳府。”
郭先明撓着頭皮道:“這可麻煩了,陛下雖然不吭聲,可一直注視着柳家的一舉一動呢,你要不找個理由推了吧?”
“往哪推,我要是不去,她能找人把我綁了去。”
“那你最近就別出府了,老老實實在家待着。”
郭自通捏着眉間道:“咱家又不是景府,隨便來個人晚上就把我綁了去,明天還是去看看吧,都是一起長起來的,不去也說不過去。”
“那明天爹和你一起去。”
“別了,您啊還是別摻和了,去幫兒子把當年李府的建造圖找來給我就行,別讓人知道。”
郭先明納悶的問道:“要那玩意幹什麼?”
看着自己兒子有些煩躁的眼神,郭先明連忙笑道:“好好好,你腦袋瓜一向精明,讓爹幹啥爹就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