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那你們這裏收購價格是多少?方便說一下嗎?”
掌櫃的也是個實誠人。見林九月姐弟倆聽說了這事兒後沒有離開,這才又開口道。
“我也不誆你們,你這人蔘,確實是上好的人蔘,不過,我們這藥鋪,開不起價格。即使開了價,也買不了這麼多。”
掌櫃的沒有問林九月姐弟倆的人蔘是從哪裏來的。
“這人蔘難得,若是你們想要賣高價,可以去京城裏面的藥鋪問問,說不定能賣出更高的價格。”
林九月皺了皺眉頭。
早知道鎮子上的藥鋪買不起這麼多人蔘,自己就不來這裏了。
“掌櫃的,不瞞您說,我們姐弟倆人也是幫別人賣的,並不知道這人蔘的具體價格,怕去了京城被人給坑了……”
藥鋪掌櫃看了看林九月姐弟兩人。
這兩人一個是小姑娘,一個是半大孩子,還真有可能被人給坑了。
“小姑娘,你這人蔘,每一株都得有幾十年的年份了,而且這人蔘根鬚完好不說,處理人蔘的方法也是相當不錯,保留了人蔘的全部藥性。”
掌櫃的說完,停了一下,繼續說道。
“一株人蔘保守也得賣個上百兩銀子,若是去了京城,低於百兩銀子一株,可不能賣了。”
這兩人能一下子拿出這麼多人蔘出來,肯定不是一般人。
林九月笑了笑。
一株人蔘上百兩銀子在自己的意料之中。不過,這掌櫃的反應卻是在自己的意料之外。
“多謝掌櫃。有掌櫃的這一番話,我們姐弟也就不怕被人給騙了。”
藥鋪掌櫃擺了擺手。
“不用客氣,姑娘你能一次性拿出這麼多人蔘出來,想必家裏也有人是懂藥理的,老朽就是想騙你們也騙不了啊。”
林九月尷尬的笑了笑。
平常打理人蔘的是泡泡,挖人蔘的是泡泡,就連晾曬也都是泡泡在操心。若說家裏有人懂藥理,那也是泡泡。
可偏偏,泡泡它就是個空間管理者,只懂怎麼種,怎麼收割以及晾曬。這價格嘛,泡泡卻是一點兒也不知道的。
“呵呵,不管怎樣,還是要多謝掌櫃的如實相告。”
林九月並沒有過多解釋,說完這句話便準備將人蔘給收起來。
掌櫃的有些眼熱的看着林九月包袱裏的人蔘,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能忍住。
“姑娘,你這人蔘這麼多,能否賣給老夫一支?”
掌櫃的拿不出來那麼多銀子將這些人蔘全部買下,但買上一支還是不成問題的。
林九月聽到這話,收人蔘的手頓住了。
“當然可以了,反正這人蔘賣誰都是賣。”
自己就是爲了賣銀子的,誰給錢自己就賣給誰。公平交易。
掌櫃的聽完,高興的咧開了嘴。
“哈哈,那就多謝姑娘了。”
林九月又將包袱往掌櫃的面前放了放。
“掌櫃的,都在這裏,你隨便挑。”
藥鋪掌櫃看到林九月這粗魯的動作,有些心疼的將包袱‘拉’到自己的面前。看着人蔘的目光像是在看什麼寶貝一般。
人蔘能不能賣上價格,不止要看人蔘的品相和年份,還得看看人蔘是否處理得當,根鬚完整不完整。
這姑娘的人蔘什麼都符合,唯一的缺點就是這姑娘姐弟太過粗暴。一點兒也沒將人蔘的價值看在眼裏。
“好,既然姑娘都這麼爽快了,我也就不跟姑娘繞彎子了,這人蔘,我給一百五十兩銀子。”
掌櫃的說完,生怕林九月姐弟倆人覺得自己給的價格太低。
“姑娘,你也知道,我這鋪子買不起這麼多人蔘,開的價格也不高,你要是不願意賣也沒……”
還沒等掌櫃的說完,林九月便開口打斷了掌櫃的話。
“掌櫃的,一百五十兩,成交。”
掌櫃:……
自己還從來沒有遇上這麼好說話的客人呢。
“姑娘,你不再考慮考慮?你這人蔘,要是拿去京城,絕對不止這個價。”
林九月笑了笑。
“掌櫃的也說了是拿去京城,咱們現在不也沒在京城嗎?”
每個地方都有每個地方的價格。況且,人家掌櫃的也是個實誠人,還特意給自己說了人蔘的大致價格。
就衝這一點,自己低價賣一株人蔘給他也不是不可能。
最關鍵的是,自己空間裏的人蔘還有很多,根本就不差這一株!
聽完林九月的話,掌櫃的愣了愣。隨後哈哈笑了兩聲。
“沒想到姑娘還是個性情中人,既然如此,那白某人可就不跟姑娘客氣了。”
掌櫃的說完,轉身拿了一百五十兩銀子出來。
看着擺放在盤子裏的銀子,林九月的嘴角抽了抽。
這掌櫃說買不起這麼多人蔘,看來還真沒說假話。
瞧瞧,這買一株人蔘,掌櫃的竟然還要拿這些碎銀子湊數!也不知道他開這個藥鋪到底賺不賺銀子!
“呃,姑娘別見怪,白某人囊中確實有些羞澀……”
爲了避免掌櫃尷尬,林九月裝作沒事人一般,將銀子都收了起來。
“不見怪,不過,我有些好奇,白掌櫃開這麼一間藥鋪都不賺銀子的嗎?”
白掌櫃擺了擺手。
“姑娘開玩笑了,要是不賺銀子,白某人喫喝用什麼?銀子肯定是賺的,不過,白某人只賺了個辛苦錢罷了。”
林九月有些不理解。
在二十一世紀,最賺錢的行業,醫院絕對是其中之一。在古代應該也一樣纔對,爲什麼到了白掌櫃這裏,卻只賺個辛苦錢了呢?
“學醫最重要的就是治病救人,白某人也沒想着要賺多少銀子,就想着夠喫喝就成。”
“白掌櫃這纔是真正的懸壺濟世,值得欽佩。”
林九月拍了一個馬屁。然後果斷的將銀子收了起來。
白掌櫃不願意賺那些錢,自己願意啊!再說了,自己這人蔘,賣一百五十兩,已經是便宜了。
也就是看這掌櫃的人實在,不然自己可不會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