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
就在橫刀快要捅進那人的後心口時,終於察覺到了來自背後的危機,一面土系的土牆生起,擋下了橫刀。
正當那人鬆一口氣時,餘光一瞥,心臟再次驟停!
容疏人呢?怎麼不見了?!
忽然,一道清脆的聲音,猶如幽靈般在身後傳來。
“找我嗎?”
原本是護住這名師兄的土牆,可落在地上的陰影,卻是成爲了給予他的致命一擊。
容疏自陰影中出現,左手的橫刀捅進了男人的後心口。
那人面露驚恐:“你!什麼時候……”
容疏冷着臉,拔出血刀後,將此人的頭顱砍下!
這人最後的一句話也沒能問出口,氣絕身亡。
容疏拔下土牆上的那把刀,目光掃了眼地上的三具屍體。
容疏用控物術,分別取下三人的儲物袋後,一道響指打出,屍體上燃起了熊熊烈火,將屍體燒得只剩下灰渣渣。
隨後,容疏擡手揮出一片水浪,沖刷掉地上的灰燼。
最後,風乾。
搞定了這些後,容疏這才鬆了一口氣,直接坐在了地上。
隨即,容疏立馬盤膝而坐,吃了三顆聚靈丹後,便開始打坐恢復消耗的靈氣。
容疏看着是以完全碾壓的姿態,幹掉了三名同等級的修士。
可實際上,容疏很清楚,之所以如此輕鬆的解決三人,是因爲自己佔據了很大的優勢——
第一,先發制人。
第二,修爲等級和實力的信息差。
第三,普通外門弟子可能見都沒見過的暗系術法手段。
不過,此次也有很多的風險性。
比如,三名煉氣十層的弟子,如果他們沒有掉以輕心,而是一開始就一擁而上。
又比如,這個陣法不僅僅是禁錮陣法,而是個殺陣。
再比如,來殺她的人不是煉氣十層,而是築基期,甚至金丹期……
“太慢了,沒辦法同時殺掉三個人,只能逐個擊破,最後一個,還用上了心理戰。”
“如果不是前兩個死得太快,自己都暗系術法和刀法打了對方措手不及,如果對方心理素質強上幾分,不會受影響……”
“……”
反正暫時出不去,容疏便在腦海裏分析着此次戰鬥的方方面面。
最後的結論是——
運氣+5
平日的隱藏實力+3
戰術+2
……總結便是,還是不夠強!還得繼續修煉!繼續苟!
等完一個時辰後,陣法果然自動結束了。
容疏還想着去回收那個陣盤,卻發現陣盤只是一次性消耗品,用完之後,已經壞了
確定陣盤無法使用後,容疏有些遺憾。
這種出門在外的必備之物,竟然就這麼沒了。
唉……
容疏將陣盤收到瀚川乾坤珠裏面,想着等日後見到林道師兄,便問問他,這具體是什麼陣法。
出了陣法後,容疏像是沒事人一樣,站在有人來往的街道上。
頭頂上有着大太陽。
太陽的溫暖的光線,照在容疏身上,暖洋洋的,驅散了心底的幾分寒意。
容疏反覆來回地捏了捏拳頭,想要止住還在微微顫抖的指尖。
林道師兄曾說過,身處修仙界,無論早晚,所有人都手上都會沾染上鮮血。
你的手不染血,就會等着別人的手染上你的血。
不要害怕,不要恐懼……
旁人殺你,你亦能反殺。
只需無愧於心,無愧於天地。
“呼……”
片刻後,容疏深呼吸幾口氣後,漸漸恢復了平靜,便朝着城門口的方向走去。
容疏沒有去找富永康。
這三人的目標是自己,而富永康渾身上下都是保命的寶貝,頂多是被故意甩掉了,不會有危險。
而容疏擔心暗中之人還留有後手,需要儘快的出城。
就這樣——
來時四五人,歸來一人一影。
……
回去的路上,容疏一直在思索着一個問題——
誰要殺她?
進宗門之前,容疏一直都待在家族裏面,鮮少跟家族的人起衝突。
不至於在家裏都好幾年了,都不咔嚓掉她,等她進入了宗門後,纔買兇殺她。
那這個“仇家”,很有可能是在進入宗門這一年裏面,跟他結仇的。
在宗門的時候,容疏通常都是三點一線或兩點一線的生活,接觸的人很少,不過仔細一想,也有部分的可懷疑對象:
風凜,第一次見面就揚言要殺了她,嫌疑最大。
在容疏跟程不凡自導自演,出了一把風頭後,說不定有弟子看她不順眼?
自己這個澤玉仙尊親傳弟子的身份和獲得的種種待遇特權,說不定也有人嫉妒眼紅。
還有一點,就是邪修,可能是提前打聽到澤玉仙尊有一名很是平平無奇的親傳弟子,柿子挑軟的捏,就想幹掉她,以此挑釁天衍宗。
只不過……
容疏回想了下那三名師兄的說辭。
有人許諾給他們修煉到金丹期的資源,還直接大手筆拿出一個一次性陣法來困住她。
困住是其次,還有就是不想被城裏的長老們察覺異常。
另外……
從遇到凌霄宗,黑風鎮出現邪修,長老們決定兵分兩路,並讓金丹期和築基期的弟子去剿滅邪修。
再到長老安排煉氣期弟子們在楓葉城落腳,三名陌生師兄突然找來,以她無法客氣拒絕的理由,將她引來城中,還把富永康引走。
最後,圖窮匕見。
這一環扣一環的巧合和安排,連長老們的態度都能左右兩分,能隨意接近並且安排宗內的煉氣十層弟子來殺她……
容疏的心中漸漸浮現出一個答案。
想要殺她的人,最有可能安排這些的人,只有一個人——
風凜。